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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老小不仅怀疑徐检的能力，还质疑阿妗的人品。”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阿溪，请你保持一个新闻人的客观评价，她明明还怀疑徐检不守法纪，意图□□。”
“那知法犯法，得判多久？”
……
几个学语言的女孩最后开始讨论起刑法定量的问题，不过几个人都是法盲，只能凭着网上公布的事例猜测。
秦妗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身上酸痛，明明还没有到最后一步，但是她已经感受到小说中描述的那种感觉。
三十岁的老处男撩不得。
这是她的亲身经历。
自从第一次边缘性让徐朝尝到甜头后，似乎激发了男人的潜能。
势均力敌。
这个词越来越不能形容他们两了。
“醒了吗？”
徐朝听见动静就进来了，一身休闲装扮，显得精神十足，仿佛昨晚的那个人不是他。
秦妗默默地搂紧身上的被子，缩了回去。
“饿不饿。”
徐朝正好把小姑娘一把抱起来，隔着被子还限制了她挣扎，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得逞了。
“你怎么没上班？”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周四。
秦妗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他，几个小时前的一幕不适合在白天回味。
“元宵节，不上班。”
徐朝到了衣帽间才把秦妗放在柜台上，原本空荡荡的隔间，被徐朝装饰地很奢华，里面的女装也都是秦妗平时的穿衣风格。
秦妗彻底醒了，她这是谈恋爱吗？明明就是包养！
“你总得给我为你花钱的机会吧。”
看着小姑娘不可思议的模样，徐朝开口解释。
工资卡在她手里差不多三个月，他收到的信息都是工资收入，还没有看到消费记录。
情人节那天，她竟然也只要了一束花。被几个发小和同事问起来的时候，他都不好意思说。
虽然知道小姑娘提倡男女平等，但是这玩意放在北方男人身上，就显得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厚。
“你不是一直在花钱吗？”
秦妗给他算着在一起的半年多两个人的开销，他们两个差不多是二八分，当然是徐朝拿的大头，自己只就在那两套西服上花的钱多一点。
她之前没想到徐朝能豪到直接全款买套房子，这几天股市重启，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多有钱。
两家的经济水平相差太大了，她甚至有些庆幸，衣服首饰这些她还能还的起，要是给她股票基金，她或许只能卖房来偿还。
“那哪够啊。”
喜欢一个人想把自己所有的都给她，想满足她所有的愿望，想爱她到永远。
徐朝半蹲着，轻轻吻一下就离开了。
不带一丝□□，但能感受到他的真诚。
两个人都无法了解对方的不安。
就像两个人都觉得自己是感情方面的弱势群体。
暗恋是最无法言说的感情。
徐朝想告诉她这些年自己是如何怀念那惊鸿一瞥。
每年夏天他都会去温布利球场，就坐在她的位置上。
每场比赛都是同样的精彩，同样的遗憾。
他也曾幻想过如何真的相遇了，他们会说些什么。
是叮嘱她好好学习，还是讨论球赛。
谁又能想到两个人的缘分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了。
面对这样沉甸甸的爱情，秦妗有些退缩和迟疑。
她应该付出同等的爱情吗？
如果徐朝日后变了心，她会变成舅母那样偏激或者像大伯母那样颓废吗？
秦妗热爱生活，但同时也是和悲观主义者。
她相信奇迹和爱情，但不相信会发生在她身上。
父母的幸福婚姻并没有给她信心面对感情，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真的要和他结婚吗？
徐朝看出来小姑娘的犹豫，将她的头压在他的心脏处，听着为她而颤动的心跳。
“妗妗，你只要别松开我的手，我们会很幸福地走下去的。”
第44章
徐朝也一直履行着自己好男友的职责，学着秦父，推去了所有的应酬。
他本来就不爱参加，也借着小姑娘的名义，正式宣布了她的身份，不仅仅是女朋友，还是奔着结婚去的对象。
徐朝的名号，再加上这样的传闻，就连蒋莱所在部门里都听说了秦妗的事迹，不仅抓住了徐检的心，还把他训得服服帖帖的，完完全全就是十好男人的模样。
蒋莱听着她们各种议论和猜测也不搭话，自从掉到这个清水衙门之后，舅舅已经为她操了不少心，但是徐朝就是铁了心要把她调得远远的。
美名美曰是为了她的发展，实际上大家都心知肚明。
眼不见为净？
还是为了秦妗？
她有那么重要吗？
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和领导对抗？
男人不就是喜欢她那副可怜的模样，但结婚肯定是得找个大家闺秀撑场面，她又想起秦妗那副柔柔弱弱的嘴脸，不过是个狐狸精，难不成还真能嫁给徐朝？
日后的结局不过是那笔钱，继续榜着其他的老男人罢了。
蒋莱心思歹毒地想象着秦妗以后被老男人玩弄的场景，视线落在桌面上的资料上，但是空洞的眼神暗示了她早就神游到其他地方了。
虽然是肃穆庄严的工作环境，但这个部门不涉及核心文件以及刑法，所以氛围相对较松。
只要有一个人注意到蒋莱的不同，使个眼神，大家都懂了，看她的目光里都透露出鄙夷。
追着有女友的男人，也不怕以后遭报应。
仗势欺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以后失势的场面。
和蒋莱不对付的姜助理在休息的时候故意呛她：“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别惦记不该惦记的人。”
徐检也是她能染指的？
语气诚恳，若不是她们向来不对付，其他人还以为是忠言逆耳。
但也没有人接话，同事间还是要维持面上的和平，在看不惯蒋莱的行为，也不能当面闹翻，她们没有小姜的背景，不敢指桑骂槐。
蒋莱冷冷地瞥了一眼那个方向，她们这是落井下石？
“那可得像姜助理学习，选个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供他吃穿，还得学着古代的正室，打发外面的女人。”
女人堆里八卦流传地最快，谁身上没点讨论的话题。
阿猫阿狗都敢来她面前挑衅了，还真以为她调到这里，就任人宰割了？
蒋莱之前能独当一面可不仅仅是凭着关系，自身的能力也比一起入职的高出一大截，身上女强人的压迫感一直都在，尖锐的声音刺得每个人耳膜疼。
沉寂下来只能听见笔纸间的摩擦声音，是那个新来的男生。
周洲仿佛没感受到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埋头写着文件，在这样的部门，即没有关系，再不努力的话，以后要想在出头就难了……。
上班有小半个月了，周洲一直是这幅状态，除了入职时见到了师兄所说的学长，其他时候根本碰不到面。
“我自然是不配让你学习，秦小姐人家除了年纪和长相，至少品德也比你高尚。徐检什么女人没见过，在他面前玩着心眼，殊不知，背地里怎么嘲笑你呢。”
想起蒋莱来到这间办公室时阴暗的脸色，心里就莫名舒坦。
姜助理悠闲地喝着咖啡，不紧不慢地回击着。
周洲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提笔，但心思却有些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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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样雾蒙蒙的天气，正午时分天又暗了下来。
秦妗静坐在自习室，听着噼里啪啦的雨声。
以前她不喜欢下雨天，不喜欢衣服湿哒哒粘在身上的感觉，更不喜欢因为天气而被迫取消训练的消息。
江南大多时候都是阴雨连绵，绵绵细雨，打不打伞都无所谓，但为了学生身体健康，教练还是会把场地挪到室内。
拉伸动作根本不需要十几分钟那么长时间，那时候秦妗总是跟着两位队长，天南地北地聊着天，无论是学习还是球赛，他们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一声响雷把她从回忆里拉出来，收到徐朝的短信后，便收拾东西离开了。
到了外面才知道雨下得是有多大，廊下台阶上早就是湿漉漉的一片，密不见隙的雨帘，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
徐朝一身正装，撑着伞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吸引了一干人的注意力。
这似乎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一片朦胧间，只有眼前的男人是清晰的。
这些天，她做了不少梦，徐朝在她的生命里扮演着其他不同的角色，有老师，有同事，有上司，唯独没有男朋友。
每每醒来的时候，她都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黄粱一梦，转眼成空。
徐朝的手伸到眼前，秦妗才反应过来。
别人羡慕着看着小情侣雨中依偎的场景，却不知道他们内心各自都在想什么。
她的心思又变了，最近看他的眼神里充满着不安和逃离。
徐朝手中的伞又往小姑娘的方向偏移，左侧被打湿了也没有察觉到，心里回顾着这些天两个人的相处。
感觉有些变了，却又好像没变。
是自己太敏感了？
还是最近待在一起的时间太多，她需要一个人静静？
案子的事情，只有知道方法和手段，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但是感情的事情，他该怎么办？
徐朝的左手划过口袋里纸盒时，又有了想要抽烟的冲动。
他们很少会有这样安静的时候，确切的说，很少有这样安静，但是尴尬的时候。
“徐朝，我们谈谈。”
秦妗当然知道这样对两个人的感情不好，以前害怕受伤不敢全部付出，但是仔细想想，这样对徐朝又何尝公平。
徐朝这么骄傲的人，谦让容忍自己到现在，也不容易吧。
“好。”
小姑娘愿意沟通就好。
徐朝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至少是奔着解决问题的方向去的。
“我有点……害怕。”
害怕自己的结局。
害怕徐朝像其他男人一样背叛。
更害怕自己付出的一腔热情，在别人看来不过是玩笑。
尤其是发现自己对徐朝的感情越陷越深，不可自拔的时候，这种恐惧牢牢地占据了她的理智。
突如其来剖析内心的想法，听到小姑娘说自己已经在她内心的时候，徐朝的内心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妗妗，你只要别松开我的手。”
他们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徐朝未来的每一步都有秦妗的位置。
他想和她结婚，一起养儿育女。
看遍世间繁华，白头到老。
他该怎么解释，他原本是抱着真诚的态度去相亲的。
他并不是个轻易能付出感情的人，当初就做好了准备，他可以给未来妻子所有物质上的东西，但唯独爱情不行。
他所有的情感都毫无缘由地陷入了那双眼眸。
惊鸿一瞥，一见倾心。
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闪电和雷鸣。
“我脾气不好，也不会哄人，没什么爱好性子也无趣，工作忙起来什么也想不起来。”
“三十岁了才谈恋爱，好不容易找到个称心如意的人，眼里哪还有其他人。
“你就不一样了，这么年轻漂亮，善解人意，还有才华。”
“出去吃个饭，都能遇见你的追求者，赶都赶不走。”
“这么想想，是不是我更应该担心你抛弃三十岁的老人家？”
“还有你那个莫学长一直盼着能光明正大地挖墙脚。”
明明是宽慰小姑娘的话，徐朝说到后面心里越来越堵得慌。
就算是在北京城美女如云的地方，秦妗的相貌才情也是拔尖那一档的。
若得秦妗，金屋藏娇之。
这篇帖子现在还在他电脑的收藏夹里，时不时关注着里面的回帖。
手指揉捏耳垂的力道突然加重，似乎是在发泄着不满。
“疼。”
秦妗娇喊着，仔细想想还真是，一直把自己摆在弱势，但是差距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大。
“开心了就给我名分。”
徐朝晃了晃自己的左手，他早早地带上了戒指，表明自己有主的身份，等着小姑娘的回答。
什么名分，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秦妗微微撇过脸，有些不自然。
阴险狡诈。
说是情侣装饰。但是中指代表的含义，她不相信徐朝不明白。
“你还没求婚就想我带上戒指？”
“我求了，你也答应了。”
想起他求婚时的场景，秦妗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说得更多。
看到小姑娘恼怒的一幕，徐朝的心情突然变好了。
亲啄着女孩的掌心。
当时求婚确实是他算计好的，只能说沉沦爱欲中的小姑娘太美。
他想象不出这副模样被其他人看到，自己会是什么心情。
引诱着小姑娘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套上戒指后，才按照她的指示，给她全部。
“法律上是没有效力的。”
“你要和我谈法律吗？”
徐朝脸上的笑意更大了，自从知道小姑娘是法盲后，闲暇时他还捉弄了几次。
虽然这样的口头约定确实没有效力，但这不妨碍他逗小姑娘。
于是，徐朝再一次求了婚。
场地还是那张床。
还是那个姿势。
秦妗死死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音。
中指划过泥泞时，花蕊微微颤抖。
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听到拉链的声音更是头皮发麻。
秦妗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男生已经走出了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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