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不敢轻举妄动。
段启山急的原地直跳脚,阮平朝倒是冷静。
只是二人从未和山匪打过交道, 一时有点摸不清对方的想法,唯恐轻举妄动伤了段小莲。
山匪郭大胡子这头则是将段小莲劫到手里才知道她竟然是新上任的顺天府尹的家里人,这不是闯了大祸吗?
这么个烫手的山芋抢到手里,管对方要钱实在不敢, 直接放人又不是山匪作风。
郭大胡子出来做山匪这么多年,头回遇到这么大的难题。
正当他犯愁的时候,对面响起一个脆生生的女娃娃的声音,在朝着他们高喊:“山上的朋友,劳烦报个蔓儿?”
一听来人说的是匪帮的黑话,郭大胡子一跃站上了山头:“横水蔓,水滚子,敢问并肩子打哪儿来?”
“阳捻,鹰爪孙花舌子,后面的兄弟让我过来盘盘道,看你们想怎么着才能把手里的豆儿放了,是碰一下还是稍微意思意思?”尹湉湉掐着小腰喊的气势汹汹。
敢情这个女娃娃还是对面官爷特意找来的说和人,郭大胡子心里大喜。
山匪再嚣张,没事儿也不愿意跟官府起争执,打一听说手里这肉票的来历他就已经后悔了,只是碍于面子没有放人罢了。
眼见这个女娃娃上来便给自己递了门坎子,郭大胡子又顺势稍微提了点要求,便将哭哭啼啼的段小莲和丫鬟放了回来。
两眼哭成通红的桃核似的段小莲在丫鬟的搀扶下跌跌撞撞朝他们走过来,段启山急急忙忙上前去迎,可只换回妹妹一个巨大的白眼。
重色轻妹的段大少爷活该被白眼诅咒。
尹湉湉还没来得及笑话他一句,就见那位哭哭啼啼的段小姐又越过了自己这个救命恩人直奔向了阮平朝。
甚至连眼神都没往自己身上落一下,更别提什么作揖道谢了。
倒是身后的丫鬟有些尴尬的替自家小姐好通感谢。
“承佑哥哥,吓死我了!呜呜。”身穿靛青色纱衣的少女一缕青烟似的直接扑进了阮平朝的怀里。
尹湉湉感觉好像有一块巨石也撞到自己的心上,把她堵得够呛。
又救回来一个祸害,尹湉湉心里想,以后再也不没事当侠女了,回回救回来的人都给自己添堵。
同样被冷落的段启山凑过来道:“小丫头,我说你倒是挺厉害啊,还会道上的黑话,你真是让我越来越惊喜了。”
尹湉湉的黑话也是酒楼的李叔教的,说要是真碰见道上的,会说行话能少受点罪。
她也不知道李叔原来是干啥的,为啥会这么些东西,反正就知道别家酒楼来往进货总有被附近山上的山匪绺子打劫的时候,只有她家的货从来没有被劫过。
看着面前这个罪魁祸首段大少爷的一张笑嘻嘻的大脸,尹湉湉恨不能踢他一脚。
要不是他妹妹的事情,自己这会儿应该在阮府上跟阮平朝表白心迹呢。
说不定明月高悬,俩人能坐在一起把酒言欢,看看星星啥的!
何苦像现在这样,看着别的小姑娘扑到他怀里。
尹湉湉见此景,沉默不语,只有牙花子嘬的山响。
见她不说话,段启山又好奇道:“小丫头,刚才你最后说的是什么意思,为啥你说完那绺子那么高兴啊?”
郭大胡子倒也是个识趣的,看着对方是官家人也没太过难为,只是顺着杆子提了些不要剿匪的要求。
倒是尹湉湉,心里记着李叔曾经跟她说过的一句,能关照时候就关照一下道上的兄弟,保不准以后遇见,还能帮衬些许。
这地界毕竟还是阮平朝辖区,若是盗匪猖獗,朝廷最后都还不是要算到他头上。
所以,想来想去,尹湉湉决定把祸水引向散财童子段大少爷身上,毕竟事由他起,割些肉也属正常。
“哦,我说的是,你家是金陵首富,答应的事情肯定不会反悔,只要放了你妹妹,赶明你就给送上十两黄金。”
段启山:……
尹湉湉:你可别忘了啊,不然回头你家的货走山路可容易被劫!道上的兄弟说话最算话了。
段启山:……
突然想和阮平朝聊聊剿匪工作了……
**
回来一路上,段小莲扯着阮平朝非要让对方陪她在马车里同坐不可。
实在不愿看那娇小姐同阮平朝拉拉扯扯的模样,尹湉湉赌气不肯乘车,反倒同段启山在车外骑马而行。
“小丫头,有心事了是吧,同哥哥说说啊?”段启山不知从哪折了根柳枝子握在手里,隔空扫了她一下。
还不是因为你那个麻烦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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