《灵歌窟》作者:林若蘼
文案:
绝世妖妃楚烟铃,昔日不过是罂粟谷中肆意奔跑的少女。
然而命运重重,让她卷入了两国战事风云,
昔日的恋人背身而去,知己好友为了战火平熄、百姓安居而牺牲自己,
鼎革之际,她又将何去何从?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爱情战争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烟铃 ┃ 配角:宋清远 ┃ 其它:轩戈
一句话简介:昔日小儿女,今日楚皇妃
立意:权力之下,尽皆枯骨。当个人的命运与历史的命运纠葛在一起,人世又当何去何从?
第一章 祸起萧墙
公元前100世纪,各部落为了争夺土地与食物展开厮杀混战。经过一番大战,最终两个部落——朱雀族与玄武族。朱雀族在南方建立政权。10年后,玄武族于北方称王。
朱雀七十四年,朱雀第三代国王轩戈登基(16岁登基),史称缭王。他是史上最残暴的一代君王,杀害了正直诤谏的臣子,还把他们的尸体,做成肉干。十五年来,凡是有敢妄议王者,统统割舌,扔进沸水锅中煮死。以致道路侧目,百姓敢怒不敢言,只能以眼神示意。轩戈他亲自编制了一支军队,将士兵中年轻力壮、彪悍骁勇的征集到一起,号为王军。缭王军在边境杀戮,但凡有不服者,杀无赦。
与此同时,玄武国八十四年。玄武国终年寒冷,乃苦寒之地。玄武国主尚是七岁大的稚儿,因此朝政落在了平文君宋理与安勇侯楚伯。两人一文一武,辅佐少主,倒也将玄武国治理得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与朱雀国一片噤声的景象不同,玄武国言路广开,文人士子纷纷相聚茶馆议政,大街上也有说书人摆摊,讲些先王旧事、宫闱秘闻以及各种传说。
在许多传闻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位女娃的诞生。
她是安勇侯楚伯膝下的千金。三岁时曾有术士给她算命,倾国倾城,乃至祸国殃民、生灵涂炭,玄武国只怕是要因她而亡。父亲便严禁她出家门一步,且不允许她与男人有接触,无论是堂兄表哥,还是小厮,都不许交谈。烟铃的一生十分孤寂。
她出落得一日比一日更美,那名术士的预言仿佛被印证了。阴影笼罩在她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有时光是打开府门时,她站在树边的一个侧影,也往往引得外面的人驻足:有些个南来北往的人竟看呆了,背着的沾了尘灰的包袱也不知觉掉了下来,给偷子捞了去;更有些妻子不满丈夫日日前来侯府门前偷窥烟铃,当街吵架动手,甚至说要断弃婚盟。
这一切,都给安勇侯极大的不安与无处释放的怒火。他在侯府大门内,让人再架了三道用木板撑起的屏障,又将烟铃的活动范围限制在房间及后园,严禁她再踏入正大门前的正厅及及前院。这才断了许多人的痴心念想。
十四岁那年,烟铃记得很清楚,事情的源起,不过是她在房中刺绣乏了,走到后园转了转。园中有许多梅花,她还养了几盆水仙,彼时开的正盛。正当她拨弄那几株水仙时,“扑通”一声,从后墙墙顶的泥瓦上掉下一个人来。
烟铃吓了一跳,连忙走上前去,想问他可有大碍。却见那少年躺在地上,膝盖处的衣服已磕出血来,他的一双眼睛却直愣愣地盯着烟铃,仿佛此生没有见过人一般。烟铃一愣,别转过头去,再回头瞥时,他已涨红了脸,却仍痴痴傻傻地望着她瞧,说不出话来,手里还攥着一张帛卷。
烟铃不耐烦起来:这样下去,若被爹爹瞧见,定然责怪,连后院都不让去了。便急急折回屋内,嘱咐婢女芸竹,给后园那个陌生奇怪的男子一个梯子,让他自行爬出去。芸竹听到此事,也吃惊地捂住嘴巴。但听小姐的嘱咐,便匆匆去后园,把那男子打发走了。这件小事就这样过去了,烟铃也没有十分放在心上,一日一日仍如旧。
那日也是很平常的一日,却听得屋外嘈杂,仿佛有许多人在敲东西,还有器物碎裂的声音。烟铃尚在清梦中,朦朦胧胧地揉了揉眼。却见芸竹一脸慌张地跑来,晃着她:“小姐,不好了,贾家那边来人了,说是要找老爷和你讨个说法公道呢!”
烟铃一吓,猛地惊醒过来。
第二章 贾生之死
“贾家?”烟铃一脸迷糊地看着芸竹,“我从来没听说过这户人家啊,他与我们楚府现下有什么交集不成?”芸竹摸了摸头:“听闻他家是个开店铺的,收藏买卖一些古物,也颇有些声名。”小芸竹又想了想,“哦,对了!他家的郎君也是卖字画的,画的一手好画。坏就坏在这里,听说那贾公子他画了一张小姐你的画像,半年来日日相对,不思不食,以至得了相思病去世。贾家便把这笔账算到了我们府头上。”
烟铃听得云里雾里:“画像…我不曾见过他,他如何有我的画像?”芸竹也一愣,忽地一拍脑袋,“我知道了,小姐,你还记得腊月那会儿有一日你嘱我搬梯子给一个后生?贾家少爷…莫不就是那个爬墙的呆子罢?”电石火光间,仿佛什么串起来了。但烟铃不及细想,只是匆匆拉着芸竹,走到正厅的柱旁,躲在后面,从帘中偷偷望去。
只见正厅,父亲背着手站在那儿,有些焦虑与不安。他的正对面,站着十来个人,围着一副棺材,棺柩的木色尚新,扎着白色布花。为首的一个鹰眼男子,约莫四十来岁,怒气冲冲,随手取过桌上一个花瓶,便砸了下去:“我儿好端端一条性命!我这个父亲直到他死时才从小厮那儿知道,原来他的死竟是与楚小姐的一段情所致!虽然侯府尊贵,但也得讲公道,给我们个说法!”
那名男子从怀中取出帛卷,往前掷去:“这是我儿死时在他怀里找到的!”帛卷落在地上,展开一半,画上绘着一位烟笼云黛、身披紫纱的女子,正浇灌水仙。可不正是烟铃。
这时,身侧一位颇为稳重的长者止住他:“不得无礼!”继而缓缓道,“我是贾家族长。贾至这娃儿也是为府上小姐死了。我想也不需别的,就请府上小姐在家服丧一年,也算成了这娃儿的一片痴念。”安勇侯楚伯听着,背后捏住的拳缓缓松开。想着这也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无非是形式罢了,也可安了贾府一片心。刚准备应承下来,却听身后一道清脆的声音:“我不愿意!”
烟铃从帘后缓缓走出。楚伯松拢的拳头再次收紧,额角隐隐有青筋暴起:“大人们议事,还轮不到你出来说话!”那贾家的众人也是又惊又怒,纷纷盯着烟铃。烟铃道:“虽然爹爹不让女儿读书学习,但儿也知道礼为情设。昔时,青龙族女子便是无论婚娶,一旦情郎先去,便着白衣丧服,终身不嫁,甚至当场殉情。而我与贾公子却并无此情。”
楚伯一拍桌子,铜桌现出裂纹:“你从哪儿听来的这混账话!”烟铃不答,旁边的芸竹“咚”地跪下:“侯爷,你莫怪小姐,是我听路边说书的讲的,我看小姐平常只能对着墙壁,很是无聊,这才讲给小姐解闷的。而且那说书的说确有其事啊!…”“好…好…”楚伯气得说不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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