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亲吻落在应岚卷翘浓密如展翅墨蝶的眼睫上,明明是已然有过许多次的举动,但偏偏只有今日仿佛更加教她触动心弦。
仿佛是昏了头,可是应岚知道,今日她并没有喝醉酒。
“春宵一刻值千金,阿岚不如自己说说,你该怎么赔朕的。”
应岚面颊滚烫,待听到这句嗓音微微低哑的话,方才从她自己的思绪中茫茫回过神来。
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然躺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白嫩的纤指拽住容弘的一角领口,应岚喘息未定,微阖眼眸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陛下想让我怎么赔?”
看出应岚不同于往日地放纵自己的意/乱/情/迷,容弘心意微动,不禁垂首在她莹莹如玉的额头上又亲了一下。
应岚的眼睛仍旧未曾睁开,只是抬手拍了一下容弘的额,然后欲转身背对他,唇畔笑意温柔又仿佛依稀带些羞怯,“没正经。”
此时的应岚温柔得不似白日里。
鬼使神差的,虽然明知兴许会惹应岚翻脸,但容弘还是一面抬手拥回她,一面尽可能语气状似随意地问了出来。
“不若阿岚给朕生个孩子罢,朕便以后再也不生你的气了,不论你做了什么。”
回应他的,自然是屋内一时无人再开口的沉默。
但身前的应岚,这次却并没有登时翻脸走人,如往常一般不留一丝情面与希望。
她仍旧还是那么柔软馥郁地依伏在他的身旁。
这教容弘心中不由得生起一丝期望来。
“阿岚,我想与你生个孩子……”
低低的嗓音落在应岚的耳畔,带着醺醉时才会有的迷惑蛊意,却是难以教人拒绝的轻柔醇甜。
“若是女孩,便跟着你学绣花,虽然你绣的东西实在……”
正在应岚耳畔柔声低语的容弘,有些碎碎念的言语展望之中,仿佛已然看到了将来长大了的孩子。
容弘未曾指望应岚今日真的会有所回应,但总归将来,他们还有很长很久的日子要一同过下去。
他有的是时间同她来日方长,等到她放下心防,真正愿意的那一日。
可谁知,本来未曾预料到会有所回应的应岚,却阖着双眼,语气带些嗔意地问:“我绣的东西怎么了?”
容弘见应岚嗔怪娇态,遂凑上前去又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含笑低语:“卿卿心灵手巧,我们的女儿跟着你学绣花,自然是顶好的。”
“若是男孩,朕便亲自教他诗书与弓/弩。”
应岚一言不发地靠在容弘怀里,一下一下,容弘似是听到了自己跳动得很快的心里如有擂鼓声。
她安静得仿佛是睡着了。
久久,不晓得有多久,总之连同向来会痴/缠应岚的容弘都觉得,这次怕是亦要同从前很多次一般无疾而终了。
忽然听到很轻很短的一道声音,伴着温柔甜蜜的气息,落在他的耳畔。
“好。”
似是愣了一下,容弘这才回过神来,他看着眼前的应岚,仿佛是完全呆住了。
“快打朕一巴掌,朕是不是在做梦?”
这句话教应岚觉得好笑,但她却还是如其所愿,在容弘的肩头拍打了一下。
说是打,却轻轻柔柔的,并没有什么力道。
应岚一双泉水般澄澈乌润的眼睛,看住了眼前的容弘,温然笑起来弯弯得好似天边的月牙。
“陛下这模样可真傻。”
容弘看着眼前的应岚,正急切又要凑过来亲她宣泄心中汹涌的喜悦情绪,却忽然教应岚给抬手以指放于唇上,给止住了。
“但是陛下,我有一个要求。”
被挡住的容弘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应岚,眼眸中仿佛有些不得心愿成行的委屈与可怜,闻言也只是点头不迭。
此情此景,应岚心中虽然早已柔软一片,但目光却越发清凌凌起来。
若不是面颊绯色犹染,她这副模样,倒真的仿佛甚为清冷自持的模样。
“不管今后我们两人怎么样,这个孩子,都永远只能姓贺。”
“你不能认这个孩子,更不能教他入宫,去做你的庶子庶女。”
拽住容弘的中衣袖口,应岚渐垂了羽睫,一字一句亦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复方才情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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