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喻看白凝抱住胳膊,完全是不自觉地陷入了一种自我防卫的姿势,不禁关心道:“凝凝,怎么了?”
知道自己陷入了精神死胡同,白凝抬起头来,宽慰道:“没事,就是这里待久了,想出去走走。”
颁奖结束之后照例是要表演一下的,主持人话音刚落,场内便陷入一阵短暂的黑暗,片刻之后,灯光重聚打在舞台中央,厅内逐渐明亮起来,逃难刚回来的夏导趁着黑暗坐到了座位上,他一打眼看向凌喻那边,却发现那边的两个座椅空空如也。
凌喻和白凝两人都不见了。
我们的过去
灵动的蝴蝶羽翼贴紧脚踝,礼服虽然不像是场外那条宽大繁复,却也飘逸轻盈,裙摆上的光点斑驳如细碎的银河倒影,凝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更显地纯洁如玉,此刻的白凝宛如一只神形俱画的墨色金鱼画,在夜色中无畏奔袭。从大厅,游到顶楼。
凌喻拉着白凝从一楼跑到这里,头上的发丝从额前耷下一缕,更显得他有种凌乱的奔放之美。他依旧紧紧拽住白凝的手不放开,转头指向巨大的落地窗外的风景:“凝凝你看!”
白凝顺势看去,此刻她身处高地,底下的车流都化作粒粒微光汇聚成的光流,巨大的路灯点缀在两侧,远远近近的高楼亮起各色明灯,这繁华的人世逐渐点亮了整个明月之夜。而在这夜色之中,凌喻正一脸期待地指着不远处的那一杆红旗——那是恒宁。
白凝也一脸惊讶,她知道恒宁就在附近,但是亲眼看到如此之近还是让人心生澎湃。
兴许是刚刚的奔跑太过剧烈,也兴许是外面的万家灯火太过璀璨,又或者是头顶的明月太过皎洁,此刻凌喻的眼中仿佛被点燃了某种火引,闪烁着灼灼微光。他用着满眼的热切对视上白凝的目光,说道:“那是我们的过去。”
那是我的过去,一个没有回忆的过去是不能称之为往日的,但从你开始出现那一刻开始,我便拥有了真正的回忆,有了回忆,有了忘不掉的昨日,我便有了过去。曾经我以为有了过去就足够了,可是现在我发现我变得贪心了,我开始想要更多,我想要你,想要你永远陪着我,永远站在我身边,永远能像今晚这样,你说要离开,我便能拉着你的手于夜色中游离奔袭,看看灯火也好,想想过去也罢,只要你能永远待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谈判
可惜,凌喻还未尽数说来,手机便在这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割裂,半晌,那铃声还是气质昂扬不肯停歇,白凝轻笑,督促道:“接电话,万一是有急事呢?”
凌喻冷着脸接通电话,语气让人如坠冰窟:“你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要紧事不得不打电话给我。”
“啊看来我是打扰到什么了哦?”这个轻佻的语气一听就是苏慈,她嘴上这么说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毫无歉意,“那要不你和白凝忙完了我再来?”
凌喻太阳穴都忍不住突突跳,按捺住性子一字一顿说道:“不用。”
“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凌家的几个老头最近突然学会了找外援,城郊的建设项目需要一大批钢材,但是本地的钢材大户已经被他们拉去合作了,我查了一下……”
“你查了一下,发现钢材大王陈家也和凌老爷子一样一脉单传,而恰巧他儿子陈锋刚好在我附近,所以让我去摸摸底细?”凌喻接的十分顺口。
“bingo!”苏慈倒是大大方方,丝毫不拐弯抹角,反而用一种孺子可教的语气哄道:“所以,你和陈家那个小儿子打上交道了吗?”
凌喻冷笑一声,说道:“打了。”
“打了就好,打了就……”苏慈正点头称赞,突然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难得吃惊一回,问道:“打了?!”
凌喻更加淡漠,说道:“嗯,打了。”
苏慈扶额,忍不住苦笑:“打了就打了吧,钢材大王还没到垄断市场的地步,我可以找别的合作。”
凌喻却反驳道:“打了小的,才好办老的。陈家只是在市场钢材行业有体量,和凌家比还不算什么呢。他不需要筹码就能和老东西们合作,那我们有了筹码岂不是更好谈合作的事?”
“筹码?”苏慈思忖,猜测道,“你是说……”
“陈锋。”
凌喻和苏慈很快挂了电话,他有些奇怪为什么温逸尧不在苏慈身边,但懒得细想,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和白凝看风景。
白凝听到了电话内容,凌喻接电话从来不避着她,所以她现在忍不住问:“陈锋?”
凌喻抬起头来,听到这个名字就不高兴,但他还是温和道:“提他干嘛?”
“你们要和陈锋合作?”白凝言简意赅。
“不是,”凌喻解释道,“是和他老子合作。”
白凝默默思考,凌喻却毫不隐瞒全盘托出:“我们本来要和陈家合作,但是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所以我们需要个媒介,让陈家在确定合作对象之前转过头来选择我们。”
“媒介就是陈锋?”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这些大企业家对于子嗣的态度为什么活的像是建国没通知到他们,但是现在摆在面前的就是现成的陈家独子,我们不用白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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