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她看护不力,但是丢东西也不是她想的呀,怎么看看监控都不行呢?
内心几番挣扎后,丁一还是选择了妥协。
她动了动嘴唇,轻声道:“那算了,谢谢。”
回到座位,那碗素粉已经冰凉,她没胃口再吃下去,拖着行李箱离开了。
她慢吞吞的走在大街上,又冷又饿。
泪水不受控制的无声流下,大街上人流如织,全都投来奇奇怪怪的目光。
丁一靠着墙根走了许久,世界的喧嚣与她无关。想到这个城市没有一个能保护自己的人,她实在绷不住了。
究竟坏运气要持续多久?
平安符、被绿、分手、丢手机,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够了!真的受够了!!!
她蹲在墙角,双手环抱住自己,埋头抽噎。像是把这段时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恨不得哭晕在这里,连同在大街上如此丢脸的一幕算上。
期间许多人投来目光,或是驻足一秒,最后都默默无言地走了。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过了许久,她擦干眼泪,倏地站起来。
哭是没用的,解决问题才可以。
在人们或同情、或诧异、或奇怪、或悲悯的目光中,她穿过那目光丛林,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
那些人或许会忘记曾经有个女孩儿蹲在这里哭,但丁一一辈子都忘不掉,伤痛是成长最有效的催化剂。
出租车司机是个四五十岁的阿伯,面容和善,有种熟悉的温暖,看起来很好说话。
“小姑娘去哪儿呀?”
“北桥路惠园小区。”
“好嘞。”
丁一哽咽道:“伯,伯,我的手,机丢了,我能不能借,你的手机打,打个电话。”
她刚才哭得又急又凶,此时说话断断续续,一会儿一个嗝儿。
阿伯笑容满面道:“可以呀,没问题。”
丁一只能背两个号码,一个是自己的,一个是陈舒华的。
尽管她此刻最不想打那个电话,但没有别的选择。
手机响了几下,那边接起来是温柔的女声:“喂,你好。”
“妈,是我。”
“咦?乖乖啊,考完了吗?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啊?”
“我……我手机被偷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你还丢东西。丢了算了,反正你开学是封闭学校也用不上手机。”
丁一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妈,你打电话给表舅,麻烦他叫哥哥拿钱下来接我,我打车回去,没手机,也没钱。”
“哎~你一个人在外面怎么一点都不小心,没事,别哭,明天就回家了啊。”
尽管丁一已经尽量克制自己不哭,还是被陈舒华听出来了。
“嗯。”
“那我挂了,我给表舅打电话,丢了就丢了吧,别难过了啊。”
“嗯。”
“谢谢伯伯。”丁一放下手机,暗自流泪。
司机阿伯温声道:“小姑娘,你手机怎么丢的呀。”
“我就去吃了碗素粉,就被人偷了。现金也被偷了,伯伯,您一会儿送我到地方可能要等一下,等我哥哥拿钱下来接我,”她越说越伤心,哭腔道,“我没有钱呜呜呜。”
丁一哭得贼伤心,但阿伯却笑得很开心。
他安慰道:“哎呀,快过年了嘛,小偷就活动得多。没事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叫你妈妈给你买一个,就当新年礼物。”
“我妈不会给我买的,她希望我好好学习,巴不得我不用。”
“哈哈哈哈,那你叫你爸爸给你买,爸爸最疼女儿了,肯定会给你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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