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邺发问的同时,让扶玉正视自己的目光,只见扶玉的视线飘到了帷帐外,他顺着扶玉的视线而去,是珠窗,他的心里有些不明白,正想询问扶玉,扶玉却开口了。
“秦嬷嬷估计现在就在楼下,而且是来找我的麻烦的,理由应该是我没有去采集露水。”
扶玉话音刚落,这时一声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萧邺看了扶玉一眼,掀开帷帐的一角,朝外头道:“有什么事?”
站在屋外,隔着很远的一段距离,轻絮尽量把自己的话语说得既清楚又简短,“秦嬷嬷受老夫人的指令,来请扶玉姑娘出去,说是扶玉姑娘误了时辰。”
帷帐内,扶玉同样将这话听得清楚,她嘟着小嘴道:“你看吧,这秦嬷嬷就是来找我的麻烦的。”
萧邺好一会没说话,微不可察地皱了眉头,而后擦了擦扶玉那满是泪痕的眼角,对扶玉道:“你且安心躺着,我去去便回。”
扶玉嗯了一声,她看着萧邺坐在床头穿上裤袜,而后又一身常服打扮,走出了帷帐,一点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这之后,扶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虽然不知道萧邺会做些什么,但她知道,至少从今往后,秦嬷嬷不会不给她饭吃了。
虽然阵痛不断,但扶玉一想到再也不用去萧老夫人处学规矩,心中便舒畅极了,她脸带笑容睡下。
这夜,一夜无梦,一觉睡到天亮。
扶玉睡得极好,半夜时分只隐隐听见楼下有一阵短暂的大动静,而后归于平静,她便沉沉闭上眼眸睡了过去。
她没有特意询问秦嬷嬷是怎么离开问辞阁的,但应该不是很好地走出去便是。
上午换了一副敷着的草药膏子后,扶玉闲得无事,便继续阅读房中书籍,很是惬意。
轻絮送药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美人倚塌而栖,如葱根的手指按在棉白的书上,那手竟比书还要白上几分。
轻絮将汤药搁置在桌面上,轻扣几下桌面,扶玉这才收回了在书籍上的视线。
抬眸看见送药之人是轻絮,扶玉心中有些奇怪,这轻絮为人向来高傲,又看不上自己,今日怎么转了性子,突然给自己送药了呢?
“姑娘,这是大夫新开的药,还热乎着,快快喝下。”
这声音确实是轻絮的,扶玉对她微微一笑,而后道:“多谢轻絮姑娘。”
她拿起面前的药,捏着鼻子速速喝下后,双手捏着瓷碗的两端,将瓷碗放回桌面,和气道:“我喝完了。”
说完这句话后,扶玉等着轻絮将瓷碗收走离开,但却见轻絮仍旧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半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扶玉心中略有些疑惑,问道:“轻絮姑娘,可还有事?”
“扶玉姑娘,你不记得我了?”
说罢,轻絮一脸笑意,但扶玉却一脸问号。
扶玉一愣,这声音清甜软糯,根本就不是轻絮那一贯冷然的声,一个人的声音再怎么样都不会变化这么大。
“你是谁?”
轻絮一笑:“姑娘当真不记得我了,我们在扬州城见过,一个雪夜,一个荒废的私宅。”
第37章 “年后要大婚。”
扬州城,雪夜,荒废的私宅。
这三个关键词,对于失去记忆的扶玉来说都是全然陌生的,她当下的记忆全部都是从许都开始,从第一眼见到萧邺开始的。
扶玉轻抬眼睫,显然,此“轻絮”彼轻絮。
从萧邺和桃红的三言两语中,她知道自己是土生土长的扬州城人,而眼前人或许在过去真的和自己有细枝末节的交往。
看着这张看上去和“轻絮”脸蛋一模一样,但声音截然不同的姑娘,扶玉思忖片刻,稍带着警惕的口吻肯定道:“你不是轻絮,你到底是谁?”
原本对扶玉失去记忆一事略有耳闻,当时只以为那是扶玉为了迷惑萧邺做出的举措,今日一见才知道是真的。
“轻絮”朝扶玉一笑,小声道:“我听说你失忆了,本来不信,没想到是真的,难怪不记得我了。不过没关系,我只需要把你带走就完成了任务。”
扶玉抬眸,对上盈盈笑颜,询问道:“你受了谁的指派,又要带我去哪?”
“轻絮”没有马上回答,她朝敞开的门扇看了一眼,在扶玉疑惑不解的眼神中,走回去将门紧紧关上,而后坐在了扶玉身侧。
“轻絮”压低声音,这才道:“扶玉姑娘请相信我,我是受你的至亲之人来寻你的,不会伤害于你。我名唤竹溪,现在易容伪装成问辞阁的‘轻絮’,以后若是无人时,你私底下可以唤我竹溪。”
“当年阿婵姑姑未曾留下一字半语便带走了你,我们找了你许多年,想不到她居然背主弃恩,把你丢到了勾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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