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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莫暖看陆也一天都没有理自己，又不想自讨没趣，于是就打算自己回家好了。
没走多久，陆也却跑了上来，跟上了莫暖的脚步。其实莫暖这一刻是开心的。
“你怎么来了？”嘴上却还逞强着。
“要不是一步三回头看我，我也就不跟上来了。”本来陆也也赌气，这次就让她自己回家，但是看到莫暖走几步又回头看一下的模样，还是心软了。
“怎么不说话？”身旁的人一直低着头，却不像往日一样顶嘴了。
“你不是生我气么？虽然我也不知道你在气什么。”莫暖嘟嘴无辜地抱怨着。
“你当真不知道？”莫暖摇了摇头。
“我问你，你怎么跑去弹琴了，你知不知道昨天我在教室等你放学等了很久。”
莫暖被陆也一说，才想起来昨天因为答应了秦岩，忘记了陆也和自己放学回家的事情，心下又觉得懊悔了。
“对不起，秦岩新编了曲子，邀请我一起完成，我一时之间心思都在新谱子上就忘记了。”莫暖抱歉地声音都小了几分。
原来是这样。“那你下次要跟我报备，跟那个姓秦的去干吗？”
“啊？”这就不必了吧，“你干什么也没和我说啊。”莫暖脑子里又出现了昨天他和叶诗洁的画面。
“哦……你在说叶诗洁是吧。我们两家关系私交好，从小认识，我一直把她当妹妹，跟陆露是一样的。”
果然昨天的小动作还是有让这个小呆瓜感觉到，昨天生的气一扫而光，吃味的原来不只是自己一个。
“我才不关心呢。”莫暖撇开头否认。
“你分明有。”陆也跳到了莫暖右边，贴近看着她的脸，“你看脸都红了。”坏笑着看着眼前的人脸颊越来越红，“还说没有？”
随着叶诗洁的上台主持，校庆表演拉开序幕。
第一个节目就是莫暖的音乐演奏，莫暖今天穿了一条纯白色的连衣裙，剪裁简约大方，穿在莫暖身上越发显得气质。
她把头发扎成了丸子头，头发整理得干干净净，脖子间没有碎发显得干净极了，整个人看着清新又精神，虽然没有化妆，但是在陆也眼里却怎么也看不够。
他一直知道莫暖是漂亮的，但是今天在舞台上的她变得更加令人瞩目。
随着第一个琴键敲下，莫暖和秦岩的演奏正式开始。莫暖非常投入地演奏，在弹到高潮时候，会和秦岩对视互动。
舞台打光师给莫暖打了一束暖光，她低头凝神微笑，整个画面赏心悦目，低头安静弹琴的样子是陆也未曾见过的美好。
被吸引到的当然不只是陆也，身边坐着男同学都议论纷纷，发出赞叹，大概就是从前以为莫暖只是会读书的书呆子，没想到也有女神一面云云。
“哥，我看这一场弹下来，情书估计又多咯。”陆露开心地听着身边这些男同学的八卦内容，倾身向陆也，贴着耳朵俏皮地轻声说道。
“两个学霸，颜值都高，学习好又兴趣爱好一样。”
“对啊，我也觉得，这画面好般配啊，秦岩拉小提琴也太帅了吧！”
“他们关系肯定不一般，我听说是秦岩亲自邀请的莫暖。”
在陆露打坏心思取笑说完，耳边又想起了嘈杂的女同学八卦讨论，一开始陆也忍着不予理会，结果这两位同学显然越讨论越起劲，忍无可忍陆也回头朝着这两位交头接耳的女生不悦地瞪了一眼。
接着表演的就是叶诗洁的独舞，与莫暖的简约低调相比，叶诗洁的造型明显耀眼很多，一条正红色的舞裙配上舞台妆，更带着一种艳压全场的气息。
叶诗洁从小就跳舞，形体动作都是一流的，舞裙随着旋律轻盈地摆动着，如果说刚刚莫暖的小清新让男同学们议论纷纷，那么叶诗洁张扬而耀眼的出现更吸引了青春期的男生。
无疑，今晚她是话题中心。从舞台的视角看下去，观众席一片黑压压，只有她知道，她这一舞只是在跳给里面的一个人看。
第20章 他病了
校庆结束后，陆也越想刚才的同学们的议论越不是味道，本来是想回教室等人的，怎么也坐不住，就走去了演出后台。
秦岩看到门口的陆也也猜到了八成是来找莫暖的，“你来找莫暖？”
“不然来找你？”
“你的话听起来有些敌意。”秦岩看到眼前的人每次看到自己和莫暖出现，就没有过好脸色。
“我来接她放学回家，所以你有事吗？”
陆也突然不端着脸色，假装无意地说出了和莫暖放学回家的事情，果然满意地看到秦岩表情有点意外和尴尬。
“你来啦。”莫暖换好衣服后，看到陆也站在了门边。
“嗯，等了你很久了。”莫暖跟秦岩告别后，就跟着陆也这么走了。
很多事情，秦岩早就看明白了，但是内心就是不愿意放弃。
之后，马上又进入了紧张的备考时期，陆也受着莫暖影响，也开始没日没夜的读书学习。
现在除了上课非常认真外，放学回家后陆也经常学习到凌晨，俨然一副刻苦寒窗的模样。
这天晚上，陆露起床去喝水，经过陆也房间灯还亮着，推开门果不其然看到陆也正在做题目，陆露帮陆也也拿了一杯温水，放在了桌子上。
“哥，你这是被莫暖下降头了？怎么学的那么不要命？”
看着陆也桌上的一堆课本，如果不是现在亲眼所见，陆露一定怀疑是自己半夜在梦游，出现了幻觉。
“你不懂，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陆也嘴上回着，手上仍然不停地写着。
“哎，现在的我和你格格不入，我觉得我都不配站在这里。”陆露走回了自己房间，带上了门。
期末考试终于结束了，在学霸们哀嚎交流题目的时刻，学渣们却在欢呼寒假的到来。
莫暖也走出了考场走回自己教室，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从进来到整理完，陆也一直趴在自己的课桌上没有抬头，莫暖察觉到了有点异样。
莫暖试探地推了推陆也，过了一会儿，陆也抬起了头，但是脸色看起来很不佳。
莫暖把手放在了陆也的额头上，果不其然很烫。“你发烧了。”
“嗯，躺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又要趴回去。
“这怎么行，你赶紧去医院吧。”
“嗯，我等陆露回来就去医院。”
莫暖爸爸正在外面等她放学，想着有陆露一起应该没事，临走之前给陆也倒了一杯水放在上面，看到陆露把他带走就放心地离开了。
寒假就这么开始了。
莫暖回到家吃完晚饭，洗了个澡，寒假开始的第一个晚上，不想在温书了，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脑，登录了QQ。
因为准备考试，莫暖很少会登录QQ，上一次还是老师要求发电子作业才打开了一次。
莫暖刷了一遍QQ空间，因为太久没有看，QQ空间里的动态都已经积满了好几页，有以前同学的，也有转学后的同学的，但最近的无非都是在庆祝寒假的到来。
突然刷到陆露的动态，是晚上6点发的。晒了一张温度计的照片，配文“某人用40度的热情庆祝寒假到来。”
莫暖点开图片一看，发现温度计已经到了40度，想到自己下午摸到的滚烫额头，一定是陆也的。
莫暖点开了和陆露的聊天框，询问陆也的病情，才得知陆也已经发烧两天了，加上胃病，已经昏睡在床上了，医生让他住院观察几天，还说有可能会高烧不退引发并发症。
陆露说，因为陆也每天学习到深夜，又不按时吃饭，所以身体才折腾不起了。
莫暖才重新想到了之前约定的对赌协议，难道他就是为了这个拼命在学习吗？
一想到陆露描述的情况，莫暖就一直放心不下，一晚上都没睡好，决定第二天去医院里看看他。
陆露看着病床上的陆也，他确实这次是病的挺严重的，发烧两天也是真的，但是自己也就那么添油加醋了一点，什么并发症，高烧不退还是临时扯得，果然莫暖问自己病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
“给我500块，我让莫暖明天出现在你的病房里。”
“你这是在勒索病人。”
“所以呢？”
“你自己从我钱包拿吧。”
第21章 装病
看着时钟一点点地走到早上6点，莫暖毫无睡意地起了床。
莫暖父母对假期第一天就早起的女儿也感到颇为意外，莫暖假称是陆露生病住院了，既然两人关系不错去看望自然是应该的，只是叮嘱记得带些水果。
莫暖来到医院住房部的时候，那种医院独有的药水味道侵入鼻尖，莫暖讨厌这种味道，总觉得人最脆弱的时刻就是在这里。昨天问陆露要了房间号，这就径直走向陆也的病房。
莫暖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透过窗户往里面看了一眼，陆也已经醒了，旁边坐着一位阿姨，想来应该是陆也妈妈，莫暖这时候进去怕添加误会，就在转弯处走廊里坐下了，心想等这位阿姨走后再进去吧，不过看到陆也的气色比昨天下午在教室里要好些了，估计状况应该还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陆也的妈妈看着很眼熟，不知道哪里见过。
“你怎么坐在这里？”陆也准备去拿检查报告的时候，从护士台远远看到一个身影缩在走廊座椅上很像莫暖，走近一看真是她。
莫暖被声音叫醒，才发现因为昨天一晚没睡，现在困得在座椅上睡着了。
抬头看到陆也正站在自己面前。“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还好吗？”
“我能有什么事，你为什么不进来，睡在这里？”
陆也看莫暖的脸色也有点差，黑眼圈也很重，该不会也和自己一样学习太累了吧。
“我刚刚看你妈妈在里面，不想打扰你们。”
“走吧。”陆也无奈地摇了摇头，拉起莫暖的手，走回自己的病房，莫暖也没有抗拒。
陆也住的是私人病房，他妈妈已经不在了，莫暖放心地走了进去。
“你赶紧躺下吧，听陆露说你还挺严重的。”想到昨天陆露坑蒙拐骗从自己这里拿走了不少东西，原来就是这样把莫暖欺骗来了。
其实陆也在这里休息了一晚上身体已经好多了，却突然好像没了力气，坐在了床上。
莫暖看他没有精气神，也没有力气，赶紧搀扶着他躺下，陆也心满意足地享受着莫暖的照顾。
“这么早就来医院看我，就这么关心我？”
“你可别说胡话了，好好休息。”莫暖看他那气色，一想到陆也竟然会因为学习把身体搞成这样，还是不可思议。
“我饿了。”陆也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保温盒，里面有张敏芝刚刚带来的早饭，一脸无力地看着莫暖。
莫暖便帮他拿下了保温盒，打开了盖子，乘出了粥，陆也却张大了嘴巴，明摆着要莫暖喂给她吃。
莫暖本着他是一个病人的心情，于是就顺了他的意，一口一口地喂给了他。
吃完后，陆也又缠着莫暖陪自己聊聊天，两人就聊着毕业后要做的事情。
当医生护士进来后量完体温，医生看到旁边摆了一个大空碗，看到陆也气色也好多了。“下午可以准备出院了，没什么事？”
莫暖一听陆也下午出院，想到陆露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明明很严重，不放心地跟了出去问了问医生。
结果医生一脸怀疑地看着自己，对自己刚才问的什么并发症一无所知，就知道是被陆露耍了，亏得自己刚才还一勺一勺地照顾她喂粥。
回来的时候，一无所知的陆也还沉浸在扮演病号的角色里，对莫暖撒娇说“可以帮我剥个橘子吗？”
莫暖拿起旁边的橘子，砸向了陆也，“你手断啦。”生气地出了门。
亏得自己为他担心了一夜，这种事情怎么能是随便开玩笑的呢。
第22章 新年礼物
那天回去后，陆也给莫暖发了很多次QQ消息，莫暖明明头像亮着，却不回复自己。
莫暖看到了陆也的消息，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便故意和陆也赌气不回复。
但是陆也倒是乐此不疲地继续发着消息，有时候是一首歌，有时候是一个冷笑话。
寒假没多久便迎来了除夕，年末这几天莫暖帮爸妈扫尘，拜年，买年货，忙到已经忘记了陆也的存在。
她很喜欢过年的感觉，许久不见的亲戚都能在年末聚在一起吃个饭。
除夕夜是要守岁的，莫暖爷爷不在了，奶奶平常一个人住，今天也来了家里，莫暖和他们一起在房间里看春晚。
电视里正放着沈腾马丽的《扶不扶》，莫暖爸妈就这个问题也在展开激烈的辩论赛。
手机里突然来了一条消息，是陆也发来的，叫她赶紧下楼。
莫暖从阳台往下望，果然看到陆也站在下面等着自己，犹豫了一下还是编了借口，谎称有同学来拿笔记本，正在楼下等着自己。
虽然这个借口在除夕夜显得有点奇怪，再爱学习也不能大年三十来拿笔记本吧，但是鉴于莫暖从小到大都很听话，于是父母也没有继续追问。
莫暖急匆匆地跑了楼，从家门走出来的几分钟，天上的雪花已经落满了一身。
远远地看见一个高高的身影，站在路灯下，莫暖一路小跑了过去。
陆也的衣服上已经积了一层薄雪。
“你怎么来了？”
陆也拿出了手中的礼物盒递给了莫暖，“新年礼物。打开看看？”
莫暖红着手从陆也手里拿过礼物盒，打开后是一架钢琴的音乐盒，旁边还坐着一个小女孩，原来是自己那天校庆表演时候的模型，音乐声也是自己当天演奏的歌。
莫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礼物。在漫天飞雪下，整条街道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音乐盒的声音。
这首曲子她练习弹奏过很多遍，但是这一次是令她最心动的一次。
“你怎么取到音源的？”这首曲子是秦岩写的，照道理应该没有发布音源，那次是第一次公开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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