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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轩细心地帮她拿掉手里捧着的可乐杯，帮她整理了一下散落在脸颊上的头发。
一场电影看完，差不多十一点半了，江明轩摇醒她，说：“清婉，累了还要来看电影。”
陈清婉揉了揉眼睛，说：“电影演完了？”
“嗯。”江明轩说，“我送你回家。”
江明轩拉着陈清婉的手，朝门外走去。
他将陈清婉送回家后，打车回家。
当他冲完澡上床睡觉时，才打开手机，看到程小蝶发来的信息：江明轩，明天可以一起吃顿饭吗？
信息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发来的，那时候他正和陈清婉呆在饭店里庆祝生日。
江明轩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他不想打扰她休息，所以就没有回复她。
第二天早上，他忙着洗漱上班，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中午的时候，程小蝶打来电话，她质问他：“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哦，对不起啊小蝶，我看到信息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就没回复……”
“那现在呢？”程小蝶的语气中带着愠怒。
“白天忙着工作，所以就忘了……”
“晚上一起吃饭吧！”程小蝶说。
“不好意思啊小蝶，我可能没有空。”
“什么叫可能没有空？”程小蝶生气地说，“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
“我现在要忙了，有时间再说。”江明轩挂断了电话。
程小蝶很生气，却也无计可施。
原本，她和江明轩就没有什么确切的关系，友人之上恋人未满的小暧昧。
她之所以对他有好感，并迅速放弃对陈文昊的执着，完全是因为江明轩不但人长得帅，还是她的救命恩人。
若论经济条件，他真的不是最好的人选。况且，他的年龄好像还比她要小几岁。
“怎么，心情不好啊？”张依依从包里拿出一瓶纯牛奶，递给了程小蝶。
程小蝶接过来，插上吸管，吸了一口，说：“前几天还对我很热情的，突然就不理我了！”
“你说谁啊？”张依依一脸懵逼的表情。
“你不认识。”程小蝶说，“我的救命恩人。”
“你喜欢他啊？”
程小蝶不置可否，她道：“不知道，我有种预感，我们之间，原本应该有的那种感觉，被什么东西给破坏了。”
“感情这种事，最容易变的。”张依依说，“你不说，他不说，也许下一刻别人说了，他就是别人的了。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我又不是恋爱小白，当然明白了！”程小蝶说，“但是急于求成，也是欲速则不达，他好像有些顾虑，对我也是模棱两可……”
“可能……你不是他最喜欢的那个。”
下班后，程小蝶在江明轩必经的路口等他。
下班后的江明轩骑着单车驶过，当他看见程小蝶后，刹了车，翻下车朝她走过去。
“程小蝶，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她抿了下嘴唇，望向自己的脚尖。
“等我？”他笑笑，说，“为什么呀？”
“有句话我想跟你说。”程小蝶说。
“你说。”
“我们可以去咖啡厅说吗？”程小蝶来到他的单车后，坐了上去，扯着他的衣角，说，“像从前一样，你拉我去！”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江明轩并没有要骑单车走的意思，他迟疑了一下，说，“这样不太方便。”
“为什么？”她疑惑地望着她，“之前你还载过我，你也没有说不方便呀？现在为什么？”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江明轩说，“我这样载着你招摇过市，被她看见了会误会的。”
“你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情？”程小蝶的脸色大变。
她那张原本红润的脸，变得煞白，原本璀璨的眸光也随之暗淡了下来。
“你骗我？”程小蝶生气地松开了手，从单车上跳了下来，她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江明轩说，“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是谁？”程小蝶反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晚。”江明轩说。
“昨晚才确定的关系？”程小蝶反问。
“是。”
程小蝶苦笑了一声，说：“那她一定比我漂亮，比我年轻了，我记得昨天，是我先约你的，你原本答应了的，却又突然变卦，原来是被人横插了一脚，我没有她优秀是吗？”
“你很漂亮，也很优秀。”江明轩说。
“那为什么？”程小蝶的眼眸中含着泪光，她深深凝望着他，“为什么你会选她而不选我？是不是她家境比我好？你说啊！”
“和家境没有关系。”江明轩说，“我两年前就喜欢她了，只是她不在我身边……”
“所以，你试着和我交往……她突然回国了，你就放弃了我，是不是这样？”程小蝶哽咽道。
“我没有和你交往。”江明轩说，“我和你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关系？”程小蝶伸出手，从脖颈里捞出那枚白玉吊坠，狠狠扯断，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普通朋友，送我贴身玉坠？”
“你说你做噩梦，我只是希望你能睡个好觉，所以才去求了一枚护身符，我没有别的意思。”
“哦，是我误会了？”程小蝶点点头，狠狠擦去脸颊上的泪水，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很漂亮，也很好，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江明轩说。
“之前还对我很热情的，她回国后，就不理我了，我说呢，为什么突然对我变得那么冷淡……”程小蝶低头哽咽道，“我还以为我们会发生点什么故事，原来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江明轩拿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了程小蝶，说：“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
程小蝶带着气，夺过纸巾，擦拭了一下脸颊上的泪水，说：“我再问你最后一句，你一定要如实回答！”
“好。”江明轩回答。
“如果她不回来，你会不会爱我？”程小蝶抬起头，闪动着眸光，深深凝望着江明轩。
江明轩愣怔了几秒钟，说：“没有如果。”
“你不想回答是不是？”程小蝶咬着嘴唇说，“你不回答，我就哭给你看！”
“啊——”程小蝶嚎啕大哭起来。
这时候，有路人纷纷侧目。
“程小蝶，你能不能别闹了！”江明轩攥住她的胳膊，摇晃道，“你这样哭，别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
“你说不说？”程小蝶瞪着他。
“如果她不回来，也许……”
“也许什么？”她追问，“你说啊！”
“也许会和你在一起。”他低垂下头。
“呵呵……”程小蝶冷笑，“那就是说，我迟了一步？我等你先开口的，结果等来了噩耗……倘若我早一天向你表白，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
“呃……”江明轩不回答。
因为世上没有「也许」，也没有「如果」。
“你说啊！”程小蝶一拳一拳捶在江明轩的胸口，江明轩攥住了她的手腕，说，“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你又何必自寻烦恼呢？”
程小蝶仰起头，望着他，然后抽回了自己的手，她语气冷冷地说：“不要动手动脚的，别让你的女朋友看见了误会，再见！”
程小蝶转身离去，她的手心里，依旧攥着那枚玉坠，不曾放手。
其实她想当着他的面，狠狠摔在地上的，却终究是不舍得。还是攥紧了它，带走了。
她攥着那枚吊坠，来到陈清婉的店门口，堵她。
其实，她在知道江明轩的那只猫是陈清婉的之后，就暗地里调查过她。
只是她并没有把她当回事。
如果她不回国，她根本就对她造不成任何威胁。
程小蝶现在，只不过是想谈一场正儿八经的恋爱，奔着结婚去的那种，却未曾想，陈清婉突然杀回来了，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的心上人给抢走了。
当陈清婉一身职业装，英姿飒爽地从店门走出来的时候，就把程小蝶给惊艳到了。
虽然同是老板，陈清婉的身上却有杨紫萱和林秀妍身上没有的贵气。
只一眼，她便知道，陈清婉的家世背景必定十分显赫。
程小蝶在T市那么多年，虽然没有经济实力购买豪车和奢侈品，但是她也认识豪车和奢侈品。
陈清婉的座驾，竟然是价值几百万的玛莎拉蒂，手里拎的，也是价值几十万一个的爱马仕！
即便是这样，程小蝶还是想上前一搏。
她横在陈清婉的面前，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陈清婉一看来者不善，唇角微微一勾，冷冷一笑，说：“你是谁，我并不想知道。请让开。”
“如果不是你横插一杠，江明轩早就和我在一起了！”程小蝶突然说。
“哦？”陈清婉冷然一笑，说，“你这么有把握？”「是！」程小蝶说……”他亲口跟我说的！”
“可是他并没有选择你。”陈清婉说，“你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吗？”
“你没回国之前，他对我很好，很照顾我。”程小蝶说。
“那天，他单车后的女孩子就是你吧？”陈清婉问道。
程小蝶淡然一笑，说：“是，他曾经对我那么好，你不介意吗？”
“他都跟我说了，他救了你，他可怜你，就这么简单。”
“他可怜我？”程小蝶怒视着陈清婉，打开手心，呈给她看，“你看，这是他去寺庙为我求的护身符！”
“朋友之间也可以这样的。”陈清婉说，“我不介意他有异性朋友的。”
程小蝶眸中的眼泪终于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滑落，她双手捧着那枚玉坠，说：“他怕我会做噩梦，坐很远的车，去给我求来的，你有吗？他还带我回家了，他妈妈很喜欢我，他有带你回家吗？”
“醒醒吧！”陈清婉夺过她手里的玉坠，狠狠丢进路边的灌木丛，她怒道，“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可怜！他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想让我离开他吗？别痴心妄想了！
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像你一样，我告诉你，没有用！以后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走开——”
陈清婉毫不留情地推了程小蝶一把，然后按了下车钥匙，打开车门，绝尘而去。
程小蝶哭着趴在灌木丛，翻找那枚玉坠。
“那是他送给我的玉坠……去哪儿了？”程小蝶趴在地上，找了很久很久。
天都黑了，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时不时有人侧目，以为她是个疯子。
她满头都是树叶，头发都被灌木挂乱了，手也被树枝给划破了，但是她一点都不在意。
倘若说，她从前所经历的感情，别人没有对她用过真心，她也没有对别人用过几分真心。
可是江明轩不一样，他救过她，她是真心喜欢他，想要嫁给他。
却未料到，她还是被人放弃的那个一个，好像，她就从未被人坚定的选择过。
终于，她找到了那枚玉坠，幸好，幸好是丢在灌木丛里，没有摔碎。
她捧着那枚玉坠，两只手紧紧攥着，开始哭，她一边哭一边向前走。
那个她最心爱的人，她还没有拥有过，就失去了。
程小蝶哭着回到家里，打开门锁，灯也没有开，就躺在了床上。
她不想吃东西，也不想起来喝水。
天那么黑，就像她的世界一样，没有一丁点的光亮。
前路布满荆棘，没有人陪她一起，所有的艰难困苦，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抗。
都说家人是后盾，她没有后盾，她只有自己。
陈清婉的那句话再次在她的脑海里闪过：你知不知道你很可怜？！
第423章 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也许陈清婉说得对，她就是很可怜，没有自知之明，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可以获得爱情。
其实她在别人眼里，狗屁不是！
她就是一个打工妹，一个可怜的打工妹而已！
她总是错把可怜当成爱情。
所以，年纪轻轻，干嘛一门心思的只想着爱情？
女孩子还是要经营好自己的事业才对，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吸引到更好的人。
自己不够优秀，跪着乞求来的感情，都不是爱情。
“叮铃铃——”
程小蝶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人趴在床上，动也不想动，只伸出手，胡乱地摸索着，终于摸到电话，接了起来。
“你好，是程小蝶吗？”电话那端是个男人的声音。
“是。”她声音慵懒地回复。
“我是当地警局的民警，嫌犯的帽子，在下游找到了，我们通过帽子，找到了嫌犯，希望你能抽时间回来指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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