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胖:早上火车出发的太早,我阿娘说赶不上火车就没法出戏了,我没吃早饭就来出戏了。已经到了午饭时间,蛋糕也不让吃。我看到王小麻子好像饿了,就喊阿娘要吃午饭。我知道王小麻子不好意思跟王叔叔说。冉先生说,我们这个年纪和父亲的关系很敏感的。
美女子:蛋糕端走后不一会儿宙记者就睡着了。然后他就开始打呼。你知道我们都是创作者,我跟袁就讨论怎么形容这段打呼比较好。期间陈带着两个孩子去吃饭了。他们回来后我们也去吃饭了。吃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红裤的男人也在餐车里。我让袁回头看,她说穿红裤子也是罪吗?其实我只是觉得那条裤子好看,想问她合不合适做闺蜜裤。
王二麻子:你也知道,王小麻子最近和我关系有些敏感。孩子叛逆,问什么都说不。蛋糕吃不吃也说不吃。结果别人问他饿不饿,他就说饿,就去吃饭了。也不问他阿爹是不是饿。我一个配角,也不敢擅自出戏,他们吃饭回来,袁和美也去吃饭了。最后幸好姚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们吃了饭就回来了。
宙记者:蛋糕端上来,我又不感兴趣。火车出发的太早了,我就坐着迷迷糊糊睡着了。然后姚老板就啪的把我打起来了。他打的还挺重的,我都在梦里听见响声了。我醒了之后,两个人都挺尴尬的。我也知道肯定是自己打呼声音太大打扰人家了。姚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就赶紧答应了。我们吃完饭就回来了。
王小麻子:最早是宙记者在打呼,袁和美就嘲笑他。陈小胖说饿了要吃饭,他阿娘就说为什么别人都不饿,就你饿。就问我饿不饿,我看到陈小胖跟我使眼色,就说饿。我们去吃饭。当时有个穿红裤子的男人也过来吃饭,还说这里怎么有一个蛋糕。我们吃完饭回去。袁和美也去吃饭。姚老板一直忍着宙记者打呼,结果宙晃悠到他的肩上了,他就一巴掌把他打醒了。然后姚和宙和我阿爹一起去吃饭了。
{收集了嫌疑人的发言进行讨论整理后,平打杂和安老板对现场进行了勘察。}【案发现场记录】
盛蛋糕的盘子上剩了些残骸,可以看出,蛋糕曾经被切了八刀,九块蛋糕都失踪了。
蛋糕失踪的半个小时前,餐车的工作人员并不在车厢内,嫌疑人均是按照牌子的指示使用了最新的扫码付款科技买午饭。
蛋糕放置的位子旁边的玻璃上也出现了一个弹孔,直径和让平受伤的那颗子弹相似。和平打杂受伤的情况相似,在现场找不到任何子弹头的痕迹。
{现场勘察结束后,平打杂和安老板召集了所有嫌疑人进行了一次集中推理。由于平打杂受伤,此次集中推理安老板作为主要发言。}【集中推理记录】
安:根据大家的口供还有现场勘察的结果。案发时间,首先是陈带着两个孩子去吃饭,然后是美和袁,然后是这三个男人。根据大家的时间线,这期间还有一个穿红裤子的男人,来到了餐车,对蛋糕表示兴趣,然后在餐车吃过饭,然后离开?
众人:对。
安:在场的各位,老板,记者,家长,作家,孩子。对于各位来说,声誉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吧。关于个人审问的内容,你们所言属实?
众人点头。
安:你们没有错过什么细节?
宙:去餐车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个穿红裤子的男人。
王二麻子:我也看到了。
安:如此,那么我猜测这个穿红裤子的男人来到了餐车,经受不住蛋糕的诱惑,把这个植物奶油蛋糕切成了九块吃掉了?
陈小胖:动物奶油。
陈寡妇:(打了小胖一下)成精了,闻着味都能闻出来(微笑)。你接着说。
安:各位,蛋糕失踪到审问前的那段时间,你们在哪里?
王二麻子:我们都在一起。
安:在一起干什么?
袁:骂那个偷吃蛋糕的人,简直是狼心狗肺。
姚:也没有那么严重,只是不太道德。
安:或者,刚好一起撞见一个穿红裤子的男人?对吗小麻?
姚:你干嘛对小孩子这么严厉。
宙:他有权保持沉默。
安:不仅如此,还帮助彼此擦掉了嘴角的蛋糕残渣。
姚:你冤枉好人。
安:我们这篇小说,五十多章了,我们这些人第一次这么团结,就是为了去撒一个谎,掩盖住每个人偷吃的事实。不必要的矜持和美食的诱惑,让你们犯下了撒谎的罪恶,我真的很失望。小麻,你生活在一个充满欺骗的社会,便要向它妥协吗?倘若年轻人都信奉这个社会从来便是如此,这里的希望在哪里?每个人都同化自己,当社会的底线愈来愈低,你们是凶手也是受害者,不断抱怨却不承认自己亲手造就了罪恶?小美,倘若社会已经险恶了,我们便在书中强化他们去妥协,而不去书写可能的美好未来,告诉他们社会本该有的样子吗?
美:袁问我们有没有看过阿什么莎的一篇小说。然后宙就告诉我们大家一起“创造”一个犯人。
王小麻子:姚老板教了我们怎么撒谎更自然,他说你们懂不懂,假作真时真亦假。
安:很好,你们两个人,过来吧。
陈推了小胖一把。
陈小胖:其实不是王小麻子想吃午饭,是我想吃。
安:很好,你也过来吧。
安:剩下的这些人,三个主谋,两个帮凶,我对你们真的是很失望……
{火车突然剧烈震动了一下。不一会儿,列车员赶来报告,列车长失踪了,这辆火车只能暂时停在轨道上。所有乘客都要下车。}【案件后记】
{对于消失的一块蛋糕和消失的子弹,侦探们的想法是什么?}安:失踪的那一块蛋糕和列车长的失踪可能相关。我和平打杂路过列车长室时发现了同样的子弹孔。对此,我们有一个推测。
平:基于《信条》合理的情况下,毕竟我们都是在文艺作品中,子弹不是射出的,而是返回了枪中。这是来自未来科技的逆熵产品。列车长也不是失踪,而是正常走在在他的时间线上,那块蛋糕也是一样。
安:之前我们在七半也发现珠颈斑鸠被改造成了机械姬。对此,我们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这片大陆,有人和未来的人有联系。至于目的是什么,我们还不清楚。
【真相】
{这份案件记录是这个星球第一次发现了未来文明的证据,比我们想的要早几万年。但是在当时,这份记录并没有受到重视。而那个从过去拿到蛋糕拯救了未来人食物短缺的英雄在临死前看到了这份记录,他对当时的回忆又是怎么样的呢?}列车长:当时,我的意识波穿越到过去,由于落地时间早了1000年,我落到一辆叫做火车的移动工具上。
我通过广波语音识别了解到这个工具上列车长是最大的首领。于是用粒子枪把我的意识打到了列车长的额叶中。
量子检测器检测到这个工具上有不同于那个时代的波,却和我们的波很相似。当时官方只派了我一个人执行任务,那个人有很大概率是恐怖分子,于是我就在火车转弯时用枪击杀他。
可是在过去,我们的武器威力和准确性由于经过了时空折叠都大大降低了,于是没能杀掉他。还牵出了一段我的意识波。于是列车长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一段时间。
上级发来了通讯,说是寻找食物的任务要尽快完成。我的意识为了再一次潜入,不得不彻底植入了列车长的额叶,将列车长变成了未来体质。
后来,在火车行进的另一个转弯处,我发现了另一个车箱里放着一块蛋糕,于是给阻隔的玻璃开了个孔,带着它一起回来了。
{就是这样,我们星球的英雄从过去带回了蛋糕。我们通过种植蛋糕解决了食物短缺问题。而能源短缺的问题也由于蛋糕带来的内高脂肪得到了解决。我们这个星球,只要再解决了由于肥胖带来的地陷问题,一定能拥有光明的未来。}
第56章 皮蛋不加瘦肉,葱油!
起初,呕西轧没有生命。
偶然的一天,呕西轧变成了人类。
说的更准确一些,呕西轧有了人类的外表,他会说话,还会思考。
呕西轧成为一个人类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女人的惊叫声中穿上了衣服。
呕西轧被女人称作流氓。
流氓是什么?
一开始,呕西轧还不会羞耻。
直到一个男人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夸他是了不起的英雄。
那一刻,呕西轧知道了什么流氓,顺势而为,他知道了什么是羞耻。于是,他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流氓。
很快,呕西轧经历了一个腹部肌肉痉挛的经验。
呕西轧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可是呕西轧知道他要避免它。
呕西轧不知道该怎么避免它,可是他的手自然的伸向了食物。
呕西轧被小贩当成了小偷。
小偷是什么?
呕西轧不知道,他又将手伸向了食物。
这次,他成了强盗。
强盗是什么,他依旧不知道。
可是,他现在知道了不能把手伸向食物,不然,他的手就会断掉。
呕西轧的手断掉了,现在他手臂的这个感受叫做疼痛。
呕西轧捂着疼痛,在原地哀嚎。
人们都围观他的哀嚎。
呕西轧又有了新的名字,懦弱。
呕西轧不知道任何事,可是他是一切。
呕西轧是人们避恐不及的命运,呕西轧是人们望而不得的欲望。
人人都曾是呕西轧。人人都想成为呕西轧。人人都厌恶呕西轧。
“叫你讲个故事,你这讲的是什么东西?”
走在去往青南的马路上,安末烦躁地打了美女子的头一下。
美女子揉了揉头:“这么有哲理的故事你都不喜欢,人生遗憾啊。”
“喵。”
马车里传来了橙汁的叫声,姚珽伸手打了安末的头一下:“叫你把它扔在家里看家,你非带着。”
“怪我喽?”安末转身踮脚还了个手,“还不是阿开,主宠情深。再说了那辆火车上偏偏有猫族的车厢,我不带着他俩,赵大宝就要威胁告我歧视猫族,我能怎么办?”
于是他们集体凑钱租的马车舒服地躺着两条大猫和一个伤员,这些人只能徒步赶路。
“各位先生小姐,要不要加入我们青州基天教会,我们是从蝇吉的西面传过来的先进宗教,遵从高得的指示,来到人间赎罪。高得派到人间赎罪的代表叫基瑟。你们知道吗,人的一生都有原罪,人生来会哭会饿就是高得对人类的惩罚。”
“小姐要不要入个教?”
“不了不了。”
“先生要不要入个教?现在打九点九折呢。”
“不入不入。”
手举着破木桩的传教士挨个跟他们搭讪,一次次被拒绝着。
“现在入教还送十斤徐州大米!”
安末转头看了看马车后面站着的传教士,无奈的摇了摇头:“喂,小美,我们这个小说居然还有外国宗教的设定,你是不是江郎才尽了,怎么什么都缝合。”
“这显然不是我做的,可能是原始设定吧。”
“你不要什么都推给原始设定好不好啊?”
“什么叫推给原始设定,本来就是那么回事。”
她俩说着,姚珽凑了过来问道:“什么原始设定?”
顺便其他人也投过来了关注的目光。
美女子朝安末使了个眼色,安末说道:“没什么没什么。主角和作者探讨小说的未来,你们认真看风景不要想那么多,到客栈每人写五百字感想交给我。”
一听这话,两个孩子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要写感想,好不容易才写完暑假作业。阿娘……”
“安老板逗你玩呢。”
“怎么才五百个字。我写哪一段好呢?是写蛋糕失窃案还是写列车长失踪案,阿爹,哪一段精彩?”
“都好都好,你写的都精彩。”
听了一会儿两个小孩的话,姚珽又凑了过来:“你当我们是小学生?还写感想?”
“不是,你只是平平无奇的脑残而已。”
“你才是脑残。”说着姚珽又把手举起来了,可是这次被安末截住了,“哎,打不到打不到。”
“你有本事别挡着。”
“我有本事才挡到的。”
注意到一旁打闹的两个人,背着四个人包袱的王二麻子默默叹气:“想当年,我阿娘死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我还想过要不要出家,九安山上的和尚要经过七七八十一天的试炼。五当山上的道士也要炼丹八九一百个仙丹才能过关。这个基天真不愧是外国先进宗教,还会送十斤徐州的大米。”
“阿爹,不能贪小便宜。”
“知道了,儿子。”
看着前面的人,袁因凉和宙斯在马车前缓慢走着。
袁因凉举着遮阳伞戴着墨镜,瞬间改变了他们的画风:“这篇小说对我们这些文艺工作者太不友好了。好累啊。”
他们已经进入了城区,路边开始有零零散散的小店。
袁因凉抬头看了看,对前面的人喊道:“吃午饭吧!”
“好耶!”
众人跟着两个小孩子,挑了一个牌匾最闪耀的店铺。
宙斯站在原地,甚至马车从他身旁路过。他重新背了背包袱:“她居然真的一句词都不给我。”
店铺前,挤到了最前面的是袁因凉:“吃什么吃什么?”
“走路那么慢,吃饭就你积极。”安末也在一旁,抬头看着墙上的菜单,“洋葱巧克力,蒜蓉葡萄,鱿鱼丝拌冰淇凌,三分酒茶……这都是人类可以承受的东西吗?”
“猫也不行啊。”赵大宝挎着他的腰包挤过来说,“全是猫族不能吃的东西,这家店对猫太不友好了,我要去投诉他们。”
“投诉这投诉那,一看就知道你猫生失败。”
“喵。”
“他说君主说的对。”
“君主。”
“阿开想吃什么?”
“君主,隔壁有个牛肉汤面的小摊。”
“那我们去吃汤面。谁要吃牛肉汤面?”
“我!”
不止高喊的两个小孩子,几乎所有人都举手了。
“走走走。”
瞬间,大牌匾的店铺下一下子就剩了美女子一个人。
宙斯走了过来问她:“想吃什么?”
“你想不想吃那个鱿鱼丝冰淇凌?”
他抬头看看,就是那个和洋葱巧克力一起打八折的黑暗料理,“想吃。”
“太棒了,我的巧克力可以打八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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