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甩了甩乱掉的头发,又抱怨:“你那么难追呢,到现在都没有明确表示。”
季郁愣住了,是很实在地停止了脚步,他站在那里,松开了蒲柳的手,双手抵着自己太阳穴,像是刚刚的酒劲儿上来了。
被他挣开手,蒲柳亦停下来。
她转身便看见季郁无头苍蝇似的站着,表情也是前所未有的肃然。
他停着,与混沌的大脑抗衡,神经传感一直乱糟糟的,就像是一场拉锯战,貌似有两个声音在他脑子里盘旋。
一个说你怎么还不表达心意。
一个却又抵触这种感觉,仿佛在说不会有人爱你的。
他头疼得厉害,明明不是醉酒的原因,却好似被酒薰醉了神。
蒲柳看不下去他的境况,伸手又拉着人走了,还有几分钟的路程到她家,她也不好折回去,只好带人去自己家。
家里很暗,蒲柳开了灯。
明晃晃的电灯泡光源映在季郁身上,让他闭了闭双眼,才适应过来。
季郁吹了一路的冷风,醉意不降反升。
他也是撑着眼皮才能和蒲柳说几句话的。
“我……想睡觉。”
看着他这迷糊劲儿,蒲柳差点没笑出声来,不过她给足了季郁面子,只是偷偷捂着嘴笑了一会儿。
她问季郁:“你要洗个澡吗?”
“不洗。”季郁偏头严词拒绝。
“行吧。”
蒲柳带他去了客房休息,期间的季郁一直处于麻木状态,只在躺下床那刻有明显反应,睡得极快。
蒲柳替他掩好被子,喜不自胜地笑了会儿。
喝过酒的季郁还真是与以往不同,浑身都透着一丝可爱与乖巧,压根不冷了。
空调的暖风吹过,带来温暖,蒲柳静静瞧着,片刻之后回了自己房间。
不过她可没忘记某件事情,只能等明早再找人算账了。
·
热,感觉身体都快烧熟了。
季郁半梦半醒之间就感觉到自己在冒汗,他挣扎一下才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低头清醒。
昨晚的一幕幕场景涌上脑门,直让他觉得自己还在醉。
真是奇怪,明明在家的时候都没醉,出来吹个冷风反而还不舒服了。
他摇头把各种念头甩出去,轻身走出了房间。蒲柳正在厨台做早餐,一眼就能看到。
他无声无息地坐在了厨台对面的餐台处,默默看着。看蒲柳煎蛋,热牛奶,做吐司面包。
大功告成,蒲柳端着早餐回过头来,猛然看见季郁坐在对面,还差点摔了盘子。
她心有余悸地呼了口气,“你吓死我了,没声没息的,幽灵啊?”
她放下餐盘,又端了热牛奶来,也坐在季郁旁边。
季郁打量她刚刚站的地方,敞开式的厨房还挺小巧精致。
“你这厨房不会有油烟冒出来?”
“嗯?”蒲柳咬了口面包,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这倒不会,有抽油烟机啊,而且我买的锅性能比较好,不太容易冒烟。”
顿了顿,她又说:“主要我用的最多的是微波炉,不怎么用燃气。”
季郁了然地点点头,喝了热牛奶。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不多时便吃完了早餐。
季郁自发奋勇,说让自己来收拾,蒲柳也没拒绝。
于是季郁在清洗盘子时,蒲柳反而去房间整理了一通。
出来后又给季郁拿了新的洗漱用品,让他去洗漱台拾掇一番。
两人都准备充分后,已经是九点多了。
蒲柳要护肤,用了多一些的时间,季郁倒挺快,早就在客厅等着了。
等蒲柳出来的时候,他大概正在和季声打电话,说自己一会儿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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