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冲月姬身上属于无惨的气息,他也不敢对小姑娘下手。
“月姬,我说过,你不需要怕的。”解决掉碍眼的大头鬼,无惨这才平静的对怀里的月姬说道。
小姑娘蜷缩在他怀里,幼小的身躯微微颤抖,想哭又哭不出来,整个人都处于极其不安的状态,无惨能清晰的感受到月姬身上传来的恐惧。他双手抱住月姬,调整了下抱姿,让小姑娘可以趴在他的肩头,抱着她往回走。
等到了自己的卧室,熟悉的环境让月姬逐渐平静下来,她抽抽鼻子,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开始还只是小声啜泣,哭着哭着就变成了嚎啕大哭,她是真的被吓坏了,眼泪鼻涕全擦在无惨身上。
无惨不自觉的皱起眉头,任由月姬抱着他哭。
哭声吵的无惨有些心烦,但这是自己养了好久的小姑娘,又不能嫌弃,他只能等待月姬自己哭够了安静下来,同时敷衍的拍拍小姑娘的后背,试图加快这个过程。想到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无限城将会成为战场,到时候难保月姬会不会又被不长眼的鬼盯上或者被猎鬼人那边发现,无惨有些犹豫,要不要暂时将月姬安置到别的地方。
……
另一边,童磨百无聊赖的在莲花池等月姬小朋友过来玩,等到了时间点还没看见月姬的身影,他就有些好奇了,主要还是太无聊了,他干脆自己出去找月姬。
月姬的居住区域整片空间都是封锁起来的,他不破坏墙体的话是进不去的,因此童磨想要找月姬还得先去找鸣女,让对方帮忙将自己传送进去。
“鸣女小姐,小月姬呢?等了好久都没等到小月姬过来,我好想她呢~”童磨笑眯眯的询问道,他的斜上方阁楼里,鸣女正抱着琵琶坐在那里。
“月姬小姐在无惨大人那里。”鸣女低声回答道,声音显得有些虚弱,长长的刘海下面,那只单眼不停的流出鲜血,带来剧烈的疼痛,这是无惨对她的处罚,因为她的失误让月姬差点遭受危险。
“咦~无惨大人今天居然有耐心陪小月姬玩吗?啊啊,那我不是今天没事干了,好无聊啊……”童磨一脸失望的抱怨道。
鸣女并没有理会童磨的抱怨,安静的当着一个听众,然后突然神色微变,她收到了无惨通过细胞下达过来的命令。“童磨大人,无惨大人让您过去。”鸣女说着不等对方说话,直接将人传送了过去。
卧室内,小姑娘的哭声终于从高潮进入收尾阶段,这会儿虽然还不时抽泣一下,但哭声已经渐渐小了,甚至因为哭累了,还有些发困。
无惨从头到尾安慰小姑娘的话只有那句你不需要怕的,他觉得他是在陈述事实,作为他名义上的女儿,这世界上本该没有任何东西能让她害怕。
童磨一被传送进来就看见小姑娘委屈巴巴小声抽泣的模样,他虽然经常流泪,但实际上完全无力理解这种情感,不过他擅长伪装自己情感丰富的样子,见此立刻担忧的询问道,“无惨大人,小月姬这是怎么了?”
“童磨,你暂时将月姬带去你的教团生活吧,照顾好她。”无惨面无表情的命令道。
“好呀好呀!”
“月姬不想离开……”
童磨和小姑娘的声音同时响起,一个同意,一个反对。无惨低头看了眼月姬,小姑娘眼眶红红的,还有些肿,但绯红色的眼眸依旧清澈见底。
“不想离开爸爸。”月姬软软的补充道。
“这里暂时会有些乱,等我处理好事情后,再接你回来。”无惨平静的说道,并打算多说什么,也还没准备告诉月姬有关于鬼的真相。
“不要,月姬想陪爸爸留在这里。”小姑娘还是摇头拒绝,“爸爸,月姬什么都不懂,什么也帮不上,但是……但是月姬想要跟爸爸在一起,看不见爸爸,月姬会担心,会睡不着觉,会很难过。”
小姑娘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明白,她隐隐意识到了自己的父亲并不是普通的父亲,但这些对于她而言都不重要,她更担心的是无惨的安危,她担心无惨,所以不愿意离开无限城。
无惨微微一愣,虽然知道月姬对他很依赖,不过听见小姑娘这么说还是心中微动,他看着月姬的眼睛,里面清晰的倒映着自己的面容,也只有他的面容。
“好感人~这样真诚的情感!”童磨说着彩色的眼眸流出晶莹的泪水,仿佛被眼前的父女情感动,然而表情略显浮夸。
本来温馨的气氛瞬间被打断,无惨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童磨,他太清楚童磨是个什么德行了,这家伙根本没有人类的情感,别看眼泪流的这么凶,心里却是一潭死水。
“月姬,听话,爸爸很快会去接你。”无惨最终没有改变自己的注意。
月姬失望的扁扁嘴,但还是选择了听无惨的话,每次无惨认真的让她听话的时候,她就只能选择听话,她怕自己的任性会给无惨增添麻烦,因此从来不敢真正的任性。
“童磨,照顾好月姬,这次的事情不需要你参与了。”无惨再次叮嘱道,他对自己很自信,这次的鬼杀队与鬼之间的决战他自觉已经胜券在握,童磨参不参加都无所谓,鸣女已经基本上确定了鬼杀队的本部位置,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小月姬的,无惨大人。”童磨笑着应道,对于无惨的安排完全没有意见,毕竟他跟猗窝座不一样,对于变强和战斗并没有什么执念,在他眼里,比起打架还是逗月姬玩更有意思一点。
而且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觉得月姬既然能喜欢无惨,那肯定也能喜欢他,毕竟他觉得比起无惨而言,自己明显还是更加善良一点嘛。当然,这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月姬小姑娘居然能让无惨喜欢她,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月姬身上一定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相处久了,说不定他也会喜欢小姑娘呢!
他感受不到人类的情感,但偏偏憧憬着这些情感。
无惨能读取鬼的思考,自然也能察觉到童磨的心思,但并不没有多说什么,如果童磨抱着这种跟他抢人的心思,自然会照顾好月姬,而且他有自信,童磨是不可能取代自己的,月姬对他的依赖已经趋近病态。
第39章
月姬虽然跟着童磨去了极乐教,但因为担心无惨,总是不太开心,即使童磨告诉她无惨很强大也没用,童磨完全无法理解月姬的担心,甚至觉得很不可思议。
为什么要担心无惨?她有什么资格担心无惨?一个弱小的随时可能因为各种原因死掉的人类孩子,一个强大的活了上千年的几乎无敌的鬼之始祖。尽管无惨还有着阳光这一弱点,但有鸣女操控的无限城在,他就是无敌的。
童磨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问了月姬。
“小月姬,你为什么会担心无惨大人,你知道他有多强大吗?能伤害他的人大概还不存在哦。”童磨把玩着手里的折扇,满脸疑惑。
两人此刻正在极乐教教团里,太阳已经快要下山,昏黄的余晖让整个庭院都染上了温暖的味道,月姬坐在走廊上,因为太矮,脚碰不到地面,就这么悬空的摇晃着,她好久没有晒太阳了,太热烈的阳光会让她难受,不过这样的余晖还处于她能够接受的范围。童磨不能晒太阳,就盘腿坐在房间内晒不到太阳的地方,无聊的看着走廊里晒太阳的小姑娘。
“爸爸是很厉害!他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月姬认可的点点头,抓重点的能力还是一样的令人迷惑。
“所以,你完全没必要担心他吧。”童磨顺着月姬的话说道。
“不对不对,爸爸很厉害跟月姬会担心爸爸有什么关系?”月姬转头理直气壮的对童磨反问道,“而且爸爸还生病呢,好担心爸爸啊,唉~”小姑娘说着叹了口气,一脸忧愁的模样。
童磨:“……”
他算是发现了,月姬小朋友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一边觉得自己的爸爸天下无敌第一厉害,一边又觉得爸爸生病了需要自己关心和爱护,明明是矛盾的认知,但在小姑娘的小脑袋里却完全不起冲突。
他放弃纠结这个问题了,转而饶有兴趣的提议道,“小月姬,我也来当你的爸爸怎么样?”他想的简单,月姬又不是真的无惨的女儿,鬼是无法繁育后代的,无惨可以当小姑娘的爸爸,他也可以呀!
“不行,月姬有爸爸了,爸爸只能有一个的。”月姬毫不犹豫的拒绝,爸爸只能有一个,不过哥哥可以有很多个,她很喜欢童磨,如果童磨想要当她的家人的话,她觉得童磨可以做她的哥哥,就是不知道爸爸愿不愿意多一个孩子,“如果爸爸同意的话,童磨哥哥可以……”
“那要不小月姬长大后嫁给我好了!”童磨没等月姬说完,突然笑容灿烂的换了个提议。
月姬愣了一下,脑袋瓜没能立刻转过来,五岁的小朋友能对结婚有什么概念,小姑娘露出疑惑的神情,“月姬可以嫁给你的吗?”
“当然可以,月姬不是喜欢我的嘛,我也喜欢月姬,喜欢就可以结婚。”童磨一本正经的解释道。
“这样啊,那好呀。”月姬点点头,觉得好像是没什么问题。
“哎呀哎呀,小月姬真可爱,我忽然明白无惨大人为什么喜欢你了呢!”童磨本来只想逗逗月姬,没想到小姑娘这么好骗,说什么信什么,怪好玩的。
“月姬最喜欢爸爸了,爸爸当然也最喜欢月姬!”
两人闲谈间,太阳缓缓落下,童磨站了起来,笑容灿烂的邀请道,“可爱的小月姬,要不要一起出去玩啊?”
“去哪里呀?”
“去哪里都可以,小月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哦。”
“那我们可以去找爸爸吗?”
“恩~这个不可以。”毕竟呀,那边已经要开打了,童磨七彩的眼眸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
无惨向来瞧不起人类,纵然几百年前继国缘一曾差点将他杀死,成为他永远的梦魇,但是那又如何,那个男人已经死了,甚至使用日之呼吸的猎鬼人也都被他赶尽杀绝了,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继国缘一。
他自信满满的直接出现在产屋敷耀哉身前,准备亲手彻底铲除这个烦了他几百年的家族,却不想反而中了对方的圈套,巨大的爆炸直接重创了他,随即他又在下一刻遭到珠世的袭击,大量可以让鬼转变回人类的药物被植入体内。
远处,九柱正在加速赶来,无惨怒不可遏,这群该死的人类!
但现在他最担心的是珠世的药真的会起效,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变回孱弱的人类,他当机立断的命令鸣女将所有人一起拖入无限城。自己则带着珠世一起,化身成巨大的茧,躲藏在无限城深处,命令所有鬼去与鬼杀队众人对战,自己则专心的分解体内的药物,整个无限城瞬间变成战场。
与此同时,童磨正在带着月姬放烟花,小姑娘忽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脏那里传来不舒服的感觉,她有些不解,“月姬的心,跳的好快。”
“看来小月姬果然很喜欢我呢,据说跟喜欢的人一起才会心跳加快哦!”童磨笑眯眯的解释道,顺手将点燃的小烟花塞给月姬。
月姬愣愣的接过小烟花,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是,是这样吗……”
无限城内,众人被分散开来,所有人唯一的目标就是找到藏起来的无惨,此刻的无惨是他最脆弱的时候,他们必须抓紧时间。
猗窝座遇上了掉落在一起的炭治郎与义勇,新上任的上弦六狯岳则遇见了自己曾经的师弟善逸。黑死牟对上了无一郎和不死川兄弟,几人不敌,好在行冥及时赶到,蜜璃与小芭内找到了鸣女,并与之纠缠。
年近八岁的产屋敷辉利哉与妹妹们正在利用鸦之眼绘制这无限城内的地图,并指挥着战斗,普通成员们负责寻找无惨的藏身之地以及解决普通的鬼,九柱则优先负责解决剩下的上弦。
……
“砰”地一声巨响,义勇为了保护炭治郎被猗窝座击飞到墙上,甚至直接撞毁了身后的整面墙,本来还会继续往后撞去,但一个人接住了他。
“抱歉,我好像来的慢了,这个地方实在太大了,差点迷路。”炼狱将义勇扶好,声音爽朗的说道。
“炼狱先生!”炭治郎眼前一亮,猛地打起精神来。
“是你!”猗窝座也露出笑意,“正好上次没能和你好好交战,这次来个了断,我的邀请仍然有效,来变成鬼吧,炼狱。”
“我的回答也仍然不变,我拒绝变成鬼。”炼狱笑着说道,同时摆出攻击的姿态,“灶门少年,这里交给我和水柱就好,你的话去找鬼王吧,我记得你的鼻子很灵。”
义勇见此也点了点头,“时间紧迫,找鬼舞辻无惨要紧,我们解决完这家伙就去和你汇合。”
炭治郎犹豫了一下,最终选择相信两人,直接转身向着无限城更深处的地方跑去,“请务必小心,炼狱先生,义勇先生。”
猗窝座并没有阻止炭治郎,他对于弱者实际上不感兴趣,“你们的确很强,但是作为人类,你们的强大是有限的,你们还不是我的对手。”
“那要试试才知道。”炼狱和义勇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
……
黑死牟正与岩柱行冥,风柱实弥,霞柱无一郎三人缠斗,然而作为上弦中实力最强之人,黑死牟以一己之力压制住了三人,产屋敷辉利哉发现了这边战况的不妙,当下选择通知蝴蝶忍与音柱宇髄天元前去支援。
本来轻松应对三柱的黑死牟在发现又来了两名柱后,终于落入了下风,这完全是人数的碾压,而且对方配合的都务必默契,显然是经过训练。
蝼蚁再多也是蝼蚁,然而眼前的是柱,并不是正在的蝼蚁,黑死牟第一次觉得有些憋屈,被群殴的憋屈。
……
炭治郎在无限城内疯狂的寻找着无惨的踪迹,路上与伊之助和香奈乎汇合,三人一起结伴寻找。
“炭治郎,快,你不是狗鼻子吗!赶紧把那家伙找出来,山之王这就去砍死他!”伊之助边跑边大声询问道,路上有普通鬼拦路,被几人轻轻松松的剿灭。
“我能闻到,无惨的气息,在更深的地方!绝对,绝对会把他找出来!”炭治郎也有些激动,努力的集中注意力捕获着空气中无惨的气息,随后指向一个方向,肯定的大喊道,“无惨在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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