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茜芮不太愿意,小奶音问道:“茜芮晚上可以和母皇父后一起睡吗?”
郑嘉央笑看着他,没有说话。
单以菱摸摸他的脸颊,“父后明日陪茜芮一起睡,好不好?”
郑茜芮黑葡萄似得眼睛眨了眨,“那我们就假装今天就是明天好不好呀?”
郑嘉央一直但笑不语。
单以菱只能自己拒绝儿子,因为是在和孩子说话,他不自觉软下声音,“不行哦,今天茜芮要自己睡的。”
最后一个“的”字仿佛念成了“哒”。
郑嘉央在一旁听着,郑茜芮才想起来还有母皇,当即期待得看向她。
郑嘉央笑笑,“听你父后的。”
郑茜芮被倚云领了出去,顺带关上了房门。
没了孩子脆甜的声音,室内安静下来。
还不到侍寝的时候,郑嘉央拿了本书在看。
单以菱在一旁等着。
他的手近日保养得不错,和其它宫侍比并不逊色,他自己摸着都很是喜欢。
只不过同其他人不一样,他其实有些羞于展示,甚至在其他宫侍面前,都是掩藏的。
他不想别人知道他在……争宠。
总觉得有些莫名的丢人……还有害羞。
可保养过手后,是一定要展示给皇上看的。
他总不能偷偷一个人私底下争宠、迎合郑嘉央的喜好,然后还一直不让她发现。
单以菱看着郑嘉央面前的茶杯,想着伸出手,给她斟一杯茶,然后纤纤素手轻抬,递到她面前,柔声道:“皇上,请用茶。”
他私底下练过。
要么提议和皇上下一盘棋,他执黑子,那便对比得手指白嫩;他执白子,那便衬得肌肤如玉。
两指捏棋,动作优美,还能显出手指纤细。
他私底下也练过。
还有还有……
单以菱缩着手,坐在郑嘉央身旁想了一晚上。
郑嘉央知道他拿了药膏药方后,其实是有些想知道他会用什么办法争宠的。
谁知道他安静如常得坐在那里,一直都没动。
也许他要那些东西,并非是为了她近日的“喜好”,只是自己想用了?
天色已晚,再等下去是浪费时间。
郑嘉央放下书,开了口,“君后病了这么久,身体可好些了?”
单以菱把手藏了藏,“多谢皇上关心,臣侍好多了。”
郑嘉央站起来,手背轻碰了下单以菱的下颌,向内室走去,“朕看君后近日的气色不错。”
单以菱站起来,跟在她身后,皱了下脸,有些看不起自己。
别人都是不着痕迹争宠,惊艳皇上;只有他,他真的是偷偷争宠,不被任何人发现,然后惊艳自己。
……他好没用。
郑嘉央想着他病才好了十几日,两次便够了,若是过后他没睡着再说。
单以菱把手藏在被子里,睡得非常踏实。
郑嘉央想完前朝的事,准备入睡前,忽然想起来那日她听说君后向太医院要药膏时。
她想,若他真要争宠,何必在那些细枝末节上下功夫?
练练床上技巧岂不是更好?
实在不行,还可以学着说些软话助兴。
那时她倒忘了,君后这般端庄克己的人,想来应该是不屑于同宫侍争宠的。
第10章 不能委屈了你
晨间,单以菱正在为郑嘉央整理朝服衣领,便听她道:“朕用过早饭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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