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寄:“不像,不像。”
钟萦却不信的:“不像你还笑?”
严寄立即敛了笑意:“嗯,不笑了。”
“……”肉眼可见的在敷衍她。钟萦又盯了他一会儿,一把撒开他的手,赌气似的往后一坐。严寄果然是在敷衍她,说不笑了,明显又是忍着笑意,唇角都控制不住地翘起,钟萦越看越郁闷,忍不下去,直起身来,伸出手掌贴上他的脸颊,一边一个同时往下拉,想要把他的唇角拉平,“你把你的阎王威仪都笑没啦,以后怎么服众啊?”
做完这个动作,钟萦愣住了。
严寄也愣住了。
她就是下意识的反应。就和她无措时手会不自觉地去摸藤蔓、编藤环一样。
做得实在是太顺手,根本就没有经过多少思考,等她反应过来,手就已经在他脸上了。
钟萦连忙松开手:“我……”
她一连说了好几个“我”,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问题是这真的很难解释?
怎么解释?!
说她一时鬼迷心窍?
可扯!她自己就是鬼!
钟萦不知道怎么开口,“哎呀”一声,心想要不要像他刚才那样,直接起身离开,却听道严寄说:“姐姐,把你身旁的那个藤环给我。”
“那,那个?”这个藤环她已经编成型了,不知道他要拿来做什么。即使如此,钟萦还是拿过去给了他。
严寄把藤环拿在手中,端详一番,从草地上抓来一把凋落的桂花。
钟萦瞬间明白他要做什么。
但是桂花凋落了,就只有小小的一个花朵,花茎就算有,也又软又短,想要把这花朵扎在藤环上,简直不可能。
钟萦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说:“好难的。”
严寄抬起眼,说:“也不会特别难。”
“怎么弄?”钟萦好奇地问,还毫不自知地又靠近他一些。
严寄冲她微微一笑,目光在院中逡巡,最后停在一棵柳树上。只见他指尖发着微弱的光芒,那柳树像是受到了什么的召唤一样,缓缓地,缓缓地生长,拉长,向着二人伸来,最后停在眼前。
钟萦就着月光,发现柳枝变得极细,如果不是还长在树上,她会以为这只是一条普通的丝线。
严寄指尖微动,变细的柳枝便落到他的手上,剩下柳枝慢慢地,慢慢地又恢复到正常形态,和刚才的长短一样,没有任何的变化。
“哇。”钟萦惊叹,“你怎么做到的?”
严寄把手中的细柳枝递到她面前:“这一部分,是用法力催生的,不会伤到树本身。”
钟萦拿起来看了又看。除了更细之外,和寻常的柳条没有区别,甚至上面还有小小的叶子:“和真的一样。”
“当然,这就是真的。”
“你会的法术好多啊,我以为你只会打架。植物方面的法术竟然也会。”
严寄哑然失笑。
钟萦原封不动地放回去:“对了,阎王殿外的树,也是这样催生的吗?”
“嗯,算是。”
钟萦没对他的答案多想,因为严寄开始把桂花缠到藤环上了。
本来她抱着偷师的心态来的,但钟萦根本连他动作都没看清,他就已经完成了,随后,严寄抬手,花环落在了她头上。
“……”
钟萦把花环拿下来。
桂花花小,要么难缠上去,要么就会被掩在硕大的叶片后。但他缠得极好,小小的黄色花朵,星星一般,落在藤蔓的叶间,清丽却不张扬。
钟萦爱不释手,又怕自己用力大了把花环捏坏,几乎是捧在手上的:“严寄啊。”
“嗯?”
“你真厉害。”钟萦问,“这个你都会。”
严寄说:“这个不算很难。”
“对我来说可难了,我只会编光秃秃的藤环。我好像手工都不太行,啊,我之前包饺子,要么皮破,要么露馅。你知道吗?你给我买的那些面粉,都快被我霍霍干净了,我一个都没包成功!”钟萦想起她包饺子那次的惨状,笑出了声,看到严寄在一旁默默不说话,问道,“包饺子你也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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