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从她手里拿过毛笔,略蘸了蘸墨,抬手在纸上画了一个圆。
陈灵溪:“???”
这画的是个啥?
他继续画。
圆圈上又加一个更大的圆,添上眼睛、鼻子和嘴巴,陈灵溪终于看出来了,他这是在画她呢!只不过画风跟以前大不一样,以前是写实版的素描,现在是……唔,怎么形容好呢,现在画的……像是哆啦A梦风格的卡通娃娃。
好过分,他把她画得好憔悴,居然还画了黑眼圈,丑死了!
陈灵溪气鼓鼓的看着江延。
江延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柔柔的笑了下,又在纸上添几笔,画出一个碗来,碗里涂满黑色墨汁,还冒着热气。
陈灵溪懂了,意思就是她病恹恹的,需要喝药呗。
她不乐意的撇撇嘴,从他手里抢过笔,在那只碗上改了几笔——加一根骨头再画几个点点,就是一个大鸡腿。
卡通简笔画,她也会一点呢。
陈灵溪挑眉看向江延,眼神中有微妙的期待。
但是她在他脸上只看出了疑惑与思索。
怎么了?难道她画的鸡腿不像鸡腿吗?
陈灵溪赶紧又在纸上画了好几个鸡腿,担心江延认不出来,甚至还画上了一对鸡翅膀以作强调!
江延失笑,伸手拿陈灵溪手里的笔。
陈灵溪不给,她知道他的能耐,可不能叫他把画上的鸡腿又改成药碗!
于是江延只好用他的手,包住她的手,大手握小手在纸上画——寥寥几笔,画出一个Q版的陈灵溪卡通小人,左手握鸡腿,右手端药碗,一副她好胃口的模样。
陈灵溪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应该生气,毕竟她被取笑了呢,可是心跳有点快,咚咚咚乱响,连大脑也跟着嗡嗡,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
他也太犯规了,怎么能握住她的手画呢?离得这么近,他的掌心又那么热,害她都出汗了……
手心潮漉漉,陈灵溪默默抽出自己的手,觉得自己的脸大约已经红透。
她悄悄瞄他一眼,发现男人的神色依然平静,不由得有些失落,可是随后发现,他的耳朵好红!
一瞬间,陈灵溪瞪大眼睛,立即神气活现,甚至想要发出胜利者的大笑!
怎么会有这种人?脸上看上去一本正经,耳朵却红得像充血一样!哈、哈、哈!他刚刚说不定比她还紧张!
陈灵溪的心态转变迅速,在发现江延耳朵红之后,她一点儿也不紧张了,脸上笑容还多了几分促狭。
江延放下笔,见陈灵溪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他,不由得一愣,可他就算再聪明,大约也猜不出女人的心思。
“我去采药。”江延顿了顿,说道,“你等我。”
陈灵溪微怔,这就要走了?
她不见外地伸手拉住江延,指了指他带来的草药。
江延见了,拿起桌上的毛笔,蘸蘸墨,在纸上画了一只蚊子,然后在蚊子旁边加了一束草。
纸上位置不够画了,他从下面抽出一张新纸,又画了一只拟人化的卡通蚊子,画上的蚊子仿佛闻到什么臭味,捏着鼻子骂骂咧咧飞走了。
陈灵溪被他的画逗乐了,原来是驱蚊草啊,好好笑,画得跟搞笑漫画似的。
趁着她傻乐,江延搁下笔出去。
屋里的陈灵溪笑了一会儿,渐渐回神:咦……无缘无故的,为什么给她送驱蚊草过来?
她认真思索,目光缓缓投向自己的胸……
难道……
唔……
……
陈灵溪左右看看,屋里空无一人。
她默默合上门,拔掉头上配有摄像头的发簪,随手扔进抽屉,然后避到屏风后面,解开衣襟,掀起杏粉色荷花软绸肚兜,仔细查看……
陈灵溪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美人,但她的胸长得很漂亮,软弹饱满,肤色莹润,两只大白兔挤出一道迷人的沟线,侧边有一个小小的、红红的、不起眼的蚊子包。
陈灵溪:“…………”
学美术的眼神可真毒,这居然都被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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