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透风给婆婆
“只要你开了这个头,以后有你烦的时候,谁都不给借!”顾小春斩钉截铁地说,“救急不救穷!”
顾小春转过身来,望着陈永昌,用十分认真的口吻,说:“还有一句老话就是:「升米恩,斗米仇」,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知道我知道。”陈永昌拍了拍顾小春的肩膀。
“还有,她卖菜卖了几十年,怎么会没有钱?”顾小春没好气地反问,“就是想来占便宜,我可是听说卖菜的,一年能赚十几万,做生意的,怎么可能没有钱?一分钱都不揣就跑来开店,一切费用全靠借,存的什么心呐?”
“咱别提她了,睡觉。”陈永昌说道。
第二天,陈永昌的父母风尘仆仆地坐车来到T市。
陈永昌原本想带着家人去酒店吃饭,但是母亲迟凌菲坚决不肯,嫌去酒店吃饭太贵了。
陈永昌就给保姆打了个电话,让她多准备几个菜。
晚上,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吃饭,陈本富端起酒杯,给陈秀梅碰了碰杯,说:“咱兄妹两个,这么多年没见了,千言万语,都在酒里了,干了它!”
陈秀梅端起酒杯,跟陈本富碰了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她用手背擦了下嘴,说:“哥,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吧?儿子养得好啊,有本事,我那孩子就不行了,还跟他爸一起卖菜呢,也没个女朋友,还不知道啥时候成家呢,愁人呐!”
“有啥本事啊有本事!”陈本富客气道,“我们一家子在乡下种地,哪比得上你们两口子做生意,当年永昌连大学都没念,来城里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揣……”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从来不觉得不给孩子一分钱让他进城打工是遭罪。
顾小春凑到陈永昌的耳畔,小声说:“看来你爸跟我爸一个德行,从来没有想过,你没有钱会不会死在外头,还拿来吹嘘。”
“他没有文化。”陈永昌小声道。
“跟有没有文化没关系,就是不知道心疼孩子。”顾小春压低声音说。
家里人多,保姆一个人收拾餐桌收拾不过来,顾小春就和迟凌菲一起,帮着把餐桌收拾了。
李翠芬在客厅清扫垃圾,陈本富和陈秀梅兄妹俩坐在沙发上叙旧,顾小春和迟凌菲就去了厨房洗碗洗锅。
顾小春对迟凌菲说:“妈,你知道小姑为什么来T市吗?”
迟凌菲一边洗碗一边说:“听说是来开个美容院。”
顾小春一边擦着油烟机上的油渍,一边说:“她管陈永昌借20万,还让我帮她买美容床,这合着她来开店,一分钱没带,全让我们两口子给她出啊,小姑这人是不是太能算计了?妈,你说这钱借不借给她?”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更何况,她还是嫁出去几十年的女儿,不帮着娘家也就算了,怎么还来算计娘家?”迟凌菲没好气地说,“不借!”
“可是永昌说,大家都是亲戚,能帮就要帮一把。”顾小春学着陈永昌的口气说。
“现在说这些好听的有什么用?她亲爹活着的时候,她都没来伺候一天,去世了出殡都没见她的人影,现在又想起我们是亲戚来了?”迟凌菲没好气地说,“就算是现在有点钱,这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说得好听是借,到最后还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我跟您一个态度。”顾小春小声说,“永昌说是跟我商量,实际上他觉得那是他亲戚,他想借就借,我说别的他还不愿意。那就看看您和爸的意见了。”
时间也不早了,陈永昌把父母安排到酒店休息,安排好了之后,才回家。
第247章 :陈年往事
时间也不早了,陈永昌把父母安排到酒店休息,安排好了之后,才回家。
第二天,迟凌菲和陈本富吃完早饭,来到陈永昌家里,跟陈秀梅说:“过几天就是爹的忌日,你之前因为太忙没有赶回来,这次回来了,说什么也得回去,去爹坟头烧点纸钱。”
“可是哥,我正筹备开店呢,过几天还要去总店培训……”陈秀梅有些为难地说。
“烧完就回来,也不会耽误几天。”陈本富说。
陈秀梅见哥哥脸色变了,立马说:“好,那咱什么时候回去?”
“大后天就是爹的忌日了,你说啥时候回去?”陈本富瞪了陈秀梅一眼,说,“难道你连爹的忌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陈秀梅连忙说:“哪能不知道呢,知道知道。”
“那我等会让永昌开车送咱们回去。”陈本富说。
一家人回乡下去给去世的老人上坟,一个轿车载了除司机以外的三个人,再加上顾小春和孩子,就五个人了。
所以,陈本富说:“儿媳妇不用去上坟。”
就这样,他们一大家子开车回乡下去了。
一路风尘仆仆的,到了乡下,陈本富下来给他爹买纸钱,见陈秀梅坐在车上没动,他喊了一声:“秀梅,下来给爹买点纸钱!”
“你捎点行了哥!”陈秀梅打开车窗,招手道。
陈本富咬着嘴唇,似乎是在生气,他道:“我买的是我烧给爹的,你买的才是你烧给爹的,回来一趟,就没有给爹上坟的心?”
陈秀梅不吭声,拉拉着一张脸,买了纸钱,上了车。
陈永昌把车子开到爷爷的坟头,停下来,一家人跪下烧纸。
陈永昌烧完,就去路边吸烟了。
陈本富瞅了陈秀梅一眼,说:“你来开店,没带一分钱?”
“带了!”陈秀梅没想到陈本富会突然问她这个,她之前也没跟哥哥说这事儿,她连忙说,“带了带了!”
“那我怎么听说你问永昌借20万块钱呐?”陈本富说,“孩子开这个公司不容易,一大帮子人指望他一个人养活呢!有的是家具拉给甲方,拿不到现结款,周转资金都不够,哪里有钱借给你啊?”
“那哥哥有没有20万?”
“永昌来城里打工的时候,我都没钱给他,我有20万,还不供他读大学了?”陈本富说,“你是生意人,我知道你会算。”
说完,陈本富朝汽车走去。
“哥,咱俩可是亲兄妹!”陈秀梅追上去,说道,“混得好了,还不帮一帮妹妹啊!”
迟凌菲说:“那你亲爹瘫痪了十年,也没见你来伺候一下啊,还不是我这个外人,端屎端尿的,一天三顿的伺候到老?”
“嫂子,我们兄妹俩说话,没你说话的份儿!”
陈秀梅白了迟凌菲一眼,“哥,你也不管管你老婆,看看,把她厉害得!你嫁到陈家,就是陈家的媳妇,伺候公婆还不是应该的吗?”
当年,她就没把迟凌菲放在眼里。
陈本富大男子主义,迟凌菲嫁给他第一年,因为一个鞋刷子,她就挨了一顿打,那顿打,也是拜这个小姑子所赐。
那天,陈秀梅找不到鞋刷子了,就跑去问迟凌菲:“嫂子,你把鞋刷子放哪儿了?”
迟凌菲没有刷鞋,所以并不知道鞋刷子在哪儿,就对小姑子说:“不知道。”
陈秀梅就跑到妈和哥哥那里告状,说嫂子把鞋刷子给藏起来了,结果就是迟凌菲遭了婆婆一顿斥责,陈本富为了显示他「说一不二」的男人气概,拳打脚踢打了迟凌菲一顿。
迟凌菲有了孩子之后,因为这个小姑子,她也吃了不少亏。
在她坐月子的时候,婆婆在锅台打鸡蛋,盛到她的碗里就剩下鸡蛋沫了,鸡蛋全捞到小姑子和婆婆碗里去了,她跟陈本富提,还被陈本富打了几个耳刮子,那个月子,是坐得稀碎!
那年冬天下着雪,她抱着孩子哭着回了娘家。
本来想离婚的,可是舍不得孩子,最终又抱着孩子回去了。
在乡下,只要是男孩,一离婚,婆家就不会允许女方把孩子带走。
迟凌菲怯怯地扫了陈本富一眼,陈本富摆摆手,不耐烦地对迟凌菲说:“去去去,一边去,我们兄妹俩说话,别在这打岔!”
迟凌菲快走两步,去车上坐着了。
陈本富说:“秀梅,你要借钱啊,还真没有,不行你这店就别开了,指望借钱开店,能开好吗?这钱给了你也是打水漂!连个响都听不着!”
“哪能啊哥,我做生意卖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可能会赔钱呢?”
“那你卖菜卖了十几年,连20万都拿不出来,还要靠借,那就说明你没这个能力开店啊!”陈本富说,“更别提开店和卖菜是两回事,你看看你这张皱纹丛生的脸吧,你开美容院,有人敢进去浪费钱吗?”
“哥,你这么说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侄子这么有钱,20万九牛一毛的事情,怎么一毛不拔,这么抠门呢?还有没有点儿人情味儿?!”陈秀梅振振有词地说,“永昌小时候,可是我带大的。”
“可别提你带的了,被你带出去骨折了几次?”陈本富说,“你领他去游泳,差点死在水库里,若不是岸上有人会游泳,现在也没你侄子这个人儿了!”
“不借就不借,还翻旧帐!”陈秀梅说,“我愿意让他淹死啊,不是没出事吗?”
“你嫂子说得也没错啊,虽然说儿媳妇伺候公婆是应该的,但是咱爹瘫痪那十年,你就忙得抽不出一天时间来看一眼?
也亏得爹当年疼你,跑到你那里去帮你干活,爹不能挣钱了,瘫痪了,你又给我送来了!”
说到底,谁也不是傻子。
陈本富心里也有一个小账本,爹能挣钱的时候,住在女儿那里,爹瘫痪了,给送回来,瘫痪十年,都是他和妻子俩人伺候,看病买药,钱花不少不说,一个老人一百几十斤,每天拉裤子里,收拾起来都费劲,天知道那十年迟凌菲是怎么伺候的。
见陈本富表明了态度,陈秀梅的眼睛里透出一丝阴冷的光,看来这20万是借不到了。
上完坟,一家人回到乡下的院子里,烧了一顿便饭,吃完后,陈永昌和陈秀梅又赶回了城里,陈本富夫妻俩便没再去。
途中,陈本富给陈永昌打了个电话,告诉陈永昌:“你小姑借钱,不用借给她,她卖了几十年的菜,手里不是没有钱,她有钱,你不用借给她!”
陈永昌「哦哦」了两声,然后挂了电话。
回到城里,陈秀梅便在城里找出租的店面,最后租了下来。
第248章 :钻戒丢了
回到城里,陈秀梅便在城里找出租的店面,最后租了下来。
并没有因为陈永昌没有借钱给她而拿不出钱来。
租完店面,当全家都以为陈秀梅就要搬走的时候,陈秀梅跟顾小春闲聊起来,她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说:“店铺已经租好了,正厅里可以放五张美容床,还有一个隔间,到时候我把隔间租出去,还能赚点房租费。”
顾小春问:“你把那个隔间租出去,那你住哪里?”
陈秀梅瞪大了眼睛,说:“当然是住在这里了!我还能帮你做点事,帮你带带孩子什么的……”
顾小春反问:“那你每天几点下班?”
“有人的时候晚十点左右,没人的时候,应该九点左右就可以下班了吧!”陈秀梅说。
“那我们每天还要半夜给你开门?”顾小春说,“我觉得你还是搬出去比较好,毕竟家里有孩子。”
陈秀梅一听,脸色有些难看地把瓜子撂在盘里,起身去了保姆间。
顾小春不满道:“这人真有意思,租了房子不搬出去,还想着租给别人挣点房租费,怎么这么会算计呢?还想常年住在我这里不成?”
李翠芬说:“她来的头一天,俺就看出来她不是个省油的灯!看来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
顾小春说:“算了,毕竟是陈永昌的亲戚,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我若赶她走,显得我不会招待客人似的。”
小陈欣在顾小春的怀里睡着了,她把孩子放回卧室,准备化了个淡妆,去商场买点酸奶面包之类的。
坐在梳妆台上擦面霜的时候,发现面霜少了一大半,就剩了一个瓶底儿。
顾小春叹了口气,不用想,肯定是小姑用的,知道她的护肤品昂贵,所以每次都发狠地挖一大块出来,抹完脸再抹手。
她不会怀疑李翠芬,因为李翠芬就算是进来擦桌子,也从来不会打开她的护肤品。
化完淡妆,顾小春换了一身衣服,准备戴上自己的钻石戒指,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奇怪,我就放在梳妆台上的啊,去哪儿了?”
顾小春弯下腰,找遍了找梳妆台的每一个缝隙,没有。
顾小春走出房门,对李翠芬说:“翠芬,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钻戒,就是那天晚上,你说是水晶戒指的那枚!”
李翠芬摇摇头,说:“没有,今天早上我擦梳妆台的时候就没有。”
“奇怪了,我昨晚摘下来放在梳妆台的啊!”顾小春说,“翠芬,你把扫帚给我,我扫扫看!”
李翠芬去卫生间拿了扫帚,递给了顾小春。
顾小春接过扫帚,在梳妆台下清扫了一遍,还是没有。
“昨晚还在的,怎么就没了?”
顾小春找了半天没有找到戒指,心开始发慌,砰砰乱跳,毕竟那枚戒指,是老公送给她的,价值十几万,就这么没了,怎么能不心疼?
顾小春又敲了敲保姆间,把陈秀梅也给叫出来了,她问道:“小姑,你有没有看见我的钻戒?就在梳妆台上放着的!”
陈秀梅摇摇头,摊开双手,说:“没见,我又没进你的房间,我哪儿知道你钻戒在哪儿,你可别问我。”
“奇怪,你怎么没进过我的房间啊,你抹了我的护肤品,我一闻就闻得出来。”顾小春一着急,就口无遮拦了。
陈秀梅立马就不高兴了,她扯着嗓子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是我偷了你的钻戒?我可是陈永昌的亲姑姑,我怎么会偷你的钻戒,你这个侄儿媳妇,真是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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