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子盘着头发,发绳末梢细小的珠翠点缀在耳后,一身遒劲飒爽的黑衣,蒙着一层面罩,行动好不可疑。
女孩出掌挥退了悬在她颈剑的剑,转头便跑。秦隽眼疾手快,三两下便按住了她的肩膀,手一勾女孩的面罩便扯落下来。
那张明艳的面庞便映入了秦隽的眼帘,他的心陡然跳得快了些。
“你……你不是走了吗?”
沈宛推开了他的手,离他隔了些距离,“哼,还不是你赶得。”
“姑娘误会了,在下并没有那个意思,只是此地危险,你一个姑娘家不适合来这种地方。”秦隽解释道。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我跟着你罢了!”
沈宛被他这彬彬有礼的解释气到跺脚,“为什么呀?你昨天早上也不是这样的?师兄,我没得罪你吧?”
秦隽沉默了,半响只好岔开话题道:“你会功夫?”
一时鸦雀无声……
这回该沈宛腰背挺直头皮发麻了,昨天与那殷简交手了一番,她竟有些忘形,只好僵道:“就……只会一点点……小时候练过…防身用的。”
沈宛对上秦隽探究的目光,心里也没了底气,生怕这人会联想到昨日她漏洞百出的陈辞,索性闭嘴不说话,径直向村民屋内走去。
“沈姑娘,你昨晚赌气走后又在哪住下了?”他还是忍不住关心了一句,昨晚之事本就是他一人之过。
那些话,与其是说与沈宛听得,倒不如是用来提点他自己的。
“树上。”沈宛闷闷地说了一句,“还挺硌人呢!”
“你体弱还能禁风?”秦隽又补了一句。
沈宛:……
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应该是硌人嘛!
两人同时沉默了起来,秦隽不说话,沈宛也不想就这样眼巴巴地看着他,一扭头干脆去看病人好了,也比在这被秦隽气死强。
她戴上了面罩,前脚刚进屋子,秦隽后脚便跟了进来。沈宛将他堵在门前,秦隽一时不知她这是何用意。
只见沈宛从怀中又拿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面罩,对他说道:“戴上,免得染病。”
隔着面罩的声音模糊了些,她一双杏眼圆圆的,眸中满是坚毅。额发随意的散着,在她眉间又描出娇憨洒脱之态。
秦隽不疑有他,接过面罩便戴上了。他还从未见人如此看病,心下好奇,跟紧了沈宛的步伐。
屋内住着一位老汉,看家里的陈设,估摸着是个遗孤。
所幸这县官看重此事,隔一段时间还差人送些吃食来,不然鳏寡孤独的老人还得饿死。
沈宛上前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患病者面色浮肿,并有头痛,不间断地一直在咳,偶尔还能咳出血来,再有便是四肢无力,浑身发热,别的再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了。
秦隽一直在他身后默不作声,也不打扰她,很是安静。
她脑海中又不由得浮起了“上辈子”的学知识,尽管已过去多年,但这些东西仍旧是刻在她脑海里的。
难不成是伤寒?
第8章 秦少侠,你又把人家姑娘给……
沈宛还在疑虑这病到底是什么,这个时代医学技术不发达,一场伤寒能致人于死地也并非什么稀奇之事。
她正思虑之时,房门被人给推开了,进来了一男一女,男人便是陶策,可她身边的女子沈宛显然不认识。
陶策进门抬眼,看见他二人这幅装束都快惊掉下巴了,这是什么情况?
“师兄,这……”陶策看向秦隽,秦隽又望着沈宛,一时气氛诡异。
“先出去再说。”沈宛提议道。
到了屋外空旷之地,两人摘下了面罩,陶策嘴角浮起了一抹笑意,唯有谢羽衣瞳孔骤缩。
陶策打量着沈宛出声道:“原来是沈姑娘啊,失礼失礼。”
方才屋内昏暗,他一时还以为又是他师伯派来的外援到了呢!没想到,兜兜转转,蓦然回首,却依旧是灯火阑珊处的那人。
谢羽衣自从见了这幅面罩下的容颜之后便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起初还趁沈宛不注意盯了她一会,等到沈宛回过头来欲与她对视时她又撤开了视线。
“这位姑娘,我们认识么?”沈宛心直口快,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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