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商袁瞬间脸黑。
司马衍华丝毫不觉,继续道:“圆圆,你放心,虽然你不行,但我还是会很喜欢你,我会替你瞒着。”
商袁:……
“不许说我不行。”商袁彻底无奈了,她上前一步,似乎要做些什么。
司马衍华用了太傅大人经常挂在嘴边的激将法,特别开心,矜持站在原地,心想,一会儿圆圆非要亲他,要不要假装抵抗一下,毕竟稍稍反抗一下,属实是情趣。
他想得很美,但现实很残酷。
商袁把人拽到桌前,淡淡道:“今天我看你绣花。”
大晋的嫁衣虽说需要自己绣,但考虑某些情况特殊,部分大家闺秀只需把里边那件绣好,司马衍华这边也是如此,他绣的里边的“执子之手”。
花纹简单,但耐不住司马衍华手笨,当然商袁也不会,绣的花被司马衍华吐槽丑,本质上是两个菜鸟互啄。
司马衍华被商袁安排坐在那里,顺带左手被塞上嫁衣,右手被塞上的针线,蒙蔽了,桃花眼瞪圆,漂亮的眼眸闪过迷茫:“绣花吗?”
她竟然让他绣花,司马衍华自闭了,原来只是用激将法故意说圆圆不行,实际上他知道她行。
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司马衍华懵圈绣着花,脑中冒出一个念头,圆圆不会真的不行!
商袁就站在一边,脚尖一点,轻上房梁。
这举动把司马衍华惊醒了,他站起来,仰头看向上面的人儿:“你下来。”
商袁沉思片刻,为了让司马衍华快点绣完,郑重拒绝:“不下。”
被拒绝的司马衍华往周围看了一下,找了一个凳子,站上去,不服输道:“你有本事来找我,就有本事下来啊!别站在上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那儿!”
商袁:……这又是在哪儿学的?
偏房这里的动静太大,宫婢推门而入,恭敬问:“殿下是有需要吗?”
站在凳子上伸长手臂试图够到上面的司马衍华看着突然进来的宫婢,沉默片刻,乖巧下来,把凳子放回原处,小声道:“无事,本殿就是练练嗓子。”
宫婢弯腰退出去。
房间陷入安静,商袁轻声笑了一下。
司马衍华望了一眼坐在房梁上的商袁,忍不住嘴角微弯,露出两个软软的酒窝,对上面的人,轻声比了个口型:“快点娶我。”
安安静静的环境内,司马衍华往日浮躁的心思沉淀下来,认真绣着嫁衣上的花,枯燥时,抬眸看向房梁上的商袁,一抬头就能对上那双熟悉的茶色眸子。
他认真绣花,她认真望着他。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眨眼便到了,成婚那日,京城上上下下热闹非凡,众人都在讨论这七公主出嫁。
时至今日,京城还有不少人认为这七公主呆傻异常,流着哈喇子,姿色平庸。
但偏偏这样一个人,被新晋藩王商袁娶了。
众人可能没见过七公主司马衍华,但见过这新晋藩王,长得那叫一个仪表堂堂,纷纷不解,这样一个有前途的人,为何要娶这七公主。
谁也不知,在这一天,一半的高门贵女哭了,一半的世家子也哭了,一个比一个惨,颇有同病相怜之感。
这天,所有京城的人都聚在街道看这一场娶亲盛世。
早在这天之前,街道四周就被侯府装点,十里长街红灯笼装点,街道每天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街边整齐又漂亮。
这天,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毛发油亮,四肢矫健有力,马前面绑着红色喜带,上面坐了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背挺得笔直如松柏,素来冰冷的茶色眸子装满了温柔的笑意。
大红新郎服,头戴红色插翅帽,头发全部被束,放在里面,大红喜衣衬得她的面容更加白皙俊俏,让人看了,只惊叹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商袁坐在马上,嘴角勾起的笑意,风流又好看。
街道四周来此参观的有京城百姓还有不少外地人,看到马上的人,锣鼓喧天,外地人夹在中间讨论:“这新郎如此俊俏,也不知这新娘是何模样?”
京城一个百姓摇摇头,叹息道:“这新娘长得不怎么样,白瞎了这姻缘。”
“那这新娘是什么人?”外地人不死心,他看新郎模样好,观其后面的配置,应当有不小权势,又看新郎模样不像被迫,怎么也不像兄台所说的,姻缘不好。
“当朝七公主。”兄台热切告知,又和他说了一番这七公主如何德不配位,长相丑陋不说,还是个善妒。
外地人了然,不再听他说,外地人觉得他没有一句是真话,在外地人眼中,既然是公主,那必定长得美若天仙。
京城人见外地人不信,十分恼怒,偏要和他打赌。
外地人:……就特么挺无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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