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回了原先待的地产公司,舒舒服服地做他的二把手。
而我,依旧混迹在娱乐圈,但不像以前那样拼命赶行程了,活动和商演也只接精品,宁缺毋滥。
后来我才知道当初找我唱电影主题曲的那个导演,竟然是何绍骞的哥们,那部电影他也有投资,怪不得导演会找我这种新手来唱主题曲,敢情是走了何绍骞的后门。
了了一周岁时,我和何绍骞补办了婚礼。
婚礼当天请的是他在局里的那些同事,以及他的一些亲朋好友。
我这边没啥亲戚,只有外婆和爸爸出席,以前的那些好朋友自打我妈出事后,都跑没影了。
至于后来在圈里交的这些朋友,都是萍水相逢的塑料姐妹花,不请也罢。
妈妈那边有好消息传来,因为她在狱中又立了次功,再有六年就能出来了。
她对何绍骞也不再像以前那样排斥,毕竟我和何绍骞木已成舟,她反对也没用。
婚礼当天,何绍骞的妈妈袁芬也来了,她的精神比之前好多了,看到了了时笑得合不拢嘴,把他抱在怀里左亲亲右亲亲怎么亲也亲不够,让他喊她“奶奶”。
了了倒也听话,顺从地喊她,老太太乐得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不止袁芬出席了,何绍骞的爸爸以及他的继母刘伶也从国外赶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何绍骞的爸爸何振声长得很像何绍骞,个子高高的,身材笔直,五官英俊,头发灰白,不苟言笑。
刘伶看着像四十出头的样子,是个很漂亮很有气质,也很有心机的女人。
一张脸保养得极好,妆容精致,一身紫色旗袍把她姣好的身材裹得凹凸有致。
据说她以前是何振声的秘书,后来从中耍了好多手段致使何振声和袁芬离了婚。
原本以为袁芬看到何振声和刘伶时会很愤怒,没想到她很平淡,像不认识他们似的,倒是对我外婆一见如故。
两人一边照看着了了,一边聊天,聊得不亦乐乎。
吉时到时,我穿着有长长拖尾的白色婚纱和一身黑色西服的何绍骞在婚礼主持人的指挥下,走红毯,拜天拜地拜父母高堂,致辞,发誓,交换结婚戒指,亲吻……一切都像拍电视剧一样,极不真实。
我看着和我并肩站在一起的何绍骞,那眉,那眼,那张英俊的脸,再也没有了先前的阴鸷和狠戾,变得温煦顺眼,脸上的笑容也是灿如春山。
原来爱情真的能改变一个人,都说爱情是一种救赎,他是我的救赎,我也是他的救赎。
我们两个人原本性格乖张跋扈的人,互相救赎,互相改变。
婚礼仪式结束后,我回房间换了正红色的旗袍,回来和何绍骞一起向亲朋好友挨桌敬酒。
先敬他的父母和亲戚,再敬他的同事和朋友们。
他在警局里的那些同事中不乏有了解我和何绍骞底细的,其中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子走过来拍拍何绍骞的肩膀,隐晦地开玩笑道:“何哥真有艳福,老少通吃。”说完自己哈哈大笑。
我觉得好尴尬,但是除了他,别的同事都正襟危坐,没一个笑的。
不过,那小子很快也笑不出来了,手腕快要被何绍骞捏断了,据说这小子回去还挨了处分。
敬到最后一桌时,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原本堆在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江琳竟然也来了。
她来做什么?我不太相信她是来祝福我和何绍骞的。
果然,江琳端起一杯酒走到我面前,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没想到笑到最后的竟然是你。
爱情就是如此不公平,我在拼命捂他,他却在拼命捂你;他是我捂不化的石头,你是被他捂化了的冰。
争来争去,争到最后你胜了,不过我也没输,因为我找到了适合我的人,那个愿意用心捂我的人。”江琳说完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回到座位上,伸手揽住了她身边的男人,抬眸冲我笑了。
婚礼结束后,我和何绍骞带着了了乘车回家,因为路上堵车,司机开得很慢。
我随意向车窗外瞥去,忽然被路边一张熟悉的面孔吸引到了,那人正是我的前男友相宇,他手里牵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我的心微微有些疼。
那女子忽然回头,向我这边望过来,那眉,那眼,那脸庞,跟从前的我像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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