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长公主那草包驸马,竟然这会儿谋了个差事,真是让人不爽!
丫鬟见长宜公主面色阴晴不定,不由有些担心的开口试探着问到:“公主,我们今天还去长公主府吗?
“怎么不去?!”长宜公主冷笑了一声,“那个草包,就是谋了差事,又能怎样?还不是早晚闯祸的主,咱们今天先乐今天的,以后且有得乐呢!”
丫鬟知道长宜公主到底是忍不下心里那口气,只能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处处跟长公主作对,又有什么好处呢?皇太后就是再尊贵,难道还能比皇上尊贵?又不是亲生母子,不过是面上那点孝义的情分,更何况皇上的亲生母亲淑妃又是怎么死的……
那丫鬟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颤,忙甩了甩头,把脑海里的东西赶跑,这些宫闱秘史,可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能够置喙的,要不然连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
奢华的马车又再次启动,继续向长公主府行去。
长公主府里,正在跟香露铺子的掌柜研究温廷筠所说的,做出高端感觉的长公主,听到下人来报,长宜公主来访时,脸上厌恶的神色一闪而逝,随即恢复了以往高傲嚣张的模样,点了点头,让人把长宜公主请进来。
待长宜公主进了瑶华堂时,香露铺子的掌柜已经避了出去,长公主看着打扮得花枝招展,面露欢容的长宜公主,不冷不热的道:“皇妹今日怎么这么得闲,想起来到本宫这里来做客了?!”
“看皇姐说到,本宫的香露铺子就是生意再好,也得抽空来给皇姐请个安啊!”长宜公主一边走到太师椅旁坐了下来,一边笑着说到。
长公主眼中轻蔑的神情一闪而过,明白了她是来炫耀她的香露铺子让自己丢脸的事儿来了。
如果没有之前,温廷筠给她的那两个精细的新花香露方子,和那句要明白目标人群,做出高端感觉的经营建议,此时束手无策,而又高傲自负的长公主,可能已经气炸了,不过此时么……
已经有了对策,很快就能反败为胜的长公主,自然不会被她的话气到,伸手端起手边案几上的茶盏,神色悠然的啜了一口,淡淡的回道:“皇妹香露铺子的生意那样的好,怎地也不舍得请个好点的掌柜,竟然还要皇妹亲自操劳吗?这抛头露面的事情,皇妹还是不要做了,仔细丢了我皇家的脸面!”
原本是来炫耀的长宜公主,此时却是被她的话噎得喘不上气来,心里狐疑,这不应该是长公主的反应啊!
不过随即她就想到,在来时的路上,听见温廷筠去了鸿胪寺当差一事,心下以为长公主这会儿表现得这样的淡然,不过就是仗着她的驸马有了差事,以为她比自己强,不由得冷笑了一声道:“本宫哪有皇姐那样的福气啊,身边的人,没一个能干的,哪像皇姐深得皇上宠爱,连那样的驸马,也能谋了鸿胪寺的差事!”
“什么?!”压根就不知道温廷筠在鸿胪寺谋了差事的长公主,手上品茶的动作猛地一顿。
不过随即便垂下眼帘,将手里的茶盏,举到面前,掩饰住了自己的惊讶和怒意。
她遮掩的倒是挺快,但手上那猛地一顿,还是落入了长宜公主的眼里,长宜公主以为自己说中了她心中担忧之事,不由得有些得意洋洋的道:“其实要本宫说啊,皇姐那样的驸马,又何必要给他谋什么差事呢?这没有差事的时候,闯的祸,不过就是些风花雪月的风流事儿,要是真的当了差,那闯起祸来,可就不好说了,到时候再连累了皇姐,又是何必呢!”
长宜公主说的话,其实也正是此时长公主心中所想,而且温廷筠去鸿胪寺当差的事情,事先竟然一点都没有告诉她,让她觉得心里好似有团火再烧般,这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不过此时,面对长宜公主的挑衅,长公主却只能先压下心中的愤怒,冷冷的对她回道:“原来皇妹的驸马不去谋个差事,是因为皇妹怕他出去闯祸么?”
每次在长公主面前都讨不了好,原以为这次香露铺子好不容易占了上风的长宜公主,被她的话气得满面通红,蹭的一下站起身来,冷哼了一声,怒道:“哼,本宫真是白白为皇姐担心了,皇姐现在嘴硬,别到时候,等温廷筠在外面闯了祸,连累到你的时候,你连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后,一甩袖子,离开了瑶华堂。
待长宜公主的背影消失在瑶华堂门口后,长公主才冷冷的问了一句:“驸马在哪?”
站在一旁伺候,早听了她们两人说话的曲笺,忙应声回到:“驸马爷今天一早就要车出了府。”
长公主闻言,斜倪了她一眼,曲笺忙又开口又道:“奴婢这就去打听!”
说完后,快步向瑶华堂外走去。
不一时,曲笺就又从瑶华堂外快步走了进来,脸色有些难看的对长公主说道:“驸马爷一早就去了鸿胪寺,后来回来了一趟,去看了看知言,就又回了鸿胪寺!”
长公主面若寒霜,半响后,才冷冷的说到:“派人去看着,他一回来,就把他带来见我!”
曲笺忙应了声是,又转身出了瑶华堂,安排人去了。
此时,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温廷筠,正在太白楼里与鸿胪寺众人喝得开心,小吏们难得出来聚回餐,这回之所以能出来热闹热闹,都是借着温廷筠的光,自然都是开开心心的捧着他唠,左右寺丞王书杰和徐景耀两人,又都是知情识趣的妙人,又没了煞风景的陈少卿在旁添堵,整个太白楼里,推杯换盏间,气氛极其热烈,人人笑逐颜开。
心绪难得开阔了些的温廷筠,不由得在心中暗暗感慨,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要有自己的事业和交际的圈子,这样才会放开心胸和眼界,不拘泥于眼前那一亩三分地,否则日子久了,就难免变得斤斤计较,成了凡事都爱抱怨的怨妇了!
太白楼里,笑语喧阗,长公主府里,迟迟等不到温廷筠回来的长公主,却是越发的火大,等酒过三巡,喝得晕晕乎乎的温廷筠,刚一踏进长公主府,便被人带到了瑶华堂。
原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长公主,看见喝得脸红脖子粗,走路都打晃,一进屋就嚷着口渴,要茶喝的温廷筠时,气得半响说不上话来。
“你什么时候在鸿胪寺谋的差事?为什么事先不跟本宫请示!甚至都已经去当差了,竟然都没有跟本宫说一声,你眼里还有本宫吗!就你这个样子,出去当差不就是等着闯祸吗!”气得牙根直痒痒的长公主,缓过神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呵斥。
有些酒气上头,神智不太清醒的温廷筠,心里原本因为自己去鸿胪寺当差,却没有告诉长公主一声的那点内疚,此时都被长公主的呵斥给赶跑了,见没人给他上茶,口渴的不行,哪里还有耐心在这里看她发火,一边转身向外走,一边语气不屑的回道:“我是你相公,又不是你的下人,去哪里当差,还得跟你请示?你管得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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