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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风里话

时间:2022-02-21 14:30:53  作者:风里话

  “我等着那一日!”相安转过身,眉宇朗朗间皆是风华,“他日穹宇朝贺,你同凌迦神君携手南面称臣,我于君座之上,必定盛礼接见。

  “你……好!”栖画愣了愣,微咬唇齿绕过相安,只对着沧炎重新浮起笑意:“师兄,此去七海千里之遥,你送阿栖一程吧。”

  髓虚岭风雪越来越大,相安站在漫天飘雪里,如同一只孤鹤搬执拗地挺立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之前发错了,发了最初版,抱歉!

 

 

60章 红尘浊气6

  “阿栖!”沧炎最后呼唤道。

  已经准备从云端跃下的女子顿了顿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淡淡道:“师兄可还有什么要吩咐?”

  “我们送回少主,送上雄性荼茶花,我们……可以回头的。”沧炎伸了伸手,却没敢抚上她的肩,“纵是君上君威犹在,但相安少主是纯善之人……”

  “师兄,你在说胡话吗?”栖画转过身来,抬眼望向沧炎,“从相安少主第一次途径髓虚岭,你将焕金颜送入她眼中开始,一切便都回不了头了。”

  “阿栖,你……明明说只是想借她的身体陪一陪君上,我才将你神识融入焕金颜,地久天长的等这么个时机,你何必如此贪心。”

  “的确,我确实这般所想。可是君上偏偏为了护她,将焕金颜摄入了自己眼中,如此情势发展,谁料到会这般精彩?”栖画笑了笑,“再者贪心二字,阿栖与师兄彼此彼此,师兄多番留我,难道不是因为贪心?”

  “阿栖!”沧炎终于用力握上她的双肩,“一入七海,便是死路。焕金颜入双眸,一旦被开启,最长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即可丧失心性。可是如今八年过去了,君上虽也受到侵害,却依旧坐镇七海。如此情智心性,你要如何瞒过他的眼睛?”

  “论情智,论心性,论修为,天底下几个人胜得了君上!我就没有想过要永远瞒着他,我只想同他绑在一起。我要的是他年论使,天下人说起凌迦神君,必想起我栖画二字,如此我便知足了。”

  栖画说话间,已经化成了相安的模样。本来握着她双肩的沧炎,手下蓦然一抖,仿佛真觉得碰的是相安,竟匆匆收回了手。

  栖画却不以为意,只捂上胸口笑道,“师兄,你看看可是一模一样?”

  沧炎自嘲地点了点头,他心下明了,幻化之术不过是微末的术法。以如今栖画的修为,莫说凌迦,便是毓泽晶殿那些护殿的仙君也可一眼识出真伪。而栖画口中的一模一样,不过是融了相安的半颗神泽之灵。术法高深者,皆以气泽识人,此番便算正中下环。

  “阿栖,当年君上不过说你穿青衣有几分少主模样,你便郁结在心,觉得将你比作别人,欺辱了你。可如今,你却要化作他人模样,伴在君侧,你便不觉得耻辱了吗?”

  “相比耻辱,我更怕被人忘记。我说了,我要的是同君上绑在一起。我要所有人念起他,便想起我。”栖画终于有些失态的吼道,也不过转瞬便压下了怒气,抬手摸了摸沧炎的面颊,温言道:“有师兄这般牵挂和守护,阿栖当不枉此生。可阿栖执念,还望师兄成全!”

  沧炎握住了那只抚在他脸颊上的手,片刻方才轻轻推开,“既如此,此刻开始我们便该隔开些距离!”

  栖画愣了愣,因沧炎难得这般同她说话,她心中竟有些恼意,一时没了言语。

  “阿栖!”到底沧炎还是担心她的,“我知道你的心思,只是你要如何过浮涂珏那一关?纵然,无论是相安少主心死亦或者失了神泽之灵,身心不全,名字已经消散,还是君上因着焕金颜之故名字散去。上君者大婚,必经浮涂珏验证,届时你又当如何自处?”

  “师兄多虑了,你忘了吗,虞姜说过七海齐出寻找他们的君后。便是君上仍旧有情,是故他的名字不会散去,如此只需刻下我的名字即可。届时我离他咫尺之地,寻个机会让他融了我的血,与我结下血咒,再催动焕金颜,便可让他心甘情愿刻下栖画二字。”

  “阿栖,你……”沧炎震惊到,“你如今内丹乃是集了万千女子怨气凝结而成,若让君上融了你的血,他便不再是神泽之身。他是天下九州的神祗之一,亦是苍生其中之一的根基所在,他那一身修为若入了魔魇,便是苍生之难!此举万万不可!”

  “苍生与我何干!”栖画挑眉道,“师兄既然这般心系君上与苍生,此刻你便杀了我吧,以此邀功,大概君上还能复你个二代之神!”

  “我……”沧炎望着栖画,只觉心内百感交集。

  “动手吧!”栖画扬起头,一步步走进沧炎,有泪从她眼中缓缓划出,“反正二十二万年前我就该死了!反正这一生夙愿都是我痴人说梦罢了!反正,天下之大,也是容不下一个栖画的!反正……师兄,原是我难为你了……为了君上和苍生,你大可大义灭亲!反正……反正你此刻动手,阿栖亦是没有半点还手之力的……师兄……”

  不知何时,沧炎在栖画一步步逼近的脚步中,定下了身形,两人仿佛连着鼻尖都要将贴在一起,就这样四目相对。

  良久,沧炎拂袖转过身,跃下云端离去。

  “阿栖,至此一生,这是我最后一次护你!”

  栖画望着周身流云飘渺,听着耳畔风声飒飒,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只是那笑意中夹着一颗泪珠。她用手擦去的瞬间,发现它竟是热的。

  她看着有些湿意的掌心,到底还是甩了甩手,由着云中之风将其吹干了。

  相安在岭中,初时听闻沧炎与栖画去七海,虽然还是被晃心神,到底不过半日,她已经定下心来,只想着快些去往冥府。然而她将将凭着记忆走至“春江芳甸”处,便被侍女汀覃拦住了。

  侍女跪在她身前,声色哀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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