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叹了口气,再次说:“不会。”
“真的?”连樱自觉还不是什么祸国妖姬,要让蒋其岸玩那套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把戏,“其实青青她……”
蒋其岸“啧”了声,颇有些不耐烦了,“她不在我对手那栏。”
他对她不撒谎,这件事也没必要撒谎。
连樱放下心来。
第二天早餐,蒋其岸陪她吃早餐的时候说:“连连,你重感情。”
连樱从桌子低下踹了他一脚,“不重感情我天天围着你?”
按照弗兰的话说,蒋其岸的狗脾气太气人,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合岸总办都是金钱的奴隶,获得了超出常人的财富才甘愿被他折腾。
至于连樱,连工作室的便利都不要,显然对蒋其岸是“义务劳动”。
真心到有点傻气。
他抿了清水,别开眼去。
西山的朝阳打在他俊朗的侧脸上,在眼角的疤痕那里留下浅浅的阴影。
无端端地多了份他往日没有的柔和。
吃完早餐,蒋其岸又要投入一天的忙碌。
他今年的工作量比之往年更夸张,以至于连樱几乎只能和他一起吃早餐。
“你小心身体啊。”冬去春来前蒋其岸又咳嗽过一次,瘦掉的那几斤体重至今还没回来,“要是头疼一定得告诉我,别让我从冯助或者兰姨那儿知道。”
蒋其岸上车前抱了抱她。
“晚上接你。”
“去哪?”
“有个宴会。”
他没再多说,冯助已经在催他接电话。
随后,游秘书亲自过来,给她带了一整套的礼服和首饰。
“晚上是个正式晚宴,老板亲自挑的衣服,您试一试。”
她换上,在镜子里照了照,一切都很合适。
墨绿丝绸的拖地长裙,恰好地露出长臂与背脊的蝴蝶骨,项链反戴,粉钻拼成了一朵樱花垂在后背正中。
“您的脚链?”
蒋其岸送她的樱花金链她不拍戏时一直戴着,主要是这男人恶趣味,到了夜间总会找这链子和她玩。
连樱拽了裙角,从上往下看去,金链子落在黑色高跟鞋上,在裙摆间影影绰绰,别有生趣。
“留着吧,挺好看的。”
又问:“晚上是什么宴会?”
游秘书蹲下,替她理着裙摆,“一家集团的十周年庆典,老板好像在那家公司有股份。”
连樱笑问:“怎么想到带我去?”以前她从不参与蒋其岸的公事。
游秘书站起来,也笑了,“您直接问老板吧。”她、舒乐还有合岸的总办人都私下开玩笑说,只有连小姐有本事让老板有问必答。
她把手腕和戒指递给连樱,不忘嘱咐,“弗总也会去,我来之前她交代,让您到了先去找她。”
有弗兰在,连樱便很放心。
这些年来,她也逐渐理解为什么弗兰只为司炎彬感动,却没有动心。
她要强又真的强,无谓把精力投入和司炎彬的拉扯里。
入夜时分,那辆幻影驶出别墅,开了约一小时进入京州江边的一座豪华酒店。
游秘书只送她到门口,说自己没资格进入。
侍应生引连樱入内。
宴会厅内觥筹交错,乐队在乐池里演奏着巴赫,优美的音符夹杂着人们小声的交谈。
连樱穿过时,间或会有人抬眸瞧她,但又很快把注意力放回身边的谈话。
弗兰在一间休息室里看手表。
她招呼连樱先坐,“我去外面接个人,你稍等等,蒋其岸和宴会主人打个招呼就来。”
连樱坐在法式沙发上,注视着外间往来的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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