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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诺——芈穗容

时间:2022-02-21 11:30:37  作者:芈穗容
  魏昶也只是洗了把脸,用竹盐漱了口,换了身寝衣,身上的酒气已消散大半,只剩一股淡淡的酒香。
  他坐在伊诺的旁边,双臂圈住她,嘴巴在她耳边轻轻磨蹭,声音轻了又轻,“今晚可以了吧?”
 
 
第54章 子嗣
  略带酒气的气息喷洒在伊诺的耳垂和脖子,引得她一阵颤栗,耳垂红了,半边脸也红得不行。
  捱过了月中那十来天,他已经是憋得不行了,想着这会儿应该是安全了。
  伊诺羞得不行,低下头。
  魏昶却又转向去亲她的脖子,边亲边喘息说:“求你了,妍妍。我实在憋得厉害。”
  伊诺的脸已经红得要滴血了,她心疼魏昶,低头低声「嗯」了一声。
  魏昶像是得到了赦令,立马就把她压到了床上,手脚麻利的帮她除去衣物。
  伊诺的手也没闲着,她伸手去摸索魏昶的寝衣带子,摸到了,用力一扯,带子松开,魏昶的健壮的胸膛在她眼前展露无遗。
  她顺着他的胳膊往下扒拉。魏昶放开扯她肚兜的手,顺着她的力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往床下一扔。
  魏昶却得了趣儿,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热情主动的伊诺,从来都是红着脸娇羞得不行,总是扭扭捏捏的,对他不甚配合。
  就是上次主动勾起他的脖子亲他,那也就是一直抱着他的脖子,拿腿勾住他的腰。
  那是她唯一一次的主动。像今天这样主动去脱他衣服的,他还是破天荒头一次见。有心想要快点办事,却想逗弄逗弄她。
  遂跪在她胸前两侧笑着说:“帮我脱裤子。”
  伊诺有点难为情,刚才也是一时疯狂了,干了那样的事。
  此时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但现在骑虎难下,一咬唇,便把他的裤子也扒拉下来了。
  魏昶笑得很得意,“还有里裤呢,一并脱下来。”
  伊诺此时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来,那不是难为情死了。魏昶却去抓她。
  她吓得尖叫一声,也不理他,只捂了脸,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爬在床上。
  魏昶知道她是死活不肯了。笑着说了句「磨人的小东西」就要去把她翻过来,她死活不肯,非要爬着,魏昶笑她有贼心没贼胆,笑得及其大声,怕是外面院子都能听到。
  又看她这爬着的姿势及其撩人,他从书上看到过这种。只是这结婚大半年,伊诺都是极其扭捏,不愿意配合他。
  因着伊诺自己心虚,想着自己骗了魏昶心里过意不去一连这几天,现在她都伺候得魏昶及其满意,每天到了衙门都是春风佛面,笑语盈盈,完全不似之前一段时间老是冷着一张脸,像个火药桶子一样一点就炸。他手下的侍卫们日子也好多多了。
  近来没有什么大的案子,在衙门里呆着也颇为轻松,大家都坐在那里喝茶聊天。魏昶也是,看着时间差不多就溜回去了。
  伊诺最近的日子也过得极为舒心。常雁南被皇后拘在宫中出不来。
  绿萝也被发卖到西南去了。都已经过去了两个月了,想来已经是到那边卖了出去。
  经历了最初那几天的惶恐不安之后伊诺发现魏昶根本没有看出一点端倪。
  庄伏生也一直关在监狱里,倒不是因为她这件事,是因为别的事儿被判的监禁。想来这事是瞒下去了。
  伊诺想,原来是自己多心了,除了绿萝表达得露骨了点儿,常雁南从头至尾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她也没有与常雁南见过面。
  也许一切都只是阴差阳错呢,不能耽误了她跟魏昶的大好时光。是时候该要个孩子了。
  她寻摸着这几天让母亲找个宫里的过来看看。她身体本就没病,好着呢,得了太医的指点,相信不久就会有身孕的。
  虽说魏昶和魏汝林没有催她,但是张夫人倒是催了她好多次了。别的女子在她这年纪,孩子都会叫娘了。
  她派了穗禾去伊府跟张夫人说,让张夫人找一个擅长妇科的太医过来给她瞧瞧。
  听到伊诺自己终于操心起自己的子嗣问题了,张夫人自然是极高兴的,忙不迭的差人拿了帖子去宫中请太医。
  晚上的时候,穗禾回来了。跟她说,张夫人的帖子递进了太医院,太医院的妇科圣手李院判最近一直在宫中给皇后娘娘调理身子,脱不开身。
  恐怕得等几天才能出宫。问张夫人是不是等得,若是等不得,派别的太医也是行的。
  张夫人极为看重此事,既然请了,不如就请一个最好的,便回太医院说,愿意等李院判有时间再说,我们这边也不急。
  伊诺放心了,她本来也不急,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她有的是时间,反正怀孩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等魏昶回来,她便跟他说了,她已经调养了好几个月了,想请太医院的李院判再看看,是否可以怀孕了。
  魏昶自然是很高兴的,笑道:“好,李院判哪天过来,我提早告假在家陪着你。”
  伊诺见他如此重视,满心的欢喜,他能在家里陪着自己当然是最好的了。只说:“与李院判约好了时间就告诉你。”
  魏昶将她劝在怀里说:“西北那边又有动静了。”
  魏昶很少在家跟她说公事,既然这样跟她说,那必然是跟她有关了。
  她隐隐猜到会是什么事,毕竟魏昶曾经在西北呆过。便问:“西北怎么了?需要你过去吗?”
  魏昶见伊诺一下就猜到,只得点点头,道:“我与父亲回来这一年多,西北那边的羌狄人又不老实了。最近频频袭扰,在西北边境不少的城镇烧杀抢掠。若是他们再这样下去,皇上岂能受他们这样的挑衅。怕是,与羌狄一战在所难免。”
  “元贞要与羌狄开战,我肯定是要过去的。父亲身负保卫京城的重任,离不开。这担子就落在我身上了,毕竟我对那边熟悉。”
  “我现在已经不在府军前卫了,圣上前两天已经把我调去了兵部,在你父亲手下做事。现在在着手与西北那边联络。”
  之前魏昶在西北什么样她不知道,她从没有亲身经历过,魏昶也从未说起过。
  但说起打仗她还是知道的,那是真真切切要死人的。之前几次跟魏昶一起经历的风险还是历历在目。
  她被歹徒劫持,那刀子明晃晃的就架在她脖子上,稍一用力,她就没命了。
  还有那次在秦安楼门口,四个歹徒围攻魏昶一人,那歹徒的凶悍她可是亲眼所见,刀刀都是要人命的,这也就是魏昶身手灵活,要是换了别人,身上早被捅了十几个窟窿了,哪还有活的命?
  更何况,战场可比与匪徒打斗要凶险得多,打斗来回就那几个人,可在战场上,全部都是你的敌人,都想治你于死地。
  她不想魏昶面对那些凶狠的人和事,她只想他永远陪在她的身边,温温柔柔的对她说话,包容她、宠爱她。
  一起生儿育女,一起把孩子长大。她觉得,那战场实在是太遥远了,那不是她的生活。
  魏昶看她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帮她拭去眼泪,柔声说:“还没影儿的事呢,就是真要走,也是几个月之后的事。而且这也是我的猜测,皇派不派我出征,也不是我能说的。万一他派了别人去呢?朝中那么多武将,有的是比我有经验的。好了,别哭了。”
  忽又说道:“我只是先跟你通个气,你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真来了,你又措手不及。我这样说也是想跟你商量,我们要不要等到去西北的人定下来再商量要孩子的事。
  万一我要走,留下你一个人怀着身孕在家,我不放心。等我得胜归来,我有时间陪着的时候,我们再要孩子?”
  一说到他要走,伊诺就哭了,“不行,那不是还得等好几个月,都到猴年马月去了。我不管,我就要要,现在就要要,最起码你还能在家陪我几个月。”
  魏昶拗不过她,只哄道:“好好好,要要要。你说要咱就要,多大点事儿,咱不哭了。”
  过了三天,李院判传了话说宫里太后那边的事已经忙完了,说明日可出宫帮伊诺诊治。
  张夫人忙派人来给伊诺捎信。伊诺又让人去衙门告诉魏昶。魏昶当天还没有下值就告了假。第二天在家里陪着伊诺看诊。
  张夫人亲自陪着李院判来了魏府,诊了脉,又看了舌苔、面色后,洗了手放下帕子说:“魏夫人身体康健,气血充足,年龄又适当,此时正适宜孕育子嗣。”
  一句话说得在场的伊诺、张夫人和魏昶都欣喜不已。
  李院判又带着魏昶出去,低声交代了一些房事中应该注意和禁忌的事宜,以及宜以什么作食疗等等等。交代完毕,魏昶让人取了重金酬谢李院判,又殷勤的亲自给送上马车。
  等他回到内院,张夫人正在跟伊诺说话,他便出来交代穗禾备饭。
  张夫人却出来说:“不用了,不在这里吃饭,家里还有一堆事。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完了。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
  魏昶又恭恭敬敬的把张夫人送上了马车,待看到马车拐了弯,才转身回到院子里。
  进了屋看到伊诺喜气盈盈的笑脸,脸上还飞着红霞。便笑着问:“岳母跟你说了什么?”
  伊诺红着脸瞟他一眼,扭过头去,“不告诉你。”
  魏昶坐过去搂着她说:“反正这回开荤了,不用像之前一个月有大半个月跟和尚一样。”
  说完,抱起她往内室走去,“紧早不紧晚,不如现在就来。”
  吓得伊诺赶紧捶他,“快放我下来,大白天的,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魏昶笑着把她放在床上,坐在她旁边,并未动真格的。
  伊诺才晓得,魏昶这是在故意逗她,又踹了他一脚。
  魏昶笑着说:“你放心,李院判交代了,我心里有分寸。就是再想要孩子,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没日没夜的胡来。李院判说了,做得太密集,反而不容易怀上。对了,上次那个钟神医不也是这样说的吗?”
  魏昶提到钟神医,伊诺立马心虚了,支支吾吾的胡乱应了句:“听李院判的便好。”便起身去厨房布置午饭去了。
  吃完午饭,魏昶难得来了兴致,对伊诺说:“难得我沐休,走,带你去街上转转。给你买几件首饰,再买几身衣裳。”
  伊诺看看外面的天儿,惊讶说道:“这太阳没打西边出来呀。这是怎么了?我们的魏大爷转性子了?”
  魏昶在她臀部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咬牙说:“小丫头片子,还伶牙俐齿的。这是在怪你夫君没给你买过东西?”
  伊诺斜眼看他:“你还知道啊。”
  魏昶拉着她往外走,“既然以前没买,今儿一并补上,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不行就把整条街都买下来。”
  魏昶是个榆木脑袋,对于女孩子喜欢的这些从来都不上心。
  连下聘礼的时候给伊诺打的那些金银饰器也都是姑母一力包办的,他从来没曾插过手,他只需要负责结账。
  当然,伊诺自己的多得数不过来,成亲的时候皇后娘娘赏的、皇上赏的、大皇子送的,张夫人给的,还有诸多姐妹们送的,从成亲到现在,她变着花样的戴,也还没有全戴过来。
  但从成亲以来,魏昶却从来没有送过她一样首饰、一件布料。
  倒不是他舍不得这个钱,是他根本想不到这上面来。对于他来说,伊诺每天竖了新发髻让他看,他也看不出来跟昨天有什么不一样,这不都是发髻吗?
  能把头挽起来就行。上头戴的那些明晃晃的东西他也分辨不清,红的绿的闪花了眼,只是觉得都一个样。
  但说起来排兵布阵,他却是头头是道,滔滔不绝,分析得有理有据,伊诺听得直打磕睡。
  伊诺知道他的性子,自然不会怪他,她也不争这一两件首饰。心想,人是个贴心的就行。
  但既然魏昶自己提到这茬,她也忍不住要打趣他一番。
  魏昶最近也是换了岗,在兵部,听到一些同僚聊天,说为了哄小妾开心,送了个发钗,那小妾稀罕得不行,立刻对他温柔小意起来。
  他这才愚钝的想起,要不要送自己媳妇儿一个。
 
 
第55章 惩恶
  听到他这样说,伊诺笑得花枝乱颤,说道:“魏大爷好大的口气,这是要把整条街都买下来吗?”
  “只要你喜欢,咱就买下来。”
  说完,招了知了进来。“爷今儿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带上了。”
  知了捧着个匣子,伊诺一看就知道,那是他平时装银票用的。
  这话说得伊诺心花怒放。虽然她也没打算要买多少东西,但是魏昶的心意她已经收到了。
  又看知了明晃晃的捧着那么大个钱匣子,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便对知了说道:“把匣子收回去,见过显摆的,没有见过显摆成这样的。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您魏大爷有多少钱呐?明摆着要招贼呢。哪里就要花那么多了,拿两张带身上就行了。”说完,对知了挥挥手,示意他拿下去。
  魏昶也拿起了强调,挺起胸脯说:“有爷在这儿立着,我看哪个不长眼的贼敢过来。”
  虽是这样,知了也还是听了伊诺的,把匣子放了回去,装了几张银票带在身上。
  说走就走,伊诺略微打扮了一下,就随着魏昶出门了。
  马车沿着东城最繁华的这条街一路走过来。已经过了上午赶集人最多的时候,下午,大街上的人寥寥无几,还有一些摊贩在招呼着路过的为数不多的几个人。
  马车直接停在这条街上最大的银楼,魏昶扶着伊诺下了车。
  伊诺在成亲前,是这家店的常客,她经常跟着张夫人来他们店里选首饰,这个伙计是店里的老伙计了,自然一眼就认出了伊诺。忙上前招呼,引着伊诺一行进店。
  这伙计经常迎来送往的,可是人精中的人精。引他们进门的时候便热络的与伊诺攀谈:“伊小姐有一阵儿没来小店了,前儿我们老板娘还说,想伊小姐了。今儿这阵春风就把小姐给吹来了,可真是贵客盈门呐。”
  因见着伊诺已盘了发,当年他们的婚礼盛况在京城可是传了好久,这银楼作为京城的信息集散地,这伙计没有可能会不知道的。
  又对魏昶哈腰作揖道:“想必这位就是咱家爷了吧?爷可真是玉树临风,英俊倜傥。这让小的这幅尊容,可是羞得无地自容了。您二位往小店一站,简直就是天上的神仙、仙子,小店登时可就蓬荜生辉,光彩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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