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芮拼着最后一口气唤了一声三公子。
苏墨连蹲也懒得蹲下,“下次,我可就不知道能在哪儿处遇见你了。”
秋芮愣然,不明白他话里是何意。
“井口?窑子?还是?”苏墨将视线落于瑟瑟发抖的秋芮身上,再移向她四肢,“没钱抵,就赔一只手?还是一条腿?”
秋芮早已被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苏墨视线扫过之处,她只觉挨了千刀剐,万锅油,身后的棍伤都算不上什么。
“公子,我错了,我真错了。”秋芮强忍着身后的疼,趴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求着苏墨,“三公子,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真的,再也不敢了,你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苏墨只惋惜道:“你不该对她起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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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的秋芮回过神来,只要一想到当时的画面,心脏就还是砰砰砰地跳。
实在无法安心,她对着屋外唤了一声姜芜的名字。
姜芜一整个下午哪儿也没去,就在屋外的石阶上坐着,她怕秋芮会有所需,不敢走远,便一直在这儿默默坐着,听见秋芮的唤声,她连忙应道:“我在,怎么了?”
秋芮看见猛地推开门的姜芜,眨了眨眼,将身子再次趴到床上,“我的背还有点疼,你能再帮我上点药吗?”
姜芜拿过药,一点一点抹在秋芮的背上,心疼地问:“当时你该多疼啊?”
秋芮只是笑笑,见姜芜擦完后准备离开,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姜芜,你昨晚到底跟公子说了我的事情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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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8章
◎指不定哪天我就心善了呢(微修)◎
(第八章到第十章只是微修了一下,删了一些不必要的剧情,大家清一下缓存就好啦)
姜芜正欲答话,门外忽地传来苏墨的声音。
“说什么?要不说来我听听?”
屋门没有关上,不知何时到了后院的苏墨正站在房门外,语气里听不出恼意,眼底甚至含着一抹笑意,叫人看了,只当他是个突然想要关心下人的好主子。
“三,三公子。”秋芮颤巍巍地喊了苏墨一声,身子止不住的发颤,她只觉背后开始疼了,连带着魂儿都没了一大半。
苏墨显然很是受用她的这副害怕模样,走近了,还宽宏大量地道:“夫人和老夫人心善,这次算是饶了你,可下回,就说不准了。”
他一顿,意有所指慢悠悠道:“以及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该做,做了几年的丫鬟,应该也懂得点分寸的吧?”
“懂,秋芮下次,下次会注意的。”秋芮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急忙结结巴巴地应话,生怕自己说晚了一步,就又要挨他一遭。
她来侯府的日子不算长,顶多三四年,之前她确实是听别的下人们尤其是和她年岁差不多大的家生子提起过,说是三公子不得夫人和侯爷还有老太太喜爱终究是有原因的,任何人都别想着把注意打到他头上去,平时要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她之前也就是见姜芜和三公子的关系不一般,觉得三公子也许并不像她们口中所描述的那般黑心肠般,妄想着他能看在姜芜的面子上拉自己一把,结果怎知结果栽跟头栽得连命都差点没了。
苏墨尚算满意,余光瞥了眼一旁还如木桩子站着的姜芜。
姜芜垂下眸,替秋芮再次理了下被角后,跟在苏墨身后出了屋子。
转角无人处,苏墨终才停下。
他直接坐在长廊下供人休憩的木凳上,长腿一伸,又恢复那股子倦意懒散劲儿,“可是觉得委屈了?”
姜芜垂首站于一旁,声音细如蚊蝇,“没有。”
“拿着。”苏墨朝着她扔去一个东西。
姜芜接住后发觉原来是瓶治伤的药,不管如何,她面上还是轻声向他道了声谢。
半晌,苏墨笑问:“你说,若是你在我刚回来的时候,就好生求我一下,秋芮会挨这么二十大板子吗?”
说罢,苏墨故意叹息般地摇了摇头,“秋芮还好,安嬷嬷就不知道,她年纪大了,也不知这一下会卧床多久。”
末了,他又加了句,“你觉得呢?”
“不知道。”姜芜捏紧瓷瓶,后颈垂得更甚。
苏墨忽地笑出声,折扇点了点她的肩,“若是你能多听话一些,指不定哪天我就心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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