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呵,怪不得都说我是灾星呢,原来我真是个给村子带来不详的人,一如预言……”沈宛的这番话彻底击碎了他从小建立起的脊梁骨,别人说他是灾星但他从未觉得自己便是了,他只是想好好读书,能去更远的地方,做出一番功绩来,好洗刷掉安在了他身上几十年的罪名。
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功名没建成,倒是把灾星的名头先落实。
他的脊背塌了下去,失魂落魄地走着,他想走,走的越远越好。
“不是你的错!”沈宛朝袁天恒大喊着,见他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没什么反应,又道:“难道你就不想救救他们吗?能救他们的只有你,袁天恒!”
闻言,他身形陡然一怔,转过身惊愕地看着她,不觉已是红了整个眼眶泪流满面哽咽着同沈宛道:“你此话当真?”
沈宛用力点头,给了他一丝希望。
“等等,你可知毒谷夭娘是什么人?”玄真是个多疑的人,他并不会像袁天恒他们那般对沈宛的话深信不疑。
“知道。”沈宛干脆地答道。
“那你又可曾知道自从十年之前肃清魔教之后,她便足不出谷,就连我这个她曾经的老对手都对她的事情知之甚少,你又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玄真趁他毫无防备,已将剑架在了沈宛的脖子上,“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师叔!”秦隽再一次在玄真面前失态,引得他更加愤恨。
那可是他们天玄宗未来的希望!
“魔教之人一贯爱使些不入流的手段,你同魔教有什么关系?”玄真脑中浮现了今早甘兰楼外那些中毒惨死的鬼面人,这女子手段毒辣,他心中打定了主意,即便这女子出身清白也绝不能再叫她待在秦隽身边。
秦隽察觉自己的失态,整理好自己的言辞,平声对玄真道:“师叔,你误会沈宛了,弟子已经查过她不是魔教之人。”
玄真看着秦隽那着急为她辩解的样子,阖眼摇摇头。
就是现在!
殷简抓住时机,指尖石子弹出,玄真毫无准备,剑刃被震偏三分,“沈宛!”
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错身从她剑刃之下脱身,殷简见秦隽失神,趁机拔出他的凌云剑快步瞬移到了沈宛身边。
殷简手执凌云剑将沈宛护在了身后。
她看着殷简手中所执之剑,不由得皱眉,“你怎么把……把他的剑给拔了?”
那可是秦隽最宝贝的东西,她每每空闲时去秦隽房间里寻他,大多时候都见这人在擦拭凌云剑的剑身。
“事急从权嘛。”殷简挑眉道,余光瞟向一旁的秦隽,他大抵是故意的。
“隽儿!”玄真看着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不由得气急,狠狠的剜了秦隽一眼,着实是恨铁不成钢,他们天玄宗第一教条便是无论何时,手中所执之剑绝不能丢,他如今……况且这凌云剑是他掌门师兄所赐,怎么能让这剑落到外人手里。
玄真拂袖,收起了他手中的佩剑,阴沉着脸对殷简道:“我已收剑,你赶快将凌云剑给我还回去。”
“我若不还那又怎样?”殷简拿着凌云剑在空中挥舞两下,沈宛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收着点,毕竟是秦隽的师叔,还是不能过于狂放张扬。
殷简便觉扫兴,恹恹地停了手上的动作,就地便将这剑扔给了秦隽,“接着。”
沈宛从他身后走出,挡住了殷简的半个肩头,对玄真直言道:“反正这里能救人的也只有我,就算是有神医谷的弟子在,再算上你一个那也于事无补。你要是想这里的人全部死的一个都不剩下的话,大可继续在这里编排我。”
她特地将神医谷弟子这两个字咬得极重,极力地挑衅着谢羽衣,她失去的镯子已经拿到手了,虽然现在记忆还没有恢复,但她们之间总得有个结果。
说完她便拉着殷简走,也不管她这大逆不道的话听起来有多么刺耳。
路经秦隽身旁时,沈宛驻足停顿,“有件事情,我想请你帮我。”
原本沈宛不想用这么生疏的语气同他讲话,但方才她已经将秦隽的师叔给得罪的彻底,也不知他会不会受什么影响。
“嗯,你说。”
“我想请你帮我看着这火势,这把火大抵明日便能烧完,最重要的是火灭后千万不能让人踏足这里的焦土,不然就功亏一篑了。”沈宛恳求道:“我只相信你,秦隽。”
秦隽看着她的眼睛,呼吸绵长,轻声道:“好。”
交代完这些事后,沈宛便带着殷简离去,走得干净利落。
“小宛,那我们现在去哪?”殷简跟在她身后走着。
沈宛目不斜视,“自然是去换衣服,不过你怕是得先洗个澡。”
殷简确实觉得身上黏腻,浑身难受。
自他们来后,便在观澜村内设有专门休息的地方,从前他们经常忙到深夜也回不去,索性就放了些衣物在这,以备不时之需。
她将殷简带到一处庭院,翻翻找找才寻出来一套衣衫,丢给了殷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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