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嘉央道:“朕既然说下不为例,那这次便算了,既然让君后念,那君后念便好,懂了吗?”
……她的意思是,他不用怕?
单以菱下意识连点了三下头,“……懂了。”
郑嘉央抬手,虚握拳挡了下唇角。
按平时,他绝对做不出连续点头表示懂了这么不端庄的行为。
看上去傻傻的。
郑嘉央放下手,“朕方才还说了什么?”
单以菱回忆片刻,明白了她的意思,“皇上说,让臣侍起来坐。”
说完,观察她的表情,想知道自己说得对没对。
郑嘉央轻挑了下眉,唇角微勾。
单以菱知道自己说对了。
他骤然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这回是真的没事了。
单以菱慢慢起来,坐下,隔了会问,“皇上……那这书还念吗?”
郑嘉央道:“念。”
单以菱重新打开书。
因为这诗是骂先帝,顺带还骂十皇女的,单以菱初时磕绊,但转念一想。
她说了算。
既然她说念,那他念就好了。
反正又不是骂他的。
越读越顺,声调也不再紧绷。
郑嘉央听着觉得舒心,想着自己为了不让他害怕,屈尊哄了一回人,听他念一路书也是应该的。
***
回到皇宫,单以菱回昭安宫,郑嘉央回奉阳殿,同从前一样,夜宿乾元宫。
二十一那日晚间,昭安宫来报,二皇子发烧了。
郑嘉央才用过晚膳,“可请了太医?”
欣荣道:“已经请了,只是低烧,请皇上放心。”
郑嘉央今夜本来准备召个人过来,当即没了心情,“命太医好好照顾,好了立即报给朕。”
欣荣道:“是,皇上。”
第二日,郑嘉央处理完正事,想起这件事,边喝茶边随口问道:“茜芮可好些了?”
欣荣有些为难,略带惶恐:“回皇上,二皇子现下发了高烧,太医已在诊治,只是皇子毕竟年幼,不敢下重药……”
昨日低烧,今日便成了高烧。
郑嘉央喝完茶,站起往外走。
欣荣对杨怀道:“快去!备架。”
昭安宫,单以菱才给郑茜芮喂完药,正在用帕子给他擦额头。
倚云站在一旁,眉头皱着,眼含心疼,“君后,让俾子来吧,您……”
单以菱动作不停,“不必,本宫……”
他还未说完,门外通报:“皇上驾到——”
单以菱手下一顿,对倚云道:“扶我起来,快。”
倚云急忙扶单以菱起来,单以菱舔了下干涩的唇瓣,闭眼呼出一口气。
而后嘴角翘起,努力恢复平时模样。
倚云依旧担忧。
皇上这时候来,万一知道了君后……
郑嘉央进入室内,几位太医跪下请安,“参见皇上。”
单以菱也行礼,“臣侍参见皇上。”
“都起来。”
郑嘉央走近,“茜芮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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