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禾杨不明白姜竽怎么忽然说这个,但是想到姜竽不排斥自己的alpha身份,就觉得很开心,姜竽如果不想做一个omega想要做一个beta那也可以啊,他又不是因为姜竽是omega才会喜欢她。
陈禾杨送姜竽到了omega所在的宿舍楼下,姜竽的新室友看到她和陈禾杨,便主动上前和两人打了个招呼,一回宿舍就问姜竽陈禾杨是不是她的alpha。
姜竽还是第一次听人这样问。
她的alpha……
当晚姜竽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她的alpha陈禾杨忽然长了一颗犬牙,然后往她的脖子上咬。姜竽清醒过来,下床喝了好几口凉水才平复下来剧烈跳动的心脏,第二天陈禾杨给她发消息姜竽都能想到梦里的陈禾杨,她室友甚至很好心地问了她一句,是不是快到发情期了,搞得姜竽感到十分囧。
军训期间,omega和alpha是完全分开在两个校区的。姜竽虽然和陈禾杨“和好”了,但也并没有多少见面的机会,终于等到军训结束,陈禾杨约姜竽去学校外面的一家餐馆吃饭,但姜竽在赴约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些问题。
陈禾杨约姜竽去的是学校北门的一家店,快到北门的时候要经过一个篮球场。姜竽在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那边有一些躁动,但如果她从东门绕过去,至少得需要四十分钟,于是她便想着还是从北门过去。
从北门走出去的时候,姜竽只是感觉到了外泄的alpha的信息素搞得她有些头晕,但因为之前的事情让她有了一定的防备,抑制措施做得不错,便也没出现类似腿软和全身难受的感觉。
但是她显然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她即将见面的陈禾杨就是一个alpha,而她已经被某些信息素干扰了。
在姜竽离陈禾杨还有五米时,陈禾杨明显就感觉到姜竽在向他释放一种能让他浑身燥热的气息,不过陈禾杨没有往信息素那方面想——他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而姜竽也跟她说过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了某些阴影,会有一些过度的防护措施。
“你怎么了?刚运动完?”姜竽走过来,看陈禾杨一眼,随口问了一句。
陈禾杨鼻腔里被吹进一缕像青草一样的风,让他头脑都有些不清醒起来,好半天才回了一句:“没有啊。”
“那你脸这么红?”姜竽说。
陈禾杨莫名其妙,但又确实觉得可能自己的脸在发烫,就在这时,姜竽忽然凑上来,离他很近地说了一句:“你到底怎么了?”
陈禾杨刚要说话,就见姜竽的脸色不对劲儿,下一秒,姜竽就要摔下去,陈禾杨赶紧伸出手,扶了姜竽一把。
姜竽只是忽然,在一瞬间,感受到了猛烈的扑面而来的陈禾杨的味道,她感觉全身发烫,腿都有些软,她想要说一句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带着黏腻的感觉:“送我去医院。”
陈禾杨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姜竽身上散发着的属于omega的气息让他躁动不安,但他克制着没有做出别的举动。他掏出手机拨打120,同时想让自己尽量离姜竽远一些,但姜竽一个人已经无法站住了,他便只能搂着姜竽的腰将她抱着。
姜竽的味道像是催化剂一样,让陈禾杨整个身体跟着咕噜咕噜冒泡,他不想趁人之危,但也害怕姜竽的信息素吸引到周围的其他alpha,便俯下身,在姜竽脖子后面的腺体处,轻咬了一口。
几乎是陈禾杨凑过去的同时,姜竽就直接晕了过去。
姜竽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了,身体没有了别的不适感,住的病房也不是隔离病房,不远处的小凳上,陈禾杨还正低着头,愁容满面的样子。
“醒了啊……”医生走进来,看到姜竽眨巴着眼睛,笑着说,“你的朋友可是担心了你一下午。”
陈禾杨这时候也走了过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姜竽,姜竽问医生道:“他是alpha,可以待在这里吗?”
“能啊,”医生说,“你也没什么大碍,就是可能情绪波动太大,引起了激素变化。”
姜竽可没觉得和陈禾杨见个面就能让她情绪波动太大,她看了陈禾杨一眼,见陈禾杨也在看她,忽然想到自己晕倒之前,陈禾杨似乎是想咬她一口,就问医生了一句:“我是不是被临时标记了啊?”
只见陈禾杨的耳朵迅速变红,然后医生看了陈禾杨一眼,然后笑着说:“他来的时候也跟我们说你被他临时标记了,但是标记怎么可能只咬一口,信息素都没注入,以为是小孩子玩儿过家家呢?你的小男友也太纯情了。”
陈禾杨和姜竽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陈禾杨是因为纯情俩字,姜竽则是因为小男友三个字。
医生终于走出了病房,姜竽却看到陈禾杨的耳朵还是泛红,她让陈禾杨坐到她床边,然后问陈禾杨说:“你脸红什么?”
陈禾杨没回答姜竽的话,而是说了一句:“我看看你脖子。”
姜竽转过头,把脖子对着陈禾杨,陈禾杨凑了上来,这回他的信息素自然而然地释放了出来,姜竽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一阵清风拂过,腺体有些痒,但并不难受。
陈禾杨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些看些什么。姜竽觉得陈禾杨alpha的信息素也不是不能接受,她以前感觉alpha的信息素充满着压迫感和支配感,但陈禾杨身上散发出来的却是非常温柔的、包容的、让她很舒服的气息。
姜竽回过了头,猝不及防撞到了陈禾杨的鼻子,陈禾杨摸了摸鼻子,姜竽说:“你离我远一点儿。”
陈禾杨闻言立刻一副受伤委屈的表情,问道:“为什么?”
姜竽故意说:“你的信息素太刺鼻了。”
“真的很刺鼻吗?”陈禾杨说。
姜竽看陈禾杨一副自我怀疑的表情,忍住笑了,她说:“还好啦,我还挺喜欢的。”
陈禾杨在她的床边坐下,眼睛亮亮的,他说:“那要不要再闻一闻?”
“患者现在处于易感发情期,不要随便释放信息素。”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警告了陈禾杨一句。
姜竽觉得两个人像是犯了错当场被抓住的小孩,很委屈地看了一眼医生。医生又对陈禾杨说:“再这样就赶你出去哦。”
陈禾杨立刻坐得离姜竽远了一些,但还是对医生说了一句:“可是我控制不住。”
医生终于没忍住笑了,她说:“逗你的,她现在打了针没感觉,但你也要控制一下自己。”
医生过来看了一下仪器上的指标,给姜竽又换了一个手腕的监测器便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姜竽和陈禾杨两个人时,姜竽就让陈禾杨又坐得离自己近了一些。
她问陈禾杨:“什么叫控制不住自己?”
陈禾杨今天的脸红得异常频繁,他盯着姜竽看了一会儿,才说道:“遇到喜欢的人当然控制不住啊。”
姜竽愣住,几秒钟后其实已经反应过来陈禾杨在说什么,但还只是呆呆地看着陈禾杨没说话。
陈禾杨脸上的表情微恼,他说:“我在跟你表白你听懂了吗?”
姜竽这时候点了点头,如实回答说:“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回应你。”她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我没有打抑制剂,现在满屋子应该也会充满了我控制不住的信息素味道。”
然后她凑过去,在陈禾杨脸上亲了一下。
完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啦完结啦终于把坑填上啦!!!
专栏求收藏QAQ,然后下一篇文也求一下收藏,就放在专栏里,大概也是小学鸡谈恋爱的甜文模式。
文案如下:程若夏回老家高考,被一个高大帅气的少年拦住,对方自称是程若冬的哥们,质问她为何要这样那样地对程若冬。
程若夏懒得和他解释家里的破事,冷漠表示:“程若冬是谁,不认识。”
说完转身就走。
少年在背后叫她:“喂,你给我等着!”
一年多后的大二开学,程若夏和舍友路过操场,舍友指着某正在军训的学弟星星眼:“那个新生好帅。”
程若夏和那位帅气新生四目相对时,堂弟程若冬的短信正好发了过来:“姐,我兄弟邹林辛也考去了你们学校,照顾一下呗。”
邹林辛看着程若夏,目光中写着五个字:“你给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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