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刺杀公主?
李宝樱不打算与她废话,朝渣爹行礼, “儿臣要告定国侯封卓阳刺杀皇子,定国侯世子封戬刺杀公主,定国侯夫人诬告, 一家子居心叵测,还请皇上将罪人绳之以法,从重发落,以儆效尤。”
“朕是一国之君, 要对所有子民一视同仁,不能全听你一面之词。”老皇帝说完表面话,给随行太监使眼色:“福海。”
福海哈腰领命,抱着拂尘走到人群,从人群里面挑了几个顺眼的男子,“你,你,还有你,去圣上面前说说今日所见所闻。”
被选中的几个证人瑟瑟发抖,腿都不听使唤了,心惊胆颤的,唯恐哪句话说错了脑袋搬家。
几人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福海催促道:“将你们看到的,听到的,老老实实交代清楚,若有一句虚言,仔细着点你们脖子上的脑袋。”
皇上面前,谁敢说谎啊。
几人一五一十的讲述自己的所见所闻,从公主带人来侯府讨公道,再到封世子与公主起冲突,当然了,封世子刺杀公主这一段着重讲述了一下。
听着听着,侯夫人的手心渗出细汗,脸色变得惨白。
她是真没想到,儿子竟然当众刺杀公主,这不是找死呢么。可是儿子已经死了,她只能在心里暗骂:戬儿,你糊涂啊!
待几人交代完毕,皇帝勃然大怒:“简直无法无天,今日刺杀皇子、公主,明日是不是该轮到朕了?来人,将封家人全部抓起来,关进天牢。”
皇帝终于意识到,昔日摇尾乞怜的封姓忠犬现在变成了疯狗,对付疯狗的办法只能是宰了,以免疯狗的后代报复皇室成员。
还须斩草除根。
侯夫人一听全族都要下大狱,惊慌呼喊道:“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待封家啊......”
求饶的话刚说到一半,嘴就被官兵手里的破布给堵上了,只能听到呜呜的声音。
其余人......不想死的在慌乱逃窜,想着逃出京城隐姓埋名,先保住性命,其余事从长计议,总有一日能够东山再起。
他们也不考虑狗急跳墙能不能跳过去,逃跑之人刚跑出去几步,膝盖就被箭矢给戳穿了,纵使失去行动力,逃命的本能依旧驱使着他们,用两只手在地上爬着前行。
此处太乱了,身为天子不便久留。福海高喊一声“起驾回宫”,天子仪仗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接下来是抓捕工作,李宝樱把任务交给潇王麾下一位将军,自己带领五百精兵,互送皇帝爹回宫。
封家一倒,太子可就没了靠山,太子与皇后岂能咽下这口气,必定是要搞些事情出来的。李宝樱巴不得太子失去理智,干出些天理不容的事情来呢。那样的话,灭太子才出师有名不是。
不出她所料,太子得知封家满门入狱时怒发冲冠,不顾禁足令尚未解除便要出东宫。
贴身侍卫拦住他的去路,提醒道:“太子殿下,您的禁足令尚未解除,不能私自出东宫,否则就是抗旨不尊。您冷静点。”
“母后身陷囹圄,外祖父、表兄枉死,封家倒了,你让孤怎么冷静?怎么冷静?”太子感觉头顶的天都塌了,冷静是不可能冷静的,歇斯底里地怒吼:“他们兄妹二人回国到现在,干的哪一件事不是针对孤,针对封家?他们是想将孤从储君之位上拉下来......”
太子疯了似的原地转圈,口中念念有词:“不行,绝不能让他们的计划得逞,储君之位是孤的,那把龙椅将来也是孤的,万里山河也是孤的,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
“点兵。”太子忽地停下脚步,猛地抬起头,仿佛做了什么重要决策一般,吩咐贴身侍卫,“将父皇放进来,关闭宫门。”
“这……”侍卫隐约猜到了一种可能,所以犹豫着要不要再劝一劝主子。
“你要抗命?”
“不。”侍卫恭谨地行礼,“是,小的这便去通知贺统领点兵。”
太子这是要造他亲爹的反了。
***
李宝樱骑马跟在皇帝爹车驾旁边,春日的太阳铺洒下来,耀得她眯起眼睛。
老皇帝坐在车里,捏着折扇将车帘子挑开一条缝,偷偷观察女儿,看到女儿晒太阳挺心疼。
他挑开另一边的车帘子,吩咐随行太监福海:“宣公主与朕同乘。”
“奴婢领命。”福海压了压手,示意车夫停车,继而绕过马车去请公主殿下。
李宝樱听明来意,不由得蹙了蹙眉。
说实话,她和皇帝爹一点父女情都没有,也不喜欢与他单独相处。
此时皇帝邀请她同乘,李宝樱打心底里抗拒,抿起唇挣扎片刻,最终还是点了头。
她翻身下马,一踩车板上了马车,钻进车内,坐到皇帝爹对面,马鞭随意放在长凳上面。
“父皇喊儿臣上车,可是有什么吩咐?”
“没事儿就不能与你同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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