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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大管家，后者挤眉弄眼，原谅她没看明白。
苏七七立马扶额：“哎呦，汪厂公要是不说，我都忘了我还病着呢，啧，我这头疼的很，管家，快，去请个大夫来给我瞧瞧，需不需要开点药吃吃。”
管家：……
第216章 死猪不怕开水烫
汪印值眼皮子一抽，也不准备当场戳破她，嘴角轻笑：“难为苏姑娘生着病还特意出来相迎，倒是本公疏忽了，不如，本公亲自扶你进去？”
苏七七：……
“不用，这怎么好劳烦汪厂公，您里边儿请，汪厂公这么早，可是有事？”
“怎么，没事本公便不能来了？苏姑娘好生小肚鸡肠，莫不是因着玉城……”
汪印值话没说完，刚提起玉城二字，苏七七一个激灵，赶忙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汪印值看上去瘦弱的很，身高至少一米八开外，苏七七垫着脚，胳膊因为抬高，袖子滑下去，白玉的手臂裸露在外，打了汪印值的眼。
连苏大管家都惊得愣在当场。
哎呦，我的大小姐！男女授受不亲，即便汪印值他是个太监，这般亲近的动作也做不得的呀！
这会儿苏大管家哪里还记得什么玉城不玉城的，忙不迭将苏七七扯下来，挡在自个儿身后，恭恭敬敬朝汪印值躬身行礼。
“汪厂公恕罪，我家小姐人小性子急了些，并非有意冒犯，还请汪厂公不要见怪，您看，今儿这事儿，还是不要传出去的好，怕会影响汪厂公您的清誉。”
汪印值敛眸。
“苏管家说的对，苏姑娘是性子活泼了些，倒也没有什么失礼之处，只是本公还有些私事想与苏姑娘私底下讲，苏管家不妨行个方便。”
在他苏家的地盘，对他这个苏家的大管家下逐客令，苏大管家即便不悦，眼下也说不得什么，毕竟把柄还在他手里。
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丢的还是他家小姐的清誉。
汪印值这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还有甚的清誉？
苏大管家咬了咬牙：“成，那小人先行告退，大小姐所有吩咐，大可喊一声。”
说完，又朝苏七七挤眉弄眼两下，退了下去。
苏七七在想，她是不是又草率了？
一时紧张，怕汪印值说漏嘴，居然忘记这里毕竟是封建社会，即使民风开放，比起现代也还是差的远了。
“那个……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苏七七想对手指，想想还是算了，太幼稚。
汪印值眼底闪过一抹笑：“不打紧，本公不予计较，说起来，苏姑娘还是第一个触碰本公的姑娘，你说，这肌肤之亲，本公是不是要以身相许？”
苏七七：……
我日你妹！
“汪厂公有话就说，我还病着呢，没工夫跟您扯闲篇。”
汪印值闷声，从嗓子眼发出的低沉愉悦的笑。
“玩笑而已，苏姑娘何必当真，玉城的事，本公不再提便是。”
他如何看不出，刚刚苏七七之所以激动，是因为他提了玉城二字，以他的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她怕不是用了什么法子蒙混过关，蒙骗苏家上下，如今，苏家可能还不知道她离开过京城。
“本公昨夜撞邪，今日专程想来请苏姑娘到我东厂，帮忙驱邪的，苏姑娘不会不卖本公这个面子吧？五十万两，可能请动苏姑娘？”
第217章 寻仇
“五十万！”
苏七七咂舌，不愧是东厂之主，就是豪横，充分演绎了何为有钱任性。
“那倒不用，十几万二十万就够多了，我又不是专业行骗，不过……汪厂公要是觉得自己的银子太多花不完，那小女也不介意替您花花。”
汪印值晒笑。
“好。”
好？好啥？
苏七七愣了，她不过是句玩笑话，他表情那么认真干啥？
咦……
苏七七抖了抖鸡皮疙瘩，感觉有点麻。
“咳……好了，不闹，汪厂公还没说，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记得，你不是有护身符么？对付一般邪祟，应该没大问题。”
有问题他也不会出现在这儿，早喂孤魂野鬼去了。
他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跟她磨嘴皮子，说明那邪祟不能把他怎么样，那还来找她干啥？
“那邪祟虽近不的本公的身，本公也拿他没办法，总不好时时刻刻任由一个鬼物缠着本公。”
汪印值解释。
苏七七觉得挺有道理，点头道：“那……行叭，现在就去？”
“嗯，也好，正巧本公今日不当值。”
俩人前脚出了苏府大门，苏添就听说了，气的差点跳脚，那汪印值指不定怎么花言巧语诓骗了他家闺女，不行，回头等七七回来，他定要跟她好好说道说道。
姓汪的就是一老狐狸，人面兽心，不怀好意，不能跟他来往。
还有姓戚的，也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
……
东厂。
汪印值原来的院子。
一进庭院，苏七七就嗅到一股子怪味儿，不由瞥了眼汪印值，难不成汪厂公还有什么“特别爱好？”
比如，嗅觉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稍微闭了一点气，苏七七没好意思开口，直到跟在汪印值身后，停在主卧门口，一推门。
卧槽！
差点完美地口吐芬芳。
“汪厂公，您好像没提前告诉我一声，这鬼是茅坑里出来的！”
汪印值握拳抵在唇边，歉意不怎么明显道：“不好意思，本公忘记了。”
苏七七：……
哪里是他忘了，分明是故意整她！
看着门里那散发着阵阵恶臭，还被定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茅厕鬼，苏七七眼角一抽一抽的。
擦，汪印值这货，爱好还真特别！
这都能忍。
还是个黄页鬼，以汪印值的手段，她才不相信，他拿这鬼没办法。
苏七七被恶心到了。
碍于职业操守，还是面无表情地对上那茅厕男鬼。
“ 你是寻仇？”
段阳狠狠地等着门口的汪印值，以及汪印值找来驱邪的苏七七。
“哼！都这个时候了，何必装模作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咦，还挺横。
“啧，区区黄页鬼，也敢这么大口气啊？”
提起这个，段阳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撕了汪印值那死太监。
“老子本来已经是鬼将了，都是因为他！硬生生把老子的鬼气磨没了！”
实际上是抽，不是磨。
可别看他死得窝囊，他也是有骨气的鬼，无论如何，鬼脸不能丢。
苏七七瞥向一旁的汪印值，鬼将？
第218章 真是汪印值杀的你？
他究竟干了啥，把一鬼将弄回到黄页鬼？
看样子要不是对方身上怨气不散，这会儿恐怕都是白衫了。
汪印值不咸不淡道：“也没什么，不过是用柳树枝抽了几下而已，是他太弱，不经抽。”
苏七七：……
“那现在怎么办 ？”苏七七问 。
汪印值撇了她一眼 ：“这种事不应该是本公问你吗？如若不然，本公花五十万两银子请你来是做什么的？”
苏七七被噎了一瞬，两手一摊道：“两个法子，一是让他魂飞魄散，二么，找出症结所在，化掉他身上的戾气和怨气，送入阴司轮回，汪厂公觉得该用那个法子比较妥当？”
“这还用问，魂飞魄散不是更省事。”
段阳：……
娘的，当着他的面说这些，真拿他当摆设？
就知道汪印值他没安好心，居然想让他魂飞魄散，他如今造成这番模样，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他！
汪印值，汪印值！
蓦地，段阳身上的怨气突然加重，大有从黄页鬼突破成黑影鬼的趋势。
怨气徒升，苏七七抬眸，呦呵了一声：“咦，鬼气都散了大半，还能受到刺激重聚呢，果然没那么简单。”
换了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她是谁？天眼之下，无所遁形。
打从第一眼，苏七七就看出这只茅厕鬼非同寻常。
被汪印值从鬼将抽成白衫，要么就是汪印值太厉害，要不然，就是他这等级提升的不一般。
很显然，汪印值没有修为，不可能是前者。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的修为是别人强加上去的。
她不过稍微刺激了两句，就暴露无疑。
“汪厂公可知他是怎么死的，跟你有关系？”苏七七问。
“听闻是茅坑里溺死的，跟本公，可以说有那么一点关系，不过并非本公下的令。”
汪印值随口敷衍，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十分不屑段阳这种人，活着背后嚼人舌根，死了也这般窝囊。
没甚本事，还觉得自己挺本事，呵！眼高手低的货色。
“哦~”苏七七大致明白了，也跟着汪印值一个鼻孔出气。
“啧，你说说你，死的这么窝囊也就罢了，仇人近在眼前，没本事报仇，还被抓了，窝囊啊窝囊。”
那段阳的鬼魂被刺激的双目通红，目眦欲裂，凄厉嘶吼道：“闭嘴！给老子闭嘴！”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是他！是他汪印值害我性命，害我受尽羞辱，不得善终，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段阳鬼气暴涨，竟重新一跃成鬼将，周身鬼气森森的同时，那股恶臭也更浓了。
苏七七见时机成熟，虚空抓了一把。
“就是你了！还想跑。”
苏七七将段阳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缕怨气握在心里，顷刻间，红眼带段阳鬼气消散，重新成了黄页鬼。
“不可能！这不可能，你到底做了什么！”
苏七七耸肩。
“事到如今，你还没想起来么？到底是谁杀了你，好生想想。”
苏七七的话好似一顶紧箍咒，砸进段阳的脑海，让他头痛欲裂。
第219章 要爆
“我……”
“好好想想，当真是汪印值害死你的？是还是不是？”
段阳只觉脑子里嗡嗡作响，明明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还是会感觉到痛苦。
他闭上眼睛，眼前恍惚出现他临死之前的一幕。
汪印值让人把他扔进后院的茅房里泡着，浑身上下只剩下洗了脑袋，臭气熏天，熏得他继续作呕，偏偏上面站着的人不让他爬出来，稍微动一下就一脚又把他踹回去。
段阳不想回想，脑子却不听使唤，不断回忆着。
不知过了多久，东厂的人散了，他想立刻爬出来，却又突然出现一道人影，虽然只有一瞬间，段阳还是一眼就认出对方。
是国子监的学子，他的好友，邱明月。
同为国子监的学子，他和邱明月不仅同窗还同住一屋，所以关系比起其他人要格外好。
没想到，最后给了他致命一击的人会是他！
也因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段阳死后，下意识把这件事选择性遗忘了，一心只认为是汪印值害死的他。
“是他，是他！不，这不是真的，不是他……怎么会是他！”
“邱明月！”
怎么会是他，段阳一脸扭曲，不禁露出本相，浮肿的外形，浑身恶臭，挂着黄汤子，滴答滴答往下淌着屎尿，一张沾满了屎的脸，满是蠕动的蠕虫。
差点把苏七七给恶心到了。
洁癖成性的汪印值微微撇开脸，几欲作呕，生生忍下去。
当着她的面，不能丢脸，这点小事，他堂堂东厂厂公，如何会吐。
“邱明月是谁？”
段阳声嘶力竭，已然听不进去苏七七的话，浑身怨气暴涨，从黄页鬼，一路晋级到大鬼将隐隐突破鬼王的趋势。
嗯？
苏七七瞠目。
远比她预想的还要厉害啊！
这段阳身上被人做了手脚，虽不知缘由，苏七七看得出，对方强行让他提升修为，想要认为养出个鬼王来！
这种手段，称得上邪术了。
“汪厂公，你最好离远一点，当心他控制不住，万一自爆了，容易嘣一身……屎。”
汪印值：……
小丫头，故意恶心他。
一肚子小坏水，偏偏他稀罕。
“有苏姑娘挡在本公前面，本公不惧。”
苏七七：……
“那还是算了，要不，还是汪厂公站我前面好了。”
汪印值想了想，到底还是向前两步，挡在苏七七身前：“如此，可以了？”
“啊！快看！”
汪印值惯性地抬眼看过去，只见段阳肉眼可见地膨胀起来，犹如充气一般，继续下去，汪印值还真担心他会原地爆炸。
小丫头刚才应该不是故意恶心他，十有八九真的会爆。
汪印值硬着头皮挡在苏七七身前，抿唇道：“苏姑娘可有法子阻止。”
段阳死不死他不关心，他怕被波及。
想了想，汪印值打算拉着苏七七离开，任由他自生自灭算了，再不济院子不要了，一把火烧了盖新的，他出得起银子。
正想这么做时，苏七七从他身后挪了出来，凌空画符，打向段阳体内。
后者如同泄了气的球一样，瘪了。
第220章 你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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