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谢父马上致电谢珃到底是什么回事?
谢珃,正眯眼盯着办公室里通宵达旦搜索证据的助理跟法务部。他眸里翻滚着戾气。
“以前跟阮家合作总要让利,我够客气了。现在断开合作,阮家就处处设绊,我凭什么再让他们蹬鼻子上眼!”谢珃决口不提这事跟姜眠有关,“现在有机会搞垮阮家。阮家没了,就能腾出不少利益的空间,这种商场争利不是很正常吗?”
“那你有几成把握?”其实谢父更关心的是这个。
“五成吧。”
“那够了。”只要有一成把握都能博,谢父年轻时就是这样冒险博出头。
谢父挂断电话后,又给等待中的阮父电话。
阮父原本以为谢珃年轻气盛不惜自损,但同辈的谢父应该知好歹,孰料谢父最终是回了一句不痛不痒的“年轻人不懂事,长辈见谅别计较”,显然是没打算制止谢珃的动作。
阮父脸色铁青,紧接着又收到税务局大领导的第二通提醒电话——说谢珃跟其他商家紧追不舍,还把举报资料备份到媒体手中,看样子是要向大众公开,让舆论搞臭阮家。现在就问阮家跟谢珃之间到底是何态度?!
阮父在电话里保证会说服谢家,可内心却没辙。他看穿谢珃是软硬不吃的刺头,就算自己肯落下老脸求情,谢珃也不会住手,谢父这种有利可图的老狐狸就更不会松口,所以他没必要也更不会自轻自贱做无用功!
阮父给几位商场老伙伴致电,请他们出面调和。
但不是所有人都清楚谢阮两家矛盾的深浅,有些光听阮父一面之词就笑呵呵地应承下来,也有人聪明地保留说尽量,还有人晓得其中缘由就提醒阮父:“解铃还须系铃人,他替前妻出头,就没想过找他前妻商谈?”
阮父一蹙眉:“那个姜眠是个更难啃的茬。”
阮邵宁趴在书房门外,窥听阮父几次致电无果又四处找人转圜。这可是他从小仰望到大的父亲,形象伟岸,突然间变得卑声下气,陌生地让他心口酸涩极了。
***
晚上,姜眠在家责令谢子奇面壁思过。旁边搁着用支架固定的手机,还正与莫闫菲视频中。
莫闫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她哭诉最近绿得发慌的股票行情,她叨叨不停:“我还以为是抄到股票的底,哪知道是抄在半山腰,被股票抄了家!”
“我的眠呀,我都没眼看我那证券收益了。我现在除了眼眶是红色,看其他的全是绿油油的。”
“我原本买股票是准备养老的,结果它是提前给我送终呀。”
“干儿子在干嘛呢?看见干妈这么难过,都不过来么么哒的吗?”
谢子奇闻言,趁机委屈巴巴地扭头想让莫闫菲求情,却又被姜眠瞪回去。
“不好意思 ,他掩护两只哈士奇拆家,正在受罚。”姜眠面无表情,不过,又恨铁不成钢的骂她:“前期不都跟你说赚了就适时收手,你不听,贪心不足蛇吞象,而且房价飙涨,除了银行松口放出的经营贷,肯定还有股市流出资金回炒。那股市少了钱自然股价受影响,你连这个都想不透还学人炒什么股?另外美股持续暴跌,国内A股向来跟跌,你不抛盘竟还加仓?恭喜你呀,空仓的跌点幸福感,应该不亚于满仓涨停呀。”
莫闫菲一手抚上眉心,怼道:“姓姜的,你再说风凉话,我立即拆腰带上吊!”
姜眠优雅地翻了个眼,“你家没房梁,连个吊扇都没有怎么上吊?”
“那我吃安眠药,你别阻拦我。”
“安眠药是需要医生处方才能买,你有吗?”
“我找路涵走后门不行吗?”
“我觉得她直接送你进精神病院的概率更高。”
“呜呜呜,你还有没有人性呀?老娘包养小奶狗的钱都没了……”
姜眠不予同情,“你稍等再哭,有物业电话进来了,让他们听到有损你的汉子形象。”
莫闫菲瞬间收声。
物业来电说有两个年轻人叫阮邵宁、薄锦心来访。姜眠同意他们进来。
莫闫菲疑道:“都几点了?这两人找你做什么?”
“除了阮家被举报的事,好像也没其他事了。”
“那你还见?”
姜眠一边拿尺竖在谢子奇后背,逼得偷懒驼背的谢宝宝赶紧抬头挺胸,一边回道:“阮家就他还明事理,而锦心应该是帮客,如果我不让他们进来,他们可能还会搞点苦肉计,到时候还不是影响到我?你放心,我心肠是硬的。”
“咚咚”,敲门声。
姜眠关了视频去开门。
一开门,“眠姐姐”,就是眉眼弯弯的薄锦心以及紧跟其后的阮邵宁,他低低喊道:“师姐。”
“都进来吧。”姜眠若无其事的招呼两人进厅,“要喝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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