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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予顺着她的话问：“勾引到了吗？”
叶笙这下脖子也红了，她说：“勾了我十年了。”
何予订了七号下午的返程机票，又预定了酒店附近一家风评很好的餐厅，打算中午带她吃一顿生日大餐。
酒店离京大不远，两人步行回学校，见了见读书时的导师。
叶笙的导师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她打趣叶笙说：“怪不得你当初非要跟着李珏和南书回去，原来是先生在家等你。”
叶笙颇为不好意思地往何予身后躲，何予抓住她的手，说：“等到她了。”
出了教学楼，两人在校园里走。叶笙感叹道：“圆梦今朝了。”何予问她什么梦，她说：“当年来京大的时候，就想着要和你一起在校园里走一走，可惜当时时间太赶了，没来得及。后来一个人的时候看到别的情侣一起，就感觉这条路太宽太长了，有你一起走才应该是刚刚好。”
何予低头轻吻她，低声说：“我也走过这条路，这样算不算和你一起？”
叶笙攥紧他的手，“不算，现在走一遍才算。”
何予说“好”，由她牵着走，听她讲偶遇的小松鼠，在宿舍楼下见到的刺猬，还有高贵冷艳的猫咪。
叶笙话音刚落，一只黄色的大猫从旁边的草坪信步走来，仰头看着何予，“喵”了一声。
叶笙弯腰想摸摸它，猫咪敏捷地躲过她的手，蹿到另一边，又对着何予“喵”了一声。
叶笙：“......”
何予蹲下身挠挠猫咪的下巴，猫咪一脸享受，很顺从地窝在何予怀里。他把猫咪抱起来，捏捏它的爪子，温声说：“跟她握握手可以吗？”
这只猫大概真的通灵性，叶笙摸它的爪子时丝毫没有反抗。
何予把猫咪放下，它舔舔被叶笙摸过的爪子，慢悠悠走开了。
叶笙十分委屈：“它嫌弃我！”
何予从她包里拿出湿巾纸，给两人擦了擦手，牵起她的手落下一枚轻吻，“我喜欢你。”
何予有意无意地引着叶笙向匿名湖去。叶笙指着石舫说：“我记得那次我跟你发火后就坐在那个地方，一回头就看到你了。你当时是不是等了很久？”
何予从身后抱住她，“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我很想这样抱住你，”他又亲亲她的耳尖，接着说：“再这样亲亲你。”
叶笙调侃他说：“没想到何学长看起来一本正经，心里竟然是这么想的。”
何予坦然承认道：“那个时候总想亲近你，所有人都看出来我喜欢你，只有你不知道，还总往我身边凑，忍得很辛苦。”
叶笙拉长声音“哦”了一声，“怪不得告白之后你很黏人，原来是憋得太狠了。”
何予也不反驳“黏人”的说法，“是太喜欢你了。”
他今天总说喜欢，叶笙都有些不好意思。何予注意到了，笑着说：“是真的很喜欢我的宝宝。”
叶笙小声说：“从哪里学来的甜言蜜语。”
何予澄清道：“没有学，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
虽然已经十年了，叶笙还是受不了他这么直白。她叹口气，说：“哥哥，你真的把我吃得死死的，要命了。”
她牵着何予到石舫边坐下，倚在他肩头，“今天真有种重返校园时代的感觉。”
何予偏头看她，“开心吗？”
叶笙像小猫一样在他身上蹭了蹭，“开心啊，一直觉得没有和你一起读书很遗憾，今天忽然就感觉，没什么意难平了。哥哥，回去之后，我们抽时间回学校看看江老师他们吧。”
何予说“好”。他看了看，四周人不多，于是轻声唤她名字：“叶笙。”
叶笙直起身来，“啊”了一声。
何予忽然笑了。他说：“总觉得要在这里和你说过喜欢才算是圆满。”他牵起叶笙左手，轻轻落下一吻。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绒布盒子，打开之后，他看着叶笙的眼睛说：“殿下，请允许我为您献上最诚挚的爱意，您是否愿意成为我的伴侣？从此往后，无论贫穷还是富有，健康还是疾......”
他还没说完，一只鸭子忽然飞起来，溅了两人一身水。
叶笙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仿佛眼前人的面容又青涩了些，依旧是那个穿着校服的少年。
何予擦了一下脸上的水，要接着说下去。叶笙捂住他的嘴，笑着说：“不吉利的话少说。”
她的声音似乎与遥远时空里传来的那个少年的声音重合：“我愿意。”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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