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庞霎时绯红如朝霞,说不清自己是种什么心情,有些羞耻,又有些喜悦,想要激动的跺脚,还想把自己塞进被子放肆的尖叫——如果画成小漫画,现在的她一定疯狂冒着爱心小气泡!
怎么办、怎么办,她这是什么心态,为什么她好像比以前更喜欢他了!
甜蜜占据了整个心房,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她拿起抹布擦桌子,又拿起扫帚在院子里扫地,明明是个病人,却根本闲不下来,担心自己稍一停顿,心思就会随着神情外泄出来。
陈灵溪的心情飘飘忽忽,直到江延回来,才算消停半刻。
江延带回来一大捧野花,还有一只被放血拔毛的光秃秃鸡。
陈灵溪惊奇的看着那只鸡。
“借的。”江延解释道,“村长家。”
陈灵溪很好奇他是怎么借的。
江延又把那捧野花拿到她面前,说:“我去煮水,治喉咙。”
那是一种路边常见的野花,陈灵溪从不知道还能当草药用,这东西煮了水能喝吗?会不会很苦?
药还没喝进嘴里,陈灵溪却仿佛已经尝到苦味,苦得嘴巴抿成了一条线。
她像个小尾巴跟着江延走进厨房,看着他把草药放进盆里,用水浸泡,然后动作娴熟的把鸡拆解成块,鸡翅和鸡腿用来红烧,剩下的部分炖鸡汤。
她觉得江延真是太神奇了,他怎么什么都会呢?
为什么跟他一比,她反而更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富二代?
托江延的福,中午她吃了美味的红烧鸡翅鸡腿,喝了不知名的草药煮水,鸡汤用小火慢炖,时间久点才好喝,他告诉她下午再喝,草药水早晚两次,也要记得喝。
陈灵溪舍不得他,神情忧伤的把他送到门口,忍着疼,哑着声音开口:“那明天呢?”
江延认真的说:“也要喝,喝三天。”
陈灵溪瘪嘴,什么也没说,只委屈巴巴瞧着他。
江延看懂了她的表情,耳根泛红,小小的结巴了下:“明天……我,我我来煮。”
陈灵溪立即得意,开心的朝他展颜一笑。
江延见她笑了,自己也不禁笑了。
两个人站在大门口,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句话不说只是笑,像两个傻瓜。
…………
夜晚,月朗星稀,虫鸣四起。
陈灵溪把驱蚊草放在床边,睡前喝了一碗温温的草药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点暧昧情愫在作祟,她竟没觉得有多难喝,很顺利就咽下去,还隐隐觉得甜呢。
想到江延说明天他还会来,她心里就更甜了。
真希望一觉醒来嗓子恢复正常,这样她就能跟他说话了,要不然两个人她哑巴、他结巴,只能用小漫画沟通……不过,画小漫画好像也挺有意思?不如,嗓子恢复以后,她继续装哑巴?然后吓他一跳!哈哈哈……
陈灵溪乐不可支,又不敢笑出声伤到喉咙,在床上弓着腰闷笑,像一只蹦跳的虾米。
砰、砰、砰——
外头传来敲门声。
因为有前车之鉴,陈灵溪顿时警惕,怀疑是吴冠哲又半夜找来了。
随后想了想,不一定是吴冠哲,毕竟上次他们俩谈崩了,不欢而散,吴导如今心气又高,哪里会拉下脸面再来找她?
所以……说不定是江延呢?
一想到江延,陈灵溪心尖上像飞了一只小鸟,雀跃得不得了,赶紧下床穿鞋,一路脚步轻快的走到院门前,打开门,笑盈盈的往外瞧——
笑容整个垮掉。
吴冠哲冷笑看着她:“怎么,我来的不是时候?”
陈灵溪:“…………”
她左右看看,附近没人,板着脸示意吴冠哲进来。
吴冠哲跟着她进屋,掏了两盒药放桌上:“看你好像感冒了,我托人去买了药,一盒感冒药,一盒消炎药。”
陈灵溪敷衍的点了点头,没说谢谢,因为嗓子疼嘛。
生病的事被吴冠哲知道也不稀奇,村里除了睡觉洗澡上厕所的地方没有摄像头,其它地方摄像头无处不在,说不定今天江延给她煮草药炖鸡汤,也被吴冠哲全程视奸了。
一想到这里,陈灵溪顿时竖起汗毛,难道吴冠哲今晚来找她,是为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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