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廷筠一脸茫然的看向他,做出一副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反正只要我装傻,你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那东瀛人也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脾气太差,见他这副模样,十分生气,继续大声咒骂了两句,倒是那个东瀛皇太子低声劝到:“算了,别白费力气了,反正他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只是,他才说了没几句话,便好似喘不上气来的样子,剧烈的咳嗽起来,走在他身边扶着他的那两个黑袍东瀛人,忙脸色紧张地停下脚步,给他顺背,另一个刚才没有说话的黑袍人则是皱了皱眉,用东瀛语低声说道:“殿下可要撑住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东瀛皇太子听到他的话,身子猛地一僵,竟狠狠咬住嘴唇,渐渐平复了咳得几乎要呕吐出来的咳嗽,在那两人的搀扶下,慢慢向驿馆里去了。
一旁的温廷筠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眼中却是浮起了疑惑之色,“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直到回到长公主府,温廷筠还是没有琢磨出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甚至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幸好明日是休沐之日,温廷筠倒是不用早起,可以睡个懒觉。
不过也不知道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跟睡懒觉有仇,他这边正在床上睡得香呢,簪墨却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他的床前,高声禀到:“驸马爷,忠勇侯家的小少爷魏书承来了!”
“他来干什么?”被叫醒的温廷筠睁开眼睛,有些烦躁的道:“不见,不见,让他回去,就说我身子不爽利,没有起来!”说完后,掀起棉被蒙在头上,一副不要再耽误我睡觉的模样。
那个把原主当冤大头耍的纨绔子弟,来找自己能有什么好事,没睡够的温廷筠一点也不想搭理他。
只是,还没等簪墨开口回答,就听见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魏书承嘴里一边说着:“这都什么时辰了,你竟然还没起来!”一边从屋外大步冲了进来,身边跟着两个拦不住他,满脸无奈的小丫鬟。
嗨,你可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温廷筠一把扯下蒙在头上的棉被,猛地坐起身来,怒视着从屋外冲进来的魏书承。
那魏书承却好似压根就没有看见温廷筠的怒容般,十分自来熟的几步来到他的床前,一屁-股坐在床边,一边伸手去掀他的被子,一边嘴里调侃道:“这都什么时辰了,驸马爷竟然还没起床,难道是昨天晚上,侍奉长公主太过辛劳?!”
温廷筠见他一副无赖样,知道今天的懒觉定然是睡不上了,一边无奈的起身下地,示意站在床边的簪墨给他打水梳洗,一边淡淡的回道:“你这一大早就冲进我的卧室,难道是想让我也对你辛劳辛劳?”
魏书承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用手指着正在梳洗的温廷筠,“两天不见,你这说骚话的功力见涨啊!”
温廷筠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魏书承心中残存的那一点上次来这里,被温廷筠吓着的感觉,却已经烟消云散了,果然是他多心了!
魏书承忙敛了脸上的笑意,对他道:“行了,行了,不闹了,说正事,听说你竟然去了鸿胪寺当差?!”
温廷筠专心洗漱,懒得理他,魏书承却心情大好的凑上前来,笑着继续说道:“几天不见,你可长本事啦,咱们哥几个也有些日子没聚了,不如有空一起出去聚聚?”
直到这时,温廷筠才弄明白他来找自己的用意,原来是见事情风头过了,又来找他当冤大头了吧!
原本温廷筠并不想理他,可是转念一想,自己也不好一下就跟这些以往常玩在一处的纨绔子弟们断交,以免让人看出了破绽。
况且,这些纨绔子弟们,也有纨绔子弟的用处。
温廷筠嘴角微挑,心里突然有了个计划,到时候谁把谁当冤大头还指不定呢!
“好!”温廷筠笑着点了点头道:“就是总去那几个地方,也没个新意,有些腻了,等过几天,我再休沐时,咱们去我京郊的庄子上去玩玩!”
“你那个破庄子有什么好玩的?!”魏书承却是很不以为然,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说到。
“到时候你不就知道了!”温廷筠冲他神秘的一笑,“保准你满意!”
魏书承见他这副样子,倒是被他挑起了些兴味,笑着道:“那我和哥几个,可就等着去你庄子上开眼界去了!”
两人约定好下个休沐之日去温廷筠京郊的庄子上游玩后,魏书承就被温廷筠还要去准备准备的借口,给打发走了。
等他走了,温廷筠便叫了知行进来,一边询问他宅子看得怎么样了,一边对他这样那样的吩咐了一遍,让他照着自己的吩咐,去京郊的庄子上布置一下,知行虽然心里不解,不知他这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可耐不住人家是主子,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准备了。
反正已经起来了,又叫了知行进来问宅子的事情,温廷筠索性利用今天休沐的时间,把知行先前看好的三所宅子,都去看了看,最后定了城边高井胡同里的一进的宅子,让知行去长公主府账上支了银子,签了合同,倒是把没想到温廷筠竟然真的要买宅子的知行吓了一跳。
接下来两天,温廷筠一直在鸿胪寺里,跟着大家一起忙乎东瀛使团觐见的事情,他的品级不够,所以东瀛使团觐见什么的,他是看不到的。
但是,因为他身份特殊,不仅是鸿胪寺的录事,而且还是长公主的驸马,所以晚上欢迎东瀛使团的国宴,他却可以代表鸿胪寺参加,倒是让一样可以参加国宴的陈少卿气得不行。
要不是对那东瀛皇太子太赶兴趣,温廷筠其实并不想参加什么国宴,东西倒都是好东西,但是等到端上来时,都已经凉了,又是外交场合,坐在那里,人又拘谨,其实一点都没意思。
可是,在别人看来,这却是极大的荣宠。
温廷筠只能顶着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做到了国宴席上。
因为他是皇亲,又在鸿胪寺当差,一直参与到了东瀛使团来觐见的各项事宜中,所以,他的座位理所当然的被安排在了东瀛皇太子的旁边。
温廷筠第一次见到皇上,他坐在龙椅上,离得有些远,看得不太清楚,但让温廷筠很意外的是,他是个只有十八九岁,样貌极好,看起来温文尔雅贵气十足,却没什么帝王的压迫感的年轻人,想来是应该是因为才登基三年,还没修炼出帝王的王霸之气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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