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本宫的令牌可是先皇所赐,你等胆敢阻拦?”一向和颜悦色的琼华公主也有如此盛气凌人的时候,公主气势尽显。
守门人一时被唬住了,他一个小小的奴才,一向谨小慎微,如履薄冰。若大的皇宫,抬头看到的都是主子,他一个都得罪不起,何况是持有令牌的公主?
守门人恭敬地让出路来,琼华公主便带着若水径直走过干清门。
奉天殿外传来阵阵血腥味,还有宫人在打扫冲洗,依稀还能看得到斑驳的血迹。可以想像得出,这里曾经发生过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公主看了害怕了,腿也跟着慢慢变软,眼看就要跌倒了,若水一把扶住她。
“相信他们,他们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为了爱的人保全自己,全力以赴地活着。他们一定可以的,必须做到,他们可是容家父子呀!
“没事的,一定没事的!”若水重复着,与其说她在安慰公主,不如说她在安慰自己。
若水扶着公主,一步一步走向殿内,这里已经看不到任何血迹了,可是血腥味却比殿外越来越重。
而公主抓着若水的手,也越来越紧,若水的心跟着愈发地沉重了。
公主与若水终于进入殿内,并没有想像中的血腥场面,甚至连血腥味都没有,只有淡淡的苏合香。
只见皇帝高坐殿堂之上,正提笔写诏书,而六皇子则在一旁专心研墨,两边坐着太子与容家父子。这画面要多和皆有多和皆,如果不是外面模糊的血迹与浓重的血腥味,她们都要信以为真,这里是真的和皆。
看到容家父子安然无恙,公主与若水终于庆幸地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琼华拜见皇兄!”公主福了福身子。
“琼华来了?随便坐吧!”皇帝说话时显得有气无力。
公主便故做镇定地走向容闻父子,却在看到容闻官服上干涸的黑色血迹时,所有的坚强都被彻底瓦解了。
“这么多血,一定很痛吧?”公主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不痛!真的!”驸马握住公主因害怕而发抖的手。
“怎么可能不痛?这么多血。”
“都是别人的血。”
“真的吗?”
“放心,为了你,我也不会让自己受伤的。”驸马说完握着公主的手又紧了几分。
废太子在一旁好好喝着茶,突然戏笑道:“一向听闻姑姑与驸马伉俪情深,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琼华公主本来就心中有火,由废太子这么一扇,公主脾气又上来了。
“太子不是被禁足于太子府内吗?为何会出现在奉天殿内?”
琼华公主的名号可不是白封的,端起公主的架子也是有模有样的。
废太子碰了一鼻子灰,也就不再自讨没趣了。
若水趁着这会儿时间,也在一旁偷偷打量容善,想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容善倒好,非常调皮地甩给若水一个滑稽的鬼脸,逗得她差点就笑出声来。
若水羞得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最后却只能狠狠瞪了容善一眼。
这一幕被炎灵轩从头到尾看在眼里,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他手上的力道一时失了分寸,砚台自然受力不均,“啪”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六弟,这红丝砚跟随父皇已经好多年了,你这手也下得太重了吧?”
“砚碎了可以修,可心碎了就难修了。”
炎灵轩这分明是话中有话,而且一针见血,废太子听后脸色非常难看。
砚已碎,墨已干,皇帝自然也就搁下了笔。
废太子见此,立刻嘲讽道:“父皇,诏书都写了两个时辰了,还没写完,要不要找人代写?”
“太子,你不要太过分了。”容闻大声呵斥道。
废太子冷笑道:“我如果过分,你们现在还能跟我说话吗?”
容闻还想说话,却被一旁的琼华公主拦下了,示意他不要急。
炎灵轩随即吩咐道:“来人,准备新的砚台。”
立刻有人进门领命,还顺便观察了四周的情况,才悄然退下。
若水立刻了然,他们的救兵来了。
太子似乎也觉察到异常,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霎时大量兵士涌进殿内,还没看清来者是谁,人已经打成一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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