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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凡记——宋微子

时间:2022-02-21 08:46:07  作者:宋微子

  朱秉杭回到府中,卫虎同卫老爹在府中伺候,坟上的朱老爹也带着两个孙子朱顺之,朱文之来拜见,大家一齐在门口磕头,朱秉杭上前一一扶起,说:“受不得,受不得。”

  两位老人家把着朱秉杭的手老泪纵横,卫老爹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府里总算有主人了。”

  朱老爹说:“这是老爷和太太在天有灵,盼得公子回来继承香火了。”

  朱秉杭默默听着,朱老爹说:“近年庄上收成也可,我替公子积得粮食六百石,卖得银子三百两全数在此。”说着从怀中掏出三张银票,朱秉杭收了两张都交由卫虎让他买东西明日安排去上坟,又让他请匠人修房子整门户,卫虎一一应下,已准备下一桌洒席,大家围着朱秉杭坐了,吃过了饭替他商量婚事,卫虎交上账本,说:“这几年朝宝钞越发不值钱了,朝廷禄米又多有拖欠,整算下来八年积了六百四十两银子。”

  朱秉杭问:“有现银吗?”

  卫虎说:“有的。”回房取了十锭元宝共一百两,朱秉杭与他两家分了,说:“难为两位老爹替我守着这个家,我成婚你们也办两件新衣穿。”

  两位老爹说:“公子正是用银的时候,我们如何不识趣,公子与新奶奶办东西才是。”

  朱秉杭说:“收着,收着,既拿我当公子岂有不受赏的礼。”

  大家拒之再三推脱不得只得收了。

  朱秉杭次日去父母门前上了坟,又去看了奶娘,周奶娘留下了饭,说新做的绣被要与他成亲用,朱秉杭笑着答应了。

  而后家中修房子,漆大门,补墙铺路,移树裁花,买置家具,不上半月一座旧府又恢复过来了。着银匠打了顶金银各两顶狄髻,又买了八样首饰,十色尺头于初八日行了聘。自家也访了访亲友,到王府拜过了秦王,大家见他回来都替他高兴,说:“原该如此。”

  到了十六日成亲,一大早锦姐就起身打份,没见着天光就让顶喜帕子照上了头,迷迷糊糊在房中坐等新郎。

  朱秉杭穿着朝服,戴冠束带,越显得英秀出群,气态高华,周奶娘在一边说:“这样的公子不娶妻生子,真个出家成仙,那神仙也是造孽!”

  秦王府派来个管家,带着十八对人马,又八位长随,那喜轿仪仗一点不用操心,吉时一到,从府前发轿,摆开了旗锣盖伞,十八对将官策马开道,然后是一对宫灯,再后是一班细乐鼓吹,两个执事人背着弓箭,执着金秤,朱秉杭坐在中间轿中,轿后打着伞扇,跟着长随,带着一顶红缎平金轿,那是用来接新娘的。

  一路鼓吹大作,引得路人驻足,妇女观聚,有晓事的人指点说:“这将军本来是要做神仙的,遇着这新奶奶神仙也不做了,还俗娶亲了,听说十方弟子在华山拦他不住,头都磕破了。”

  就有人问:“那这新奶奶岂不比仙女还漂亮?”

  大家笑说:“你有福气将来看吧!”

  那小惠儿也抱着孩子在门头看热闹,听到这里不以为然道:“什么仙女,也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迎亲的队伍绕了西安城半圈,到了大东街张府,报喜的人早已到了,几十串鞭炮一齐放了,到处乒乓乒轰响了一大阵,轿到门前落平,朱秉杭亲自下轿投了喜钱,锣鼓声起,礼生高声报说:“新郎亲迎已到!”里间立即开了大门,从里走四位傧相,恭迎新郎登阶上堂,张大人同张奶奶一起接了他,朱秉杭献茶三次,院里奏起乐催妆,大家都笑脸盈盈。锦姐由喜娘和铃儿左右扶出来,从南面登轿,一时又鼓乐洋洋,身后多了八抬送轿的挑夫,锦姐的轿在前,朱秉杭的轿在后,一直铺开了一条街,锦姐眼前虽看不见,听动静也知是极大的声势了,在一路锣鼓和鞭炮声中,她也不由沉醉其中有些飘飘然,心想,“本想着自家人办场喜酒罢了,没想到他这样敬重我,也是天意怜我得此际遇。”头重身困肚饿口渴这些苦早不计较了,满心欢喜地做新娘。

  轿子进了大门,朱秉杭亲自扶她下轿,两人一起走到堂上先拜父母的灵位,又告了祖先,最后夫妻交拜,然后偕手入房,坐帐合欢,因为是宗室大家也没什么人来闹洞房,两人听过了撒帐吃过合卺酒,喜娘道了喜拉着丫头铃儿出去了,房中只剩下新人。

  锦姐饶是再婚,心中也乱乱的,热热的,朱秉杭大方起身,向她行了个礼,叫了声:“夫人。”

  锦姐应了,朱秉杭就伸手将盖头揭了,锦姐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朱秉杭捱着她坐下,问:“你可想到有今天吗?”

  锦姐笑了两声,一对秋水眼睛瞄在朱秉杭脸上,“你想过吗?”

  朱秉杭如实道:“前几日想过的。”

  锦姐倒也含羞,“我第一次见你,晚间就和幻境说要跟你,我们俩说到半夜,说怎么勾搭你,怎么约你,怎么成事,怎生相处,只说到入巷处我俩都笑得了不得。”锦姐说时两腮飞红,朱秉杭只是微笑,不动声色地说:”如此竟是我想晚了呢!”便执了锦姐的手在灯下看了又看,笑道:“我梦中每每都抓着你的手,今天才是真抓住了。”

  锦姐听这不像个道家说得话,也就直白地问,“你当真是为我还俗的吗?”

  朱秉杭摇摇头,“我是为我这颗俗心。”

  “那你为什么要娶我呢?”锦姐又问。

  “只为我心里有你罢了。”

  “真的?”

  朱秉杭将她的手放在胸口,点头道:“真的。”

  锦姐被他看的觉得自已全身跟醉酒相似,此时天近黄昏,烛光夕照映着新房一团暖色,朱秉杭自家摘了冠巾,脱了外衣,锦姐在旁早已春情如水,芳心如杵,本想着宽衣解带,耳鬓调情。结果朱秉杭替她解了头面一把就推上床去,锦姐“啊”地一声,被朱秉杭按住身子,“别嚷嚷得人听见。”锦姐手脚都酥化了一点儿劲儿也使不上。

  要说洞房锦姐倒是个前辈也是个惯家,当日王敏正是血气方刚的练家子,沈澄是风流识趣的俏情郎,朱秉杭倒是头一回入桃源,却不想他是修道的人,纯阳之法内丹之道肚里通熟,正是御真元于情怀,还阴丹以朱阳,采玉液于金池,引神气上华梁,闹到三更方才情尽,锦姐昏然飘乎只觉得自己已死在他怀里了,只呢喃了两声,便沉沉睡去。

  卫嫂和周奶娘一大早便等在门口,听见里间有声响,知道是新娘起来了,便敲了下子门,不曾想是开门的是朱秉杭,两人皆愣了一下,问:“新奶奶呢?请来接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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