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拂尘师姐这一前车之鉴,缘竹师父便再不允许普乐庵的尼姑还俗,还为此制定了三道刑罚,若想还俗,必先要过了这三关...
不过后来庵中倒也没再出现要还俗的人。
这个故事不长,梵一讲完后却想到了另一个人。
“大人,您还记得清慧吗?她和拂尘师姐的一生,好像都为情所困,这是不是说明动情,本就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可方才听你说的,顾大人和阿凝就不是这样...”
见她似乎多有感慨和困扰,陈亦行开口劝慰:“你两位师姐的悲剧,是遇人不淑而造成的。情本无错,坏的是人心,会利用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大人呢?若大人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会像顾大人那样用尽方法将人留在身边吗?”梵一下意识地问。
“不会。”
“为什...”她还未问出口,阿凝拉着顾之渊抱着一推树枝走到了他们面前——
“冻坏了吧?”阿凝不好意思地笑,刚刚和顾之渊打打闹闹,差点忘记这边还被冻着的两个人,“我们来给你们生火呀!”
看着干树枝上的小火苗渐渐烧起来,周遭的寒冷也渐渐被逼退,加上已入深夜,梵一开始犯困,眼皮也不自觉地合拢,身子无意识地朝身旁的人靠去...
陈亦行感觉到右肩一沉,偏头一看,戴着绒帽的头自然斜靠在他的肩头,呼吸浅浅...
“大哥,这火烧得旺哩!”顾之渊得意的抬头朝陈亦行喊。
陈亦行在心里暗骂,朝他睨了一眼,压低声音:“闭嘴。”
薛凝抬眼望见两人的姿势,心下了然,暗自笑了笑,拉着自家发懵的夫君朝远处走去...
靠在肩头的人呢喃两声,头也晃了下,陈亦行赶紧帮她调整了姿势,让她靠的更舒服。
方才顾之渊来之前,她是想问他为什么吧?
望着她恬静的睡颜,陈亦行嘴角含笑,他才不会将她强留在身边,他喜欢的姑娘,一定要自由自在、平安喜乐的过完这一生。
*
李砚踏入寝宫的时候,便闻到一阵熟悉的香味。
他自嘲地笑,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会主动来到这里,做皇帝做到他这份上,也着实可笑!
姜林坐在床榻上,身着薄薄的金丝纱裙,裙下洁白如雪的肌肤若隐若现,这意味不言而喻。
待李砚走近,她抬眸望向眼前的人,眼神闪过一丝厌恶,很快便站起身来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李砚不答话,只怔怔凝视面前这张脸——
这么多年过去,竟丝毫没有变化,娇美动人,一如初见时那般,动人心弦。
可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还有今日过来的目的,他便强行按下心里的触动,只冷冷道:“皇后今儿怎地过来了?”
“臣妾许久不见陛下,甚是挂念。”
呵,假的很!
“是吗?”他冷笑,“可朕今日看了一出歌舞,那歌姬甚得朕心,一会儿宫人便要将人抬过来了。”
闻言,姜林眼眸一冷,仿佛失去了耐心:“既如此,那臣妾便不打扰陛下了。”
语毕,转身欲走。
这时身后一只手快速抓住了她,狠狠一用力,将人拉到身前,那金丝薄裙本就轻如无物,被这么一扯,一瞬间大半滑落在肩头...
“皇上这是何意?美人不是即刻便要进来了么?”姜林面上带着笑,眼神却泛着冷意。
“呵,谁能比朕的皇后美?”
......
一室旖旎。
到最后的时候,李砚撑着手臂,望着眼前发丝湿透的人儿,已是眼神迷离。他闭上双眼,似是呢喃又似是哀求,“林儿,再为朕生个孩子...”
姜林脸色惨白,听到这话,望向他脸上的横肉,强忍住恶心的不适感,轻轻嗯了声。
......
拖着酸痛的身子回到承华殿,姜林的脸色寒得能结出冰来,她沉声屏退了众人,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又来到熟悉的水晶棺材前,她似乎已经累的站不住,只得倚靠着棺材坐了下来。
“拜陈亦行所赐,今日我又不得不去讨好那令人恶心的人。”说着她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好几颗药丸,直接吞下。
“呵,他还想让我再给他生孩子呢,做梦!”她忽然笑,笑得面容扭曲,双眼直直望向棺材里面容平静的人:“你要不要猜一猜,我和陈亦行,会是谁先来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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