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以菱捏着被子上缘,小声道:“你居然骗我……”
“对,”郑嘉央坦然承认,“是我的错。”
她说的太干脆明白,一时间,单以菱以为她在说:“我下次还会。”
……其实不用她说,用脚指头想都能想出来,她肯定下次还敢。
单以菱道:“我喝醉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能灌我酒。”
郑嘉央用手背贴贴他的脸,“但是你醒来,不就都记得了吗?”
单以菱:“……”
单以菱瞪她,“你不许瞎说,根本就没有,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有,梅子酒虽然不易醉人,但是我酒量又不好,就是醉了!”
他脸侧红红的,眼尾红红的,说完后紧紧咬着嘴唇内侧,连唇色都是红红的。
郑嘉央终于绷不住,俯身靠在他肩上,低低笑了。
愉悦好听的笑声响在耳边,单以菱脸色更加红,差点恼羞成怒把她推开,但看到她弯起的双眸,勾起的唇角满是愉悦。
她是真的很开心,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虽然是在笑话他。
单以菱眼睫低垂,眨巴眨巴眼睛,一时间又舍不得推开她了。
再说,单以菱气鼓鼓“哼”了一声,继续死鸭子嘴硬,“你……笑什么笑啊,有什么好笑的,我都和你说了,我醉了……”
“好……”郑嘉央笑道:“你醉了,那今晚再醉给我看?”
单以菱当然不会答应她,推推人,“起来了,今日初一,会有人来请安的。”
“不会,”郑嘉央悠悠躺下,嘴角还嵌着笑,“我都免了。”
单以菱:“?”
郑嘉央道:“我昨日看你,好像不太喜欢他们,便免了他们的请安。”
单以菱侧眸,“免了……多久啊?”
郑嘉央道:“短时间内吧。”
那还好,单以菱背手遮住口鼻,打了个小小的哈欠,“那就初四开始再恢复吧。”
郑嘉央有些不明白,“既然不喜欢他们,为何还要见?”
当然是,每日见,才能找出错处啊。
温君侍和端君侍都已经离开……但其他人,或许也可以呢?
只是不能是谋害宫侍的大罪,比如不小心砸了杯子什么的。
可惜他们一个个都太好了,完全挑不出什么毛病,甚至连从前攀比的习惯都不见了。
那难不成是端君侍或是温君侍带起来的?
单以菱放下手,道:“我又没有不喜欢他们,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了?”
“两只,”他既然不说,郑嘉央便也不再多问,道:“而且我是说的短时间,是这几个月。”
单以菱一顿,“几个月?不好吧……”
宫侍不见君后,便没有侍寝的资格。
虽然现在也没有,但是他不给宫侍资格和皇上不去,完全是两回事。
郑嘉央道:“近日会很忙,你没空见他们的。”
“……忙?”
“是,”郑嘉央一一细数,“元泽和芮芮都不上学了,你要照顾他们,还要给我做寝衣,准备十五的元宵宴。”
单以菱点点头,“那十五以后,就不忙了吧?”
哪里就能光明正大不见其他宫侍几个月了?
郑嘉央道:“那时元泽和芮芮要开始上学,你当然还要照顾他们,一年初始,皇宫上上下下需要你打点决策,雪景好,你不要去赏吗?平时还要发发呆弹弹琵琶,再说给你的风筝,我都已经快做好了,你也要放的,这么算算,忙都忙不过来,你哪里有空去见宫侍?”
贪玩享乐,让她说得一本正经,仿佛是世间最重要的事情。
经她这么一说,他好像确实很忙哦。
单以菱轻笑了声,觉得她说得有理,心中已然同意,又想起那个风筝,道:“你明明就不会做,我从来都没见过那么难看的风筝,而且你还糊歪了,再说一月二月天里,放什么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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