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有带我回老家呢,也许你爸妈都不同意。”文九故意试探道。
瑞琪拉着文九做起来,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早就把你介绍给我爸妈了,他们都知道你。”
文九惊讶,在她看来,这不像是瑞琪能够做出来的事情。
“真的吗?”
“当然。”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温暖。”文九看着瑞琪的眼睛,挪不开视线。
瑞琪吻住文九的额头,“我今天被郝好的结婚证刺激到,有点嫉妒。”
“我有点害怕,害怕我们结婚以后,你就不再喜欢我。”文九忐忑道。
“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看我们身边那么多的例子,齐松茸,阿兰,还有很多人的婚姻最后都走散了。”
“可是也有更多的夫妻最后是相伴到老的。”瑞琪反驳。
“那你怎么看婚姻?”文九问瑞琪。
“婚姻在我看来,就是将你合法的变成我的。”瑞琪得意道。
本来以为会听到很多道理,却没有想到是瑞琪开的玩笑,文九笑了。
“我没有想过用婚姻来约束我们对方,不过我明白女孩子没有安全感,知道你们需要得到男人的承诺和实实在在的保障,这些我愿意为了你去做到,即便没有这份契约,我这辈子也不会放开你。”
瑞琪怎么会不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很简单,如果婚姻能够让他们的幸福更加圆满,那他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们以后生几个孩子?”文九问。
“三个?”
“这么多?”
“我要响应国家的三孩政策,也要有一个□□员的觉悟。”瑞琪脸上严肃,一本正经的道。
第120章
两周后。瑞琪准备去香港。
张长生将华融资本购买的彩云之南的股份全部卖掉,让彩云之南的股价下调百分之三十左右,整个内地的金融科技企业都惶惶不可终日,因为受到波及而破产的企业不胜枚举,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不知道从哪吹过来的妖风将本来欣欣向荣的市场吹得意兴阑珊,萎靡不振的日子或许才刚刚开始,而瑞琪本来要建的博物馆也因为金融股市震荡变得尤其艰难,文九让他先放放,瑞琪却觉得疫情不会短时间过去,以后或许会越来越难。
瑞琪打算将博物馆建在古墓的边上,高天予知道瑞琪的想法之后,主动请缨要去那里帮他完成这个任务,高天予之所以想要离开京州,大概率还是因为白洛的悬而不决,这样的犹豫已经是答案,高天予等那么久,终于决定彻底放手。白洛的选择不管是对还是错,他都给高天予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高天予想和瑞琪一起去香港,走的前一天,文九约高天予一起钓鱼。
也是从白洛那里得知高天予喜欢上钓鱼,从前他是那么喜欢夜店,也许人的心死了,不管多大年纪,都能像是七老八十。
京州燕郊的某处,文九和老李坐在那里,一起等着高天予,他们已经坐很久,文九听这位突然老很多的企业家,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曾经老李和自己的老同学一起打拼天下,也是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他选择离开另起门户,让很多老朋友不解,当然也让很多人欣赏,虽然现在的事业远没有当初那样轰轰烈烈,不过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李总,您知不知道白洛和天予的事?”文九知道这种新的事物不见得会被他们这个年纪的人接受。
“我知道,所以我想知道天予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可以,我不想让他继续糊涂下去。”老李知道这事儿,这在文九的意料之中。
老李把手中的鱼竿放在架上,看见远处走来的高天予,微微笑道:“等你很久了。”
高天予比从前还要苍白阴郁,仿佛从前静默忧郁的男人突然堕落,身上带着张狂的性感。
“你也在?”高天予因为母亲的缘故,对老李不冷不热。
等他也坐下,文九望着一左一右的爷俩,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只能道:“我去买点饮料。”
……
文九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气氛比刚才要好一些,不知道老李和高天予说了什么,不过他满身的戾气确实收敛很多,像是被人驯服的小兽,带着一点倔强,更多的是温顺。
“高天予,你钓到几条了?”文九夸张的问。
“你小点声,我刚来怎么可能会钓到鱼,你又那么大声的讲话,有鱼也被你吓跑了。”
文九笑笑,不在意他的吐槽。
老李道:“我已经钓到三条,晚上我们吃烤鱼吧!这附近有家私人会馆,可以带着鱼过去吃,咱们晚上去尝尝。”
文九点头,拉着高天予一起说好。
“文九,你知道我和瑞琪哥要去香港了吧?就明天。”
文九当然知道,不过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本能觉得担心和抗拒,仿佛瑞琪去了什么了不得的地方,高天予还说什么文九没有注意,直到老李问道:“你们这个时候去香港,会有危险,瑞琪自己一个人解决不了吗?”
老李知道瑞琪的生活经验丰富,不过高天予却不是如此。
“不是,是我坚持要跟着去的,我想熟悉一下他要做的事情,这次他去香港主要就是因为博物馆的事,这也是我的心愿。”
老李没有再劝,博物馆实际上还承载了高天予妈妈的愿望,加上是高姥姥在的地方,高天予想要为从小长到大的家乡做些事情,除了这些,还有白洛的关系,他觉得人有的时候只有失去,才会懂珍惜,也算是赌一次白洛会不会回来找他。
“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老李真诚的望着高天予道。
他们等到太阳快要落山才离开,收获满满,高天予只钓到一条没有成年的小鱼,老李坚持要把鱼放生,但高天予不同意,他觉得自己好不容易钓上来的,放回去像是从来没有来过一样,老李的表□□言又止,最后还是同意让他带走。
晚上烤鱼的时候,高天予坚持要自己烤,那条小鱼他又舍不得吃。
晚星伴月,老李杯子里的酒已经喝完,他问高天予道:“天予,你恨我吗?”
高天予没有说话,他低眉敛笑,唇角有微微的弧度,不知是讽刺还是无奈。
“我不恨你,我有什么资格恨你。”
虽然得到否定的答案,不过老李并没有感到轻松,他抬头望着远方,眼中的泪光和天上的星星互相点缀。
“天予,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照顾好你妈妈,你去香港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说完,老李给高天予一张银行卡,高天予本能的推拒,又被老李带着眼泪的手挡住,只能默默收下,见高天予收下自己的心意,老李才颤巍巍的走了,留下文九和高天予两个人。
“姐姐,我好久没叫过你姐姐了……”高天予酒喝到微醺,人看上去妖娆魅惑,像是从二次元走出来的漫画男。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啊……和瑞琪去香港做什么?还有白洛……你真的不要了?”文九知道不应该问,但高天予现在这样,一副没有放下的样子,问一问或许对他有好处。
“不是我不要他,是他不要我。”高天予无奈道。
“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也没有什么,白洛大我很多,他觉得我只是一时兴起,毕竟社会主流不允许我们的存在,他觉得我们还是回归正常的生活会比较好。”
“这怎么回归?取向问题还能随便切换吗?”
“呵呵……我明白他的意思,他还是不信任我。”
高天予的话还没有说完,文九看到门口站着的白洛,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白洛脸上的表情不是很好看,看样子已经站在那很久。
文九站起身,想上前和白洛打招呼,却见他摇摇头,而后一言不发,拉着高天予便要离开。
见到来人,高天予的瞳孔像在放大,他挣扎着推开白洛,又被他拉的更紧。
“我同你没有什么好说的。”高天予不去看白洛的脸,僵硬道。
“你先和我离开这儿,我有东西要给你看。”白洛解释。
高天予摇头,大声道:“什么东西,你现在就拿出来给我看。”
说这句话的时候,高天予眼睛里是有光的,不过期待的光芒很弱,忽明忽暗。
白洛被逼的没办法,终于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高天予。
打开后,文九也看到里面的东西,是一件旧项链。
高天予一下把项链摔在地上,而后依旧歇斯底里,“何必?这东西我不要了,就当给你留个念想吧!”
白洛的心也在高天予把项链盒扔出去的那一刻彻底凉了。
等高天予离开,文九捡起地上的盒子,见里面还有一颗戒指,嵌在项链最中间。
“你想要求婚吗?”文九问白洛。
白洛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过很久才道:“没有,这也是天予的,一起还给他。”
文九捡起看很久,还是觉得那戒指是新的,一定是刚买的东西。
最后空荡荡的包厢只剩下文九一个人,高天予的状态很不好,文九给瑞琪打电话,想让他别带着高天予去香港。刚好一个服务生走过来,问文九道:“您好,请问白洛先生您可以联系上吗?”
文九问他是什么事,服务生急道:“白先生在我们会所门口设置了一个求婚的仪式,这会儿他不在,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
原来白洛是来和好的,谁知道两个人都有些意气用事。
文九开始给高天予打电话,打不通后又给白洛打电话,可是依旧打不通。
最后她还是让服务生撤掉布置,也许今天就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走出会所,文九望着远处正在拆卸的浪漫霓虹灯,突觉悲凉,高天予要去香港,一走就是几个月或者不会回来,瑞琪也至少要待上半月,和往常的感觉都不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到家后,文九接到付星电话,说李恪突然辞职。
文九觉得很突然,她知道李恪不是平庸之辈,不过实在太过突然。
放下电话没多久,李恪上门找文九,文九没太多情绪,给他倒一杯咖啡。
“我听说你要辞职?”文九问李恪。
“嗯,和付总说了已经。”
“为什么?”文九还算真诚。
“我明天也要去香港,觉得还是那边更加适合我。”他道。
“想去华融资本?”
“也许会,不过我哥哥那边也没有太好的位置给我。”
“那留在京州不好吗?”
“我当初想留在京州完全是为纪尘,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能,所以我打算回香港,我还是在南方生活比较习惯。”
李恪老家是广东汕头,在京州或许真的不太适合。
“那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文九明白李恪一定有事。
“是这样,我在京州唯一的牵挂就是这只猫,我想把它托付给你。”说着他打开背过来的包包拉链,李恪带的包里竟然有一只银渐层颜色的英短。
“这……”文九有些为难。
李恪见文九为难,继续道:“我还有一点私心,就是想和文总还有些联系。”
李恪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加上他才刚刚毕业的年纪,文九再也说不出拒绝。
送走李恪,又收拾好家里,已经是深夜,文九想着要不要给瑞琪打个电话,却看到他打电话过来。
第121章
瑞琪在电话那端沉默一会儿,才开口,“我明天要去香港,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话吗?”
她知道,瑞琪说的是他们结婚的事。
“好,我等你回来。”
瑞琪尽力将离别的氛围驱散,直到和她说晚安,文九才恍然道:“瑞琪,你要照顾好自己。”
……
挂掉电话,文九回想瑞琪的话,他坚持不让她送他,想到这儿,她用力的攥住枕头的一角,这让她如何能够忍得住呢!
不过文九还是没有去机场,瑞琪的事她都包容。可是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直到十几天后,瑞琪的照片赫然出现在财经新闻版面上,是他和他的金主富婆一起参加某活动的照片,他看上去气色不是太好,想必香港的事很棘手。
瑞琪在微信上主动解释照片的事,文九安慰他不要把她想的那么小心眼,再说那富婆貌丑无盐,瑞琪就算有那心思,也不会找上富婆,至于他会不会因为利益屈服于富婆的淫威,文九还是心里有数的,让他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文九不说多余没意思的话,只有她自己知道实际上她心里的醋坛子早翻了。
又过一周,京州的天气有些凉,像是文九给瑞琪打过去的电话,永远只有等待音,让人心凉,这种感觉让文九想起曾经那段时间,瑞琪在美国避而不见,她在冷风里不断自我怀疑,那种日子难道又要重来一遍吗?
文九给瑞琪发的消息也有几天没有回应,她正不知要怎么办,却看到新闻上有关于香港的大事情。
坐在家里沙发上的文九,得知香港的新增病例增加,而疫情的发生地就在瑞琪和高天予住的酒店,根据专家估计,病毒已经传染至少半个月的时间,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很多人已经被送至医院。
文九马上给瑞琪打电话,却还是打不通,她看到电视的画面,情况不是太乐观,疫情猝不及防,被感染的人不断被送往医院,很多人已经不能自主站立,文九很害怕那些被人抬走的人当中有瑞琪,她不知道要找谁问问瑞琪那的情况,想起叶青,她打听过后依旧一无所获,瑞琪肯定遇到麻烦了。
惶然无措的时候,付星给她打来电话,文九才知道,原来瑞琪真的被感染,情况还不算很好,他现在已经失去意识,所以这几天一直联系不到人,文九想起前几天他断断续续发的微信,心痛心疼的无法呼吸,他平时身体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也被感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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