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么的,这感觉更容易,而且格雷小心翼翼地清洁了这台老式机器:她看到她用棉签和外用酒精这么做。
“呃……我是爱德华。”你丈夫?机器说。
“噢!”她猝不及防。她把双臂交叉在胸前,等着爱德华继续说下去。
他为什么要那样宣布自己的身份?他们已经认识几千年了,她当然没有忘记他的声音。
结尾带问号的「丈夫」这个乐观的词是怎么回事?她不得不承认她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分开这么久,他们真的会被认为离婚吗?
“我一直在想……怎么说呢?”……也许现在说这个不太合适,戴……我也许应该直接跟你说……”
戴安娜朝机器挥了挥手,好像要催它快一点。
“是的,我知道,你现在对我不耐烦了,所以我还是继续吧……”
戴安娜哼了一声。听到诺曼那又软又粗的声音,她不禁感到一阵轻微的颤栗,这表明她整天埋头看书的疲惫。
还有一种快感,就是他的声音非常熟悉,就像从一位老朋友那里听到了她的想法。
爱德华继续说。“自从苏珊的那次舞会——图书馆募捐会——嗯,甚至在那之前,我就想……嗯,也许我们可以谈一谈?”后者冲了出来。
“我真的很想那样,乔。打电话给我!我在想,如果……那就太棒了。”
正当诺曼正在积聚动力时,机器发出一声长长的「哔」声,打断了他。这让她想起了20世纪70年代的《铜锣秀》,她大笑起来。
“你好,我是麦克斯。”另一个男性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个声音更自信,更切题。
“我想继续我们刚才的谈话,让我带你出去吃晚饭。我听说水边有个新地方。你想试试吗?对了,你那只乌鸦怎么样了?希望不久能见到你。明天在幼儿园?你要去接哈罗德吗?”
麦克斯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鳏夫,最近搬到了普罗旺斯。
他的女儿和女婿都是当地医院的医生,轮班时间很长。麦克斯曾提议,与其让一群来了又走的保姆来抚养小克莱,不如让孩子的祖父来做这份工作。
他从纽约的兽医诊所退休了,没有什么能再让他留在那里了。
他的妻子三年前死于卵巢癌,这座城市充满了他深爱的女人的痛苦回忆。
所以麦克斯卖掉了曼哈顿的褐砂石住宅,以一笔可观的价格在普罗旺斯的海滩上买了一栋房子,做了个爷爷。
戴安娜并不觉得麦克斯的留言打扰她;他对她而不是学前班那些性感的老奶奶们那么感兴趣,真是太让人高兴了。
凯瑟琳怎么称呼他们的?不是美洲豹,是雪豹,是身材苗条、头发银光闪闪的女士,她们的工作很轻松(面无表情的额头),每周做美甲,每个月去一次沙龙,她们急切地靠近他,或向他投去色情的斜眼。
麦克斯是一个非常年轻、非常温文尔雅的70岁老人,而且他也很富有,这一点也不坏。
自从9月初开学以来,她和麦克斯就变得很友好,他见到戴安娜总是显得特别高兴。
她注意到最近她的牛仔裤穿起来宽松多了;也许是因为她减掉了一些多余的体重,自己看起来也不那么糟糕了。她和麦克斯交换了电话号码。
现在在下雨,她突然焦虑起来。她发现自己成了两个追求者的对象,真有趣。
爱德华想谈谈。她想知道什么才是「真正了不起的」。很难想象古板的老爱德华会对任何事情感到兴奋。
他在学术界如鱼得水,在象牙塔里的生活使他十分充实——
尽管他那间狭小的修道院小屋已经引起了她一阵伤感。麦克斯约她出去。
事实上,戴安娜已经适应了单身生活;她喜欢独处。而且她现在有了哈罗德,哈罗德占据了她大部分的思想。
尽管这也许是一种减轻她儿子不在时的渴望的方法。戴安娜删除了这两条信息,没有回复。
这一切都让人无法抗拒。但最后她不得不承认,她担心的不是那两个男人的消息。
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肯定和女孩们有关,尤其是凯瑟琳。
凯瑟琳有所隐瞒。戴安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的,但她相信母亲的直觉,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觉得自己的二女儿凯瑟琳最近有点不对劲。自从她发现了发现了亚当就是洛基之后,也就是之前在神域杀死了索尔的洛基,而洛基也就是自己的前未婚夫。
没错,是前未婚夫,她们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甚至是敌人。
她还一直傻傻的以为亚当是一个为人正直、脚踏实地、不会说对她说谎、值得托付终生的男人。
没想到还是自己太笨了、太天真了。亚当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大阴谋家。
还以为他是在神域那时候的爱人:索尔。她和索尔是命中注定的一对,就算世界毁灭,她们的相遇是不可避免的命运。
但是还好,她已经找到了真正索尔,也就是现在的尼克。
难怪之前明明觉得爱的是亚当,而且已经和亚当已经订婚了,自从在订婚那个晚上见到了尼克,就不可抗力的爱上了他。
现在一切都说得通,可以解释了。因为他就是索尔,我的爱人。
但是,我们到现在都还没有捉到假索尔:亚当,他就是诡计之神:洛基。而她的弟弟也来了人间,说害他的人,并不是洛基,而是索尔,这是怎么回事啊?
第52章 哥哥的女朋友们
有人在船的周围鬼鬼祟祟,甚至熟睡的凯瑟琳也听到了:在右舷船员舱里,然后是客厅和厨房厨房里,吱吱作响。
它不是尼克。他躺在她旁边,胳膊搂着她的腰。她需要醒来,但又不能把一层层的睡眠推到水面上来。
那声音又来了。这次是扶梯上的脚步声。她使劲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夜很静,唯一的声音是尼克轻柔的呼吸。
码头上灯光的亮光透过船舱的舷窗照射进来。除了他们两个人之外,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凯瑟琳慢慢地从毯子和被单中挣脱出来,迅速而安静地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不吵醒尼克。
她很快走上了人行桥,那里只有船停泊着。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但她想,不管是谁,都小心翼翼,以免被抓住。
她决定不再回去睡觉了,顶着大风沿着那条穿过漆黑海滩的小路走着,一直走到她的汽车旁。
她没有向右开向戴安娜家,而是开着汽车朝相反的方向开,朝西开,走的是一条狭窄的沙路上,两旁长满了香蒲。
不到15分钟,凯瑟琳来到了城郊一家破旧的两层海滨汽车旅馆,旅馆的一半似乎陷在了沙子里,危险地向一侧倾斜。
霓虹灯上写着吉星,但是熄灭了。粉红色和薄荷绿色的立面,以及沿着上层的生锈的白色栏杆,都被咸味的空气侵蚀了。
尽管汽车旅馆看起来很像,但还是有十多辆车停在外面,所以凯瑟琳倒车,宁愿把车停在阴影里,以免她的汽车被她认识的人发现。
她下了车,朝汽车旅馆的前场走去。每年的这个时候,这里是那么的宁静,没有了蝉声和昆虫在草里的吱吱声;只有风吹过芦苇时的飒飒声,还有海浪翻滚前的拍打声。
凯瑟琳刚走进停车场,就听到鞋跟在汽车旅馆上面的走道上发出的咔哒声。
陌生人是个高个子女人,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然后似乎感觉到了弗雷娅的存在,因为她靠在栏杆上,朝外面的空地张望着。
她的衣服皱巴巴的,浅金色的头发从她的发髻上散乱下来。
凯瑟琳躲了起来,蹲在一辆车后面,但只看了一眼,她就知道她刚才看见了苏珊,和往常一样蓬头垢面。她在这里做什么?
也许苏珊和她的侦探终于有时间搞上了?凯瑟琳暗自笑了。
作为一个爱情方面的专家,尤其是在别人的浪漫追求方面,凯瑟琳并不知道苏珊曾向马特传递过火炬。
在这件事上,她脑海里的不是画面,而是她在上次图书馆年度募捐活动上目睹他们交换的那个甜蜜的小吻,证实了这一点。
然而,当她问苏珊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姐姐耸耸肩说:“哦,马特,他只是一个朋友!”
然而凯瑟琳已经看到了苏珊两颊的红晕,决定暂时不去管它,尊重她妹妹的隐私。
真没想到苏珊和马特会在这么破的酒店见面。也许这是他们的一种情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她听到一扇门开了又关上,当凯瑟琳从车后站起来时,苏珊已经走了。
凯瑟琳飞快地穿过场地,来到楼下的一扇门前,那是汽车旅馆下沉的一面——比较便宜的房间。她轻轻地敲出暗号。
“你去接一下好吗,宝贝?”她从纸一样薄的墙后面听到了剑的叮当声、低沉的咕噜声和电视的吹打声。
一个年轻的女人扎着马尾辫,金黄色的马鬃披在肩上,打开了门。
她穿着一件紧身t恤,一条手帕那么大的裙子,紧身裤和高跟靴子。“你想要什么?”她说着,扫了凯瑟琳一眼。
凯瑟琳也用同样轻蔑的目光盯着她。“呃……我是来找我哥哥的。”
“让她进来。”凯斯特在屋里说。
女学生打开门,凯瑟琳大步走了进来。她突然停了下来,注视着眼前的景象:房间里的一切——地板、床、撒满了吃剩的快餐包装纸的桌子、电视、凯斯特坐在扶手椅上用Wii遥控器玩电视屏幕上的视频游戏——都稍稍向右倾斜。
一张单人床上有一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而另一张床却没有叠好,被子和被单散落在地板上。
凯斯特穿着拳击短裤,坐在椅子上,一条肌肉发达的长腿在扶手椅的一侧摆动着,另一只脚像古罗马雕塑的脚一样,搁在地板上,和其他丢弃的食品包装纸放在一起。
他转向凯瑟琳,咧开嘴笑了。凯瑟琳熟悉的一只小野猪从地板上的毯子下面冲了出来,摇摇摆摆地走过去,在包装纸里翻来翻去,好像突然有了寻找松露的冲动。
“小鬼!凯瑟琳对小猪说。”
“太可爱了!那个女人说。”
“哎!凯瑟琳咕哝道,她的双胞胎兄弟知道她讨厌他的电子游戏,却还继续玩,这让她很恼火——所有这些卡通暴力。
在她拒绝配合凯斯特对尼克的复仇幻想之后,凯斯特变成了一个卑鄙小人。
有趣的是:他和一头猪住在一起,变成了一条鼻涕虫。但至少他已经洗好衣服了。这是一个开始。”
“宝贝……”女孩说,“我洗了你所有的衣服,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它收起来。我真的该回宿舍了。这是晚了。你还需要什么吗?”
凯瑟琳被她兄弟的机智逗乐了。尽管处于自我放逐的状态,他还是设法找到了自己的私人助理。
“我很好。”凯斯特说着,把腿甩到座位上,站起来揉了揉他平坦的肚子。
凯瑟琳惊恐地看着,那个女生啄了他的嘴唇,然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真是个神,凯斯特!”
“你要是知道就好了。”他边说边扬起眉毛,送她到门口。
“好吧,再见……嗯,凯斯特的妹妹,不管你叫什么名字!”女学生走后,凯斯特在她身后锁上了门。
他转向凯瑟琳,张开双臂准备拥抱。她不情愿地回报他的爱,即使她感到一阵内疚的刺痛。
她拍了拍他的背,然后走到一张双人床前坐下。他回到她对面的扶手椅上。
“跟我说话!他拍着手说。“怎么了?”
凯瑟琳对着睡眼惺忪的兄弟忍不住笑了起来,回想起曾经的小男孩,她最好的朋友,而那个小男孩现在正勇敢地坐好。
她渴望再和他有那种亲密的关系,就像他们曾经有过的那样,分享着他们自己的秘密语言。
但她控制住了自己。我们不会休战的,暂时不会,直到凯斯特把关于尼克的那些愚蠢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
“真佩服你,兄弟……”她说。「小大学女生帮你做家务,给你弄吃的?」这是什么,后宫吗?”
“管它呢。”凯斯特耸耸肩说。“他们喜欢为我做事。”
“我相信他们会的。”她嘲弄地笑了笑。「那么,你为什么这么晚还在这里?」你找到了吗?”
凯瑟琳摇摇头,没有回答。“这是非常不健康的,你知道,电子游戏,懒惰,对尼克的痴迷,这已经失控了。不如让我送你回家吧?这一切可以就此结束,但你必须停止这些疯狂的、毫无根据的指控。”
“他们不是没有根据的!”凯斯特坚持道。「我还要跟你说多少遍?」我记得很清楚。”
凯瑟琳举起手来。“请不要!我记得你说过的话。”「嗯,你找过吗?」”他问道。
凯瑟琳无言地盯着他。凯斯特用鼻子嗅了嗅他的小猪,凯斯特轻轻地捏了捏小猪,小猪就滚到了他的背上。
凯斯特把头发从眼睛上拨开,瞪着凯瑟琳。当然,他很固执,但他也很漂亮:亲爱的凯斯特,他一直是我的挚爱。凯瑟琳完全明白为什么一个女孩会帮他洗衣服,然后把衣服像祭品一样放在他脚边。
凯斯特的五官与细腻和大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奶油色的金色皮肤,像她一样的绿色大眼睛,结实的下巴上甜蜜的酒窝。
他那一头淡黄色的头发,确实散发出一种天仙般的光辉。他是一缕纯净的阳光,从这间破旧的汽车旅馆向她微笑。
“所以呢?他问,这个问题仍然悬在他们之间。她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凯斯特,我到处都找过了!”船上的每一个角落和缝隙!然后我又看了看。我什么也没找到。没什么,凯斯特!”她因让步而生气。
她不愿意让凯斯特知道她已经答应了他的要求,因为这意味着她并不完全信任尼克;这是承认他可能有罪。“你整晚都在这儿?”她问道,想起了早些时候她在船上听到的声音。
“就在这儿……”他说。
浴室里的马桶冲水了,凯瑟琳看了看关着的门。“还有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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