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悯乜了一眼面前的栗子,挥挥手让小厮退下了。他将目光投向林虞,眉尾高高挑起,玩味道:“你喂我吃。”
林虞赶忙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拿起一颗栗子,用力往开掰,厨娘炒栗子时给栗子开了口,她只要找到栗子上的小口,就能轻松把栗子剥开。大约是因为太紧张的缘故,林虞怎么都找不到栗子上的小口,只能用蛮力将栗子剥开。
等把栗子剥完,林虞结结实实出了一身汗。她将剥好的栗子递到陆悯手边,小声道:“剥好了。”
陆悯垂目看了一眼圆乎乎白净净板栗,并没有伸手去接,他勾起嘴角,慵懒一笑,戏谑道:“你喂我吃。”
林虞怔了怔,随即捏起一颗栗子递到陆悯唇边,陆悯伸出舌头将栗子卷进口中,他的舌若有似无地从林虞指尖扫过,又湿又滑像林中的蛇,林虞身子一僵,只觉得通体寒凉。
好容易将栗子喂完,陆悯又闹腾着要林虞侍候他睡觉。林虞摸了摸自己半饱的肚子,到底不敢违抗陆悯,万分委屈地扶着他进了寝屋。
一迈进寝屋,林虞就被屋内的大床吸引了注意力,那张床极大,十分宽敞,圆形很独特,是林虞从未见过的圆形,床边雕着百何如意纹,样子倒是好看,林虞却觉得怪怪的,哪有人家将床做的这样大的?
片刻间陆悯已走到床榻旁边,他伸展开双手对呆愣在原地的林虞道:“宽衣。”
林虞这才回过神来,快走几步,来到陆悯身旁。
陆悯身量极高,林虞踮起脚,才将他的外衫脱下来,她将外衫放到床边的小榻上,又去脱他的中衣。陆悯的中衣是白色的,布料很薄,林虞透过中衣隐隐能看到他腹间遒劲的肌肉。
腾的一下,林虞的脸上就布满了红云,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粉嫩的娇唇边沿泛起一圈浅白。她像是英勇就义一般,紧抿住唇,哆嗦着双手解开了中衣衣带,将陆悯的中衣剥了下来。
陆悯没有做声,又看了一眼下半身的亵裤。林虞这下真的绷不住了,她小声道:“不若我将您的通房叫来伺候罢!”
陆悯轻笑一声,这小姑娘看着四平八稳的,到底还是太年轻,面嫩!
他懒懒道:“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合该我们二人洞房花烛,叫通房做什么?”
话音一落,林虞的脸更红了。她思索片刻,将自己陪葬的缘由说了出来。说完以后又道:“我是罪臣之女,还被人退过亲,实在是配不上您,您不如写一封休书将我休回林家。如此这般,您以后还能娶一位与您家室相当的正妻回来。”
文青山承诺过只要她肯给陆悯陪葬,就救父亲出狱,如今她葬也陪过了,文青山总不好出尔反尔。
陆悯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哈哈笑了两声。他捏住林虞的下巴,仔细端详着,然后伸出手指,沿着林虞的脸颊勾勒了一遍,眼睛水灵灵,鼻子小巧玲珑,嘴巴粉嫩娇柔,是一张完美无瑕的面庞。
林虞紧绷着神经,目不转睛地看着陆悯,他想干什么,莫不是想把自己的头骨雕成珠子,做成手串?
林虞眼中的恐惧之色越来越浓,陆悯狐疑的瞧着她,开口问道:“我很可怕?”
林虞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后又赶紧摇了摇头。陆悯含笑道:“既然你觉得我不可怕,就老老实实跟我过日子罢,毕竟这世上也没几个人不怕我。”
林虞瞪大水盈盈的眼睛,不可思议的看了陆悯一眼,然后攥紧衣角,慌张道:“我怕您,特别怕!”您赶紧把我休了,娶一个不怕您的进府罢!
陆悯拿出帕子,细细擦拭林虞额头上的细汗,一边擦一边道:“小姑娘不要说谎,你刚才明明摇头了,摇头就说明不怕我,怎么眨眼的功夫就换了说辞?”
林虞……
陆悯也不待林虞说话,拖住她的手就放到了他的亵裤上,慢悠悠道:“听话,帮我把裤子脱下来。”
第五章 急不可耐
林虞碰到陆悯的亵裤就像被灼伤了一样,猛地将手指蜷缩起来,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立马变得红彤彤的,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
啧啧,真可怜呀!陆悯撇撇嘴,松开钳制着林虞的大手,默不作声躺到床上。林虞没想到陆悯会轻易放过她,一时有些怔,直愣愣杵在原地。
陆悯乜了林虞一眼,将被子掀开一个角,不怀好意道:“你在等我抱你上床?”
林虞回过神来,下意识反驳道:“没有,没有!”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被窝。红木圆床很大,林虞缩在床的一侧,尽力与陆悯拉远距离。
他们之间的距离再躺三个人都绰绰有序,饶是离的这样远,林虞也能感受到陆悯身上的灼热气息。她不安的翻了个身,闭上眼睛默默数羊,数着数着就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林虞只觉得口干舌燥,她紧闭双眼小声嘟囔道:“芫荽,给我上一盏水。”
迷迷糊糊中有人端着水走到床边,那人坐到她身旁,轻轻拖起她的脑袋,把杯盏递到她唇边,她张开嘴抿了几口,而后才察觉到异样。
潋滟的杏眸缓缓张开,入目是一张美的近乎妖冶的男子面庞,林虞心下一惊,猛地坐直身体,起的太猛,脑袋重重磕到陆悯的额头上。
她顾不上自己的疼痛,赶忙将目光投向陆悯,陆悯洁白的额头被她撞的红了一大片,他肤色白皙,那一大片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林虞颤着声音道:“您、您没事罢,我、我不是故意的!”
陆悯揉了揉额头,阴恻恻瞥了林虞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想把我撞死,好和我那外甥双宿双飞?”
林虞赶忙摇了摇头,慌里慌张解释道:“我没有这样想,我不是故意撞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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