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姜得豆已经昏迷过去,面部潮红如朝阳,呼吸声很重,声声娇媚,钻入永顺皇帝的耳朵,永顺皇帝心跳越发强烈。
永顺皇帝褪着外袍,双手颤得厉害,许久才把龙袍扯下。
永顺皇帝揪住龙袍抛出帐外,这一甩用足了力气,故意释放体内因躁动带来的蓬勃体力,尽量避免等下控制不住伤到姜得豆。
龙袍从空中滑了三四米才悄无声息地跌落地面。
永顺皇帝俯下身体,正欲覆在姜得豆身上,忽听闻周宝年惊惶的声音从殿外响起。
“沈督主——”
周宝年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格外尖锐:“请您在此等候,容老奴去——”
话音戛然而止。
有重物撞击门框的碰撞声,伴随着周宝年的哀嚎:“哎呦。”
永顺皇帝面色一沉,知是沈一杠闯入了殿内。
他阖上眼睛,额头青筋暴起。
殿内还算风平浪静。
只有姜得豆不算轻微的喘息声和由远及近越发清晰的脚步声。
脚步声很重。
永顺皇帝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就想骂人。
话到嘴边忽然停了下来。
他听到在这沉重而快速的脚步声中,含杂着铁甲与剑鞘摩擦敲击声,声音极小,却自有冰河铁马之势,一如这铁甲主人,冰冷无情但又磅礴迅猛。
“……”
永顺皇帝收回怒气,理了下凌乱的衣衫,转身掀开了床幔。
永顺皇帝凤眼微睁略显惊讶,眼神急急落在疾行而来的沈一杠身上,没有半分被打扰的不悦。
“爱卿可有要事?”
沈一杠手里捧着钢盔,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永顺皇帝。
永顺皇帝脸上的情-欲还未彻底褪去,脸颊潮红,呼吸时胸膛起伏要比平常明显上许多。
沈一杠见过这样的永顺皇帝。
那日永顺皇帝拥着兰妃在他面前厮磨缠绵,初时和结束时也是这般不羁模样。
或是还未开始。
或是已经结束。
沈一杠眉眼似凝着层霜,收回视线,垂眸低头对永顺皇帝行了跪叩之礼。
“奴才西厂沈一杠有要事求见陛下。”
面部平静,动作谦敬,音色平平。
一如往常。
“求见?”永顺皇帝随意地把脚踩进长靴里,他坐在床边,调笑道:“这不知情的,还以为沈督主是来逼宫的。”
“奴才不敢。”沈一杠脸上毫无波澜。
永顺皇帝对此只是笑笑,并不深究:“何事?
沈一杠抬起头,对上永顺皇帝略为阴沉的眼:“姜千户对奴才有救命之恩,听闻姜千户病重,奴才愿不惜一切救她于水火。”
永顺皇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
嘴角还维持着微笑的弧度,眸内暗波汹涌。
永顺皇帝险些气笑。
听听他一手扶持起来的爱将用的这词儿。
——救她于水火。
——不惜一切。
他一心疼爱谢兰兰,他在谢兰兰这儿,怎么就成了水火?!
还不惜一切?
威胁得明目张胆。
永顺皇帝紧咬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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