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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蓝衣小姑娘取出吊坠，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番，“真好看！做工真精致！”
“来，我帮您戴上。”程小蝶拿过镜子，摆在蓝衣小姑娘的眼前，她接过吊坠，串在蓝衣小姑娘脖子里的项链上，撩起她的头发，帮她戴在了脖颈上。
程小蝶道：“小姐的项链有点长了，如果配一个锁骨链，效果更好。”
蓝衣小姑娘用手指捻了下脖颈里的长款项链，道：“好像是有点长了……”
“对啊，这款小吊坠，和锁骨链更搭！”程小蝶道，“如果您想要给这条链子配吊坠，应该挑一个大一点的吊坠。”
程小蝶停顿了一下，挑了挑眉毛，继续道：“如果，您单纯就是喜欢这个新吊坠，干脆就再买一条锁骨链，搭配一起戴更好看。”
“我也是这样觉得。”蓝衣小姑娘道，“这条项链原来搭配的古硬币，好像跟这个小猫头不太搭哦！”
“您可以看看我们店里的锁骨链，有黄金的，也有18k彩金的，和这款小猫头都很搭，小猫头可爱又闪亮，您戴上以后，显得整个人非常的时尚靓丽！”
蓝衣小姑娘眼睛横扫过展台里的各式项链，展台里的项链玲琅满目，闪闪发光，让人应接不暇。
她指了指展台里的一款纤细锁骨链说道：“那，取这款锁骨链试试！”
程小蝶取出锁骨链，将猫头款吊坠穿进去，戴在了蓝衣小姑娘的脖颈上。
蓝衣小姑娘拿起镜子，左照照右照照，道：“太喜欢了，包起来吧！”
“好！”程小蝶开了单，将单据递给了蓝衣小姑娘，她便去前台付款了。
蓝衣小姑娘走后，程小蝶来到张依依身侧，低声道：“可以啊，才上的新品，就卖出一款，这个月，有肉吃了！”
“我也是瞎猫撞上死耗子，头一回。”张依依说，“真让我天天画，我也没灵感，没想法。”
程小蝶拍了拍张依依的肩膀说：“快别谦虚了，再接再厉！”
“嗯嗯！”张依依抿嘴一笑，点点头。
每当店里出新款，想要提升业绩的销售，就会把新款拍照，发在自己建的客户小群里，有感兴趣的客户，就会主动私聊销售咨询。
程小蝶也不例外，她的小群里已经有几百个客户了。
张依依见她玩手机玩得正欢，便凑过去，道：“小蝶姐姐，你干嘛呢？”
“出新款了，拍照发客户群里！”
“你都建了群啊？”张依依干销售没多久，根本就不懂。
“那当然，不然我加那么多客户干嘛？难道在他们列表里躺尸？”程小蝶笑着摇摇头，用夸张的语气问道，“依依，你不会是一个群都没建吧？”
张依依摇摇头，说：“没有，我没想到这一点。”
“傻瓜！”程小蝶撇撇嘴，甩了一下自己的粉色长卷发，道，“怪不得你回头客不多，原来是加了客户就躺尸啊，你不私下经营，怎么多卖货？”
“茅塞顿开。”张依依道，“刚接触这行，还是懂得太少了。”
“学着点吧！”程小蝶得意地挑了挑眉。
晚上，程小蝶和吴晓倩值班。
晚七点的时候，外面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路上的行人，行色匆匆，埋头赶路，无暇顾及其它。
因此，店里也十分冷清，没有什么客人。
两个人坐在柜台里的椅子上，都打瞌睡了。
十点后，吴晓倩的男朋友来店里接她，只剩下程小蝶一个人站在店门口。
这时候，雨越下越大了，雨点子就像豆粒一般大，噼里啪啦地砸在地上，激起一层层水花。
程小蝶没有带雨伞，就连外套也没有带，她还穿着短袖连衣裙，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店门口，一只手挡在额前，仰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瑟瑟发抖。
此刻，雨太大了，她不敢冲进雨里，只想等雨小一点再走。
“好冷……”程小蝶手里攥着手机，在店门口来回踱着步子，以驱赶秋夜的寒冷。
“程小蝶——”
程小蝶突然听见有人在喊她，她停住了脚步，抬起头，看见一身黑色运动服的陈文昊打着雨伞朝她走来。
她疑惑地望着陈文昊，问道：“陈先生，你怎么来了？”
“刚刚不是你打电话给我吗？”陈文昊满脸疑窦地说。
“没有啊？”程小蝶也一脸的不解。
“你看下通话记录！”陈文昊道，“你方才打电话给我，也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事，知道你今天值班，就特地过来看一下。是不是没带雨伞？”
程小蝶嘴里嘟囔着：“没有啊？”
她打开了手机屏幕，看了下通话记录。果然，十几分钟前，她的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哦，可能是因为我太冷，攥手机攥得太紧了，挤到手机了，不小心拨了你的手机号。”程小蝶解释道，“不信你看看！”
她把手机递给陈文昊，陈文昊道：“你也怪可怜的，大半夜的也没有人管你，快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怎么，不用陪女朋友吗？”程小蝶莞尔一笑，道，“让我们林老板知道了，她还不把我的皮给扒了？”
“她回老家了！”陈文昊打着伞向前一步，道，“下这么大的雨，你还不走？”
“走！当然走！”林秀妍拾阶而下，却因为台阶太滑，脚一崴，身子向前跌去。
陈文昊眼疾手快，一把揽住了她的腰，她才不至于滑倒在地。
程小蝶的心莫名地悸动了一下，眼神迷离地望着陈文昊，陈文昊也看着她。
几秒钟后，他迅速放开了手，道：“你没事吧？”
程小蝶摇摇头，一只手捂着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躲在了陈文昊的雨伞下。
陈文昊转过头，垂下眼眸，望着冻得嘴唇发紫的程小蝶，她双手抱着肩膀，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都入秋了，还穿裙子？”
“女孩子都爱美嘛！”程小蝶说，“再说了，白天的时候太阳大好，一点都不冷的，谁知道会下雨啊！”
“这秋雨天啊，比冬天的雪天还要冷！”陈文昊道，“别仗着自己年轻，就乱穿衣，发烧感冒了，那痛楚还得你自己受！”
陈文昊把伞柄递给程小蝶，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程小蝶的肩膀上。
程小蝶拿着雨伞，眸中闪动着星光，怔怔地看着陈文昊。
“你不冷吗？”程小蝶问。
“我是男人。”他说。
她收回目光，将胳膊伸进衣袖里，突然问：“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对谁都是这样。”陈文昊笑笑说。
两个人穿过马路，来到陈文昊的车门前，两个人上了车。
程小蝶坐在副驾驶上，撩了一下额前被雨水打湿的头发，说：“我肚子有点饿，能陪我吃点东西吗？”
“吃什么？”陈文昊问。
“什么都可以。”程小蝶说。
“已经十点多了，很多店都打烊了。”陈文昊说，“而且你现在浑身都湿透了，你不怕着凉吗？还是回家自己煮点面条吃吧！”
“我不想吃面条！”程小蝶说。
“那你想吃什么？”
程小蝶转过头，望着陈文昊，道：“我们去酒吧怎么样？”
“酒吧？”陈文昊笑笑，道，“去喝酒？”
“去餐厅酒吧，12点以后都不打烊的，不然去哪里吃饭？”程小蝶嘟着嘴，道，“还有十分钟就十一点了，肚子好饿，你不饿吗？我想吃辣炒牛肉，想吃日本豆腐，想喝鸡尾酒，还想吃蛋糕……”
“本来是不饿的，被你说得有点饿了！”陈文昊道，“既然你不想回家，那我们就去酒吧吃夜宵！”
程小蝶见陈文昊应允了，开心的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她道：“导航，慕斯酒吧。”
“你经常去这种地方？”陈文昊笑着摇摇头，“我都不知道这个酒吧。”
“当然了，这个酒吧离这儿比较远，所以你才不知道吧。”程小蝶抽了几张纸，擦了擦头发上的雨水，说，“不经常去啊，这家酒吧只去过一次，我以前在那边上班，住附近。”
陈文昊从手机地图软件里找到这家酒吧的地址，驱车半个多小时，来到店门口，将车子停在了停车位上，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酒吧。
才进门，刺耳的音乐声便汹涌而来，几乎将人的耳膜刺穿。
舞池里的人头攒动，这里的客人非常的多，几乎没有空桌位。
“现在是高峰期吧，人这么多？”陈文昊道。
“你说什么？”程小蝶大声喊道。
陈文昊凑过去，在她耳畔说：“现在是高峰期吧，人这么多？”
程小蝶点点头，说：“下半夜人就少了！”
陈文昊笑道：“你明天不上班啊，还想玩到下半夜？”
“有人陪，不是不可以啊！”程小蝶说，“我可以请假啊！”
“你找个位置坐下来，我去点菜！”陈文昊说。
程小蝶拉了陈文昊的手，说：“不用，等会儿就有服务员来找我们了，不过在这里吃饭挺贵的，服务费就要一百元！”
陈文昊点点头，抽回了自己的手。
程小蝶抿嘴一笑，蹦跳着跑进去，找到一个空桌位。
这时候，有服务员拿着菜单走过来，问道：“先生小姐，请问你们点什么菜？”
程小蝶接过菜单，点了两个菜，一份甜品，两杯鸡尾酒，又把菜单推给了陈文昊，她说：“你想吃什么点吧！”
陈文昊随便点了几个菜，便将菜单还给了服务员。
两个人开始吃饭，陈文昊道：“在这里吃饭太吵了。”
“听习惯了就好了。”程小蝶一边跟着节拍晃动着身子，一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她道，“这么嗨的场地，情绪就不会再低落了！”
“你这样风风火火的性格，也会情绪低落？”他笑问。
“当然了！”程小蝶说，“比如……我爸妈催我回家相亲的时候，要多烦有多烦。有时候，都想随便抓一个男人回去给他们看看，免得他们总以为我要嫁不出去了！”
“你多大啊，你爸妈就这么着急让你结婚？”
“二十三！”
“还小。”陈文昊说，“这个年纪，很多大学生还没毕业呢！”
“乡下都是这样的，很多女孩子十几岁就结婚生孩子了，扯不扯证不重要，重要的是办酒席，办完酒席就开始同居生娃。”程小蝶说，“你是城里人，跟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明白的。”
“我明白。”陈文昊说，“林秀妍老家也是乡下的。”
“别跟我提林老板好吗？”程小蝶收回笑容，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带着情绪咀嚼着，她瞥了一眼陈文昊，接着道，“不想影响心情。我可不想下了班以后，再听到与工作有关的任何事和任何人。”
陈文昊端起酒杯，道：“喝酒。”
程小蝶举起酒杯，与陈文昊碰杯，她展眉一笑，道：“干杯！”
程小蝶一仰脖，将杯中的酒全喝光了，陈文昊怔怔地望着她，道：“好酒量。”
第394章 堕入谷底
“干销售的，酒量能差了吗？”程小蝶笑笑，说，“我做过很多行业的销售，不止珠宝这一行，其实做珠宝销售是最省心的，接触的也大多是女客人……”
“这么小就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佩服！”
“我很小就出来闯荡了！”程小蝶说，“家里没有条件，或者换句话说，家里女孩没有享受读书的权利，只能野蛮生长自生自灭了。”
程小蝶冲服务员勾了勾手指，服务员走过来，弯下腰，准备洗耳恭听。
林秀妍道：“来一箱啤酒！”
陈文昊连忙做了个制止的动作，他摆摆手，示意服务员下去。
服务员会意，退到一边去了。
程小蝶道：“小啤酒，没事的，干嘛不要？”
“很晚了。”陈文昊说，“女孩子喝那么多酒不好。”
程小蝶低头一笑，说：“服务费就一百块呢，来了酒吧你不喝酒，玩呢？”
“两杯够了。”陈文昊说，“吃完我送你回去。”
程小蝶摇摇头，说：“来酒吧当然要玩得尽兴啊，还没玩呢就回去，多不划算？”
见陈文昊一本正经的样子，她道：“我知道了，你只是不想陪我！”
“很晚了，吃完东西，你该休息了。”
程小蝶勾勾手指，再次叫服务员过来，她道：“再来两杯鸡尾酒。”
服务员点点头，在本子上记好，退下去了。
程小蝶粲然一笑，说：“我只加了两杯鸡尾酒。”
吃得差不多了，陈文昊起身，准备离开，才走了几步，就被程小蝶揪住了衣领，她拽着他来到舞池中央，扭动着纤细的腰肢。
她像一枝藤蔓一般，紧贴着他的身体，也像一条蛇一样，攀附着他的身体。
陈文昊的眸子渐渐变得炽热，他看着无比妖娆的程小蝶，此刻的她，仿若一只妖精一般，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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