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外婆亦是不耐道:“眠眠说得对,你这当妈既然拎不清就最好闭嘴!”
姜母愣住,委屈极了:“妈,怎么连你都骂我?我这不是努力尽到一个妹妹和一个姑姑的责任吗?我哪里做错了?”
姜外婆恨铁不成钢:“你哪哪都做错!卓桃没亲妈吗?没亲奶奶吗?吃穿用度谁缺着她了?谁要你尽责了?她跟她妈一样,就是个一出娘胎就坏了种的人!你搞清楚谁才是你亲生的,你最该尽的是你当妈的职!”
“卓桃不是我亲生的,所以我才对她好一点而已。”
“好个鬼。你不就是盼着有人夸你羡慕你奉承你,只要满足你那点虚荣心,你就恨不得把家当全掏出来给人家吗?都几岁的人了,就不能脑子放聪明点?别被人当傻子耍!”
同样的话,姜外婆都不知道说过多少回。
可耐不住姜母作死,仍是将亲生女儿越推越远。
姜外婆已听出姜眠之意:她是绝不可能放过陆卓桃他们!
手心手背皆是肉。她想了想,算了,不插手吧。
姜眠知道外婆心思,握起她这双老来干活更粗糙的手,劝道:“外婆,您总想着为儿女打算。可单方面付出毫无回报,就真得好吗?哪怕是养条狗都知道喂了包子要回几声汪汪,可您委屈自己大半辈子拉扯出来的一些子女,值得吗?如果外公还在,他肯定要恼您辛苦大半辈子怎么还不知歇?就不能好好享享清福,好好亲近那些懂得回报您孝敬您的子孙!人生在世,不是吃苦才算走一遭。”
姜外婆辛苦惯了,各种道理也知不少,只是姜眠当面剖心剖肺劝她要享福,不像别人劝她忍了大半辈子就再忍忍,她心中百味。
子孙两代中,姜眠格局算大,但这格局是被委屈撑大的,温柔也是懂事换来的。什么都明白的人最温柔,也最冷漠。
——爱哭的孩子有奶吃,可姜眠打小就不喜欢哭。
——姜眠以前是羽翼未丰的孩子,爹娘不靠谱,就只能什么都忍。一旦有能力有手段之后,就不想再受一丁点儿委屈了!
姜外婆长长叹了口气。
满脑浑浊思绪,直接清罢。
龙生九子,子子不同。她总操心着那些长歪的,却也难免向姜母那样……把规规矩矩长好的给委屈了。一碗水端不平,她若是寒了姜眠这帮真心孝顺的子孙们,那自己死也不瞑目!
她拍着姜眠的手,道:“行,外婆听你的。既然这事你自有分寸,也就不劝你了。”
姜眠伸手抱了抱姜外婆,软声软气道:“嗯,谢谢外婆。”
姜母看得好心酸,因为姜眠可从未朝自己撒娇过!
大舅妈见婆婆不插手管,于是哭闹得更凶。
姜眠不耐道:“大舅妈,你们在外婆这边蹭吃蹭住也够了!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啃老都被骂不知羞,你们都几岁了?赶紧收拾走,把房间腾腾,我回头需要聘个保姆入住呢。”
说完,就让董雪帅他们把人拖回房间收拾,好好盯着她,别让她又顺手牵羊拿些什么走了。
待大舅妈被赶回自己那栋小平房后。
姜眠请人将三舅找来。
三舅是名小学语文教师,娶了同校女老师,夫妻两人秉性憨厚,教出的龙凤胎在本地中学亦是成绩榜上有名。
他们夫妻早就看不惯大舅、二舅两家在老人这边频频打秋风,以前吵架生茬,后面索性疏离。
如今姜眠将这两家主力告进监狱,三舅收到姜眠这边通知就快步赶来。
教书育人,这位陆家三舅比起旁人自然是显得知书达理。他虽看不惯姜母是非不分、一心只做老好人的行径,但对她女儿姜眠倒是印象良好,聪明、心有丘壑。
姜眠告诉三舅,她已将大舅妈赶回家,过几日会有保姆过来伺候外婆。只是她家庭工作全在外,不方便常回来,只能让三舅一家平时多多过来探望外婆,有什么需要直接同步她。
三舅说她这话就见外了,孝顺姜外婆本就是他身为子女这一代的责任。
姜眠谢过三舅,准备跟姜外婆道别。
但姜母突然拽着她手不放,因为断绝母女关系那事还没过!
姜母刚刚还抽空打电话给姜父、儿子姜域诉苦,让这对父子表态一定要谴责姜眠。尤其是姜域,一看到姜眠发的声明就更是火爆三丈高。他打了姜眠十几通电话都没人接,刚巧姜母打来,就让她今晚必须拖也要把姜眠拖回家,关起门清理家事。
姜母告诉姜眠她大哥要回来时,语气似乎是又怨恨又痛快?
姜眠笑了下,“妈。不用您动手拖,我今晚一定回娘家!”
***
姜眠带着董雪帅奔赴警局前,不忘对莫闫菲的“散打天团”狠狠点了个赞。今日若不是前有警察开路,后有天团护驾,她不可能轻松solo全场!
莫闫菲报臂表示:不辱姐妹使命就好。但这天团虽然免费出场,可人情分得还,下回姜眠要到散团馆请顿饭。
姜眠表示没问题。
莫闫菲于是开着面包车,临走前又悄咪咪朝姜眠打趣道:“有三个说看上你了!姐妹,你桃花不减当年呀。需要帮你组局约饭就直说,我以性别担保——他们各个男友力爆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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