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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与我竹马又青梅——风里话

时间:2022-02-21 14:30:53  作者:风里话
  话毕,再未回头,径直去了散花殿。

 

 

80章 化魔2

  散花殿内的两位君主,此刻面上都不大好看。

  两人立在流桑树下,遥望着对面的俊坛渊。不久前的场景,亦浮现在眼前。本笼罩在俊坛渊四周的黑色气泽慢慢消散开去,只是每消散一分,原本属于凌迦的神泽仙气便也随之散去。本来以气化气亦不是什么大事,像凌迦这样的正神,稍作调伏便可复原。然而却也不知为何,黑色的怨泽之气尚未净化干净,凌迦纯正的气泽便已不再涌动,如同性命骤然停止,时间瞬间凝固。

  御遥急诏淄河,查看天辰命盘。

  于是,凌迦将将踏入散花殿,便见的每隔一万二千年才会开启的命盘,被人为启开,命盘之上万象命格图徐徐展现出来。他单手负在背后,一手掩着唇口,忍不住咳了两声。

  “兄长!”桑泽抬眼望去,不禁惊了惊,遂而上去扶了他一把,只问道:“您脸色如何这般差?”

  御遥立在淄河身畔,本聚神看着命格图,闻言亦抬眸望向凌迦,只一眼,便不觉心颤。

  凌迦不仅面上退尽血色,周身神泽仙气更是聊胜于无。

  可他却反而还朝御遥笑了笑,却也没说话,只上前来,拂开了淄河,划破指尖血滴入天辰命盘。一瞬间,命盘之上气泽缭绕,待霞光尽后,片片鱼鳞云呈现出来,皆是内墨外金的色泽,缓缓连城一片,有始而无终。

  “没有终点!”桑泽松了口气,“兄长,如此你亦是寿与天齐。修为罢了,慢慢调伏便可,便如我……”

  然而,桑泽的话还未说完,只见命盘之上一片混沌。

  “得罪了,凌迦神君!”淄河掌间化出碧玺锤,擦上凌迦指尖,重新染了鲜血按点敲击命盘。不多久,命盘之上,凌迦的命理纹络重新浮现出来。

  一瞬间,所有人都怔住了。

  那墨金色的鱼鳞云,几乎整个都散发出耀眼的霞光,像极了他光芒万丈,烈火烹油的一生。然而所有人亦看得清晰,在极盛之后的末梢,云片之上,三处创伤,压制着光耀,俨然随时彻底遏制霞光,断开纹络。而其中一处俨然是新伤,将光芒压得最为厉害。

  “此处光若消散,可是本君命数将断,时日无多?”凌迦抬手指了指,面上辨不出神色,只捡了张石凳坐下。

  “神君十数万年前便已经历了君主三劫,可羽化来去,如今命纹呈现此状,皆是……皆是……”淄河到底不敢言语,只抬眼望向御遥。

  御遥亦未说话,目光灼灼落在凌迦处,良久才开口问道:“启劈天禁术追魂咒寻找相安,枉死城中断了人世生魂轮回之数破除相安魔魇,催九云击九雷倒转生死帮相安渡过死劫,毁去洪莽源青之一脉只为留色于她……此间枉死城人世生魂你已养在丹炉中,洪莽源青之一脉你也恢复了,如此便只剩了两处创伤。你去了焕金颜,修为复了大半,消除剩余两处业报,不过是时间问题,如何又多出来一处伤,俊坛渊内你到底做了什么……”御遥已多年不动怒,,此刻竟是越说越激动,赤红的眼中几乎要沁出泪来。

  “你且轻些!”凌迦只朝殿门口望了望。

  “还想瞒着相安是不是?”御遥怒道:“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便封山,休想要我看顾你那一大家子人,我绝不管……”

  “你良心呢?”凌迦简直哭笑不得,只顺着她的话道:“当年你快羽化的时候,你是我救的,你儿子是我养的,你夫君亦是我护法帮着唤醒的……”

  “所以,你便也想死一回……我不过占了你点便宜,你就非要讨回去……”御遥言语间已经落下泪来。

  “我还愁怎么向安安说,想着如何哄她……如今是该先哄你吗?”凌迦侧过头去扶额叹道,遂看见桑泽亦一脸凝重地望着他,“你还看我做什么,真要我哄她?我都这样了……”说着眉间骤然拧起,忍不住又咳起来。

  桑泽自是了解御遥,她不过一时情急,不会怎样,只化掌于凌迦胸前,推了一重灵力给他暂时调息了内里,却到底忍不住问道:“兄长,你如何只剩了一成修为?”

  凌迦端着一杯凉茶饮下,方才抬头白了他一眼,“不说出来你能羽化不成?”

  “不逞强你能羽化不成?”御遥的声音沉沉砸来,却也未容他言语,只问着淄河解救之法。

  淄河垂首半日,眼风从御遥扫到凌迦,又从凌迦扫到御遥,诺诺不敢回话。

  “你是本君少年陪侍,望着他做什么?”御遥怒道,“好好回话便是!”

  “行了,淄河回去吧!”因着桑泽灵力的输入,凌迦缓过劲来,只道,“有何法子本君自己清楚。你且快些下山,避开俊坛渊取他路归去”

  “谢神君体恤……”

  “你到底是谁的人,听谁的话!”御遥看着淄河卷起天辰命盘,化成一缕轻烟,飞也似的逃出了散花殿。

  然而,淄河尚未跃下巫山,才踏出散花殿,便被一道剑光阻了去路。她本现了身形想要还手,却隐约见的剑柄处含日刻月。果然,待霞光敛尽,她看见持剑的女子一身绛衣红纱,面色素白,本该如水温情的双眸,凝出冰霜。

  “臣、臣下……拜见少主!”淄河见相安指尖血滑入月剑,剑身之上灵力缭绕,杀气弥散,顿时只觉腿抖,躬身跪了下去。

  “你怕成这样做什么?你们不都说我是神族仙界里最好说话的君者吗?”相安面色柔和了些,却也未收剑,只一贯细细软软的声音想起,“我问什么,你答便是,只是莫要打了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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