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辞吃饭时没说话,季盛澜暗暗观察女儿的脸色。
季盛澜咳了咳,试探道:“辞辞,昨天的面好不好吃啊.....”
季辞冷笑:“6888的面还会不好吃?”
季盛澜愣了下,什么6888?女儿这是在不满自己昨天吃好的去了,不带她?
“辞辞啊,什么6888啊?”
季辞捏着叉子,狠狠刺中一块烤肉,她冷冷抬眼:“你自己败家就算了,还拉上我。”
季盛澜急了,可不能冤枉他啊,他连忙解释自己并没有败家,“不是!我昨天给你点的是老母鸡汤面啊!只要六十八一碗!”
还不是看你吃速冻水饺过意不去。
这句话季盛澜只敢在心里说。
“六十八?”
“是是是!真的只有六十八!”
“........”
季辞算是听明白了,自己爹享受6888豪华大餐,给女儿点份价值68的老母鸡汤面,还挺有良心。
既然如此,那昨天的大餐是谁给她点的?她的确收到了前台送来的两份六千多的账单,想到这,季辞的眼眸暗沉下来。
坑她六千多。
这笔血账,她记下了。若是被她知道了是谁在背后阴她,她铁定扒了那人的皮。
一顿饭吃的无精打采,快到尾声时,一位陌生男人走了过来打招呼,他自称是沈常西的助理。
男人的态度很是恭敬,模样也斯文,他递给季辞一张邀请卡,“季小姐,这是沈公子给您的邀请函。”
又是邀请函?季辞算是怕了这些有钱公子哥搞的虚头巴脑的把式,可谓是套路极深。
她总预感这艘邮轮的终点不是悉尼,而是一场陷阱。她仿佛能闻到四周弥漫着一种浓烈的,清醒脱俗的,阴谋的味道。
这阴谋就从坑她六千块开始。想到那六千块,季辞的眼眸更沉了,心里一口气憋着,憋得胸腔疼。
沈常西的助理站在边上等着,等了好久也不见季辞接过请帖,他觉得手有些酸胀。
终于,季辞的神魂归位。她接过请帖后打开来看,是一场私人舞会的邀请函,只有一张。
她深吸气,问:“只邀请了我一个?”
这阴谋的味道更深了。
男人的回答则是预料之中的滴水不漏:“沈老板的意思是,年轻人时兴的化妆舞会,季总怕是不感兴趣。”
见季辞没说话,男人又道:“季小姐,沈公子为季总安排好了别的项目,保证季总在邮轮上玩的畅快。”
季盛澜哪里嗅得到什么阴谋,他只觉得舞会嘛,年轻人都喜欢,女儿也跟着去玩玩多好。玩开心了,就不会像监工头子一样盯着他了。
他抢先一步说:“这化妆舞会我去了也是打瞌睡,辞辞你就自己去吧,不用管我。”
季盛澜从来都是憨呼呼的乐天派,在他十多岁左右时,季辞的爷爷创立了全季盛世,开始发迹,季盛澜就是人们口中标准的傻逼“富二代”。
金银不缺,无忧无虑。
而季辞很不幸,成了俗话中富不过三代的最悲惨的那一代。
在季盛澜的唆使之下,季辞这才应下。男人给的理由很充分,她没有不应的道理,再推辞就矫情了。
再说都来了邮轮,一场舞会又有什么怕的?料想沈家是上京城有头有脸的权贵世家,不至于弄什么下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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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季辞去了邮轮上的礼服租赁工作室。
她挑礼服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搞的一旁为她服务的导购惴惴不安,生怕得罪了大客户。
毕竟季辞看起来很有钱很有钱。挎着糟钱时期买的鳄鱼皮mini kelly,穿的也是某大牌限量款,脚上一双网红同款运动鞋。
标准的富二代千金打扮。
谁能想象,她兜里还剩两万不到。
季辞咬牙切齿是因为,妈的,租礼服又要花钱。鬼知道来个邮轮还要带礼服。
该不会沈常西骗她来邮轮就是为了搞走她为数不多的剩下的钱吧?来给新下水的摘星号冲个业绩?
这沈家也太小家子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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