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都穿素色T恤配休闲裤的人,今日上衣穿着白色棉麻衬衫,袖口挽至肘关节,领口不像西装衬衫那样直挺立着,而是软趴趴懒在脖颈处,上面空着三颗纽扣。
高梨在衬衫里配了一件奶黄色的细吊带,刚好可以盖住胸前到肚脐以上的皮肤,不至于走|光,还很凉快。
下面穿了一件半身裙,和吊带的颜色相近,应该属于同一色系,但是亮度上比其暗了不少。长度及膝,风一吹就会‘缠’在高梨的腿上,勾勒出一侧诱人的曲线。
腰间穿着一根同色腰带,在背后系着蝴蝶结,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像一个初入大学城的大学新鲜人,优雅又清纯。
那是大学毕业时爸妈送给高梨的礼物。
其实和衬衫裙子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双坡跟布鞋,高母说女孩子一定要有一双合脚的高跟鞋以后才不会亏待自己,但高梨觉得只是吃一顿饭还是不要太隆重。
明明已经穿在脚上,临了又换成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双白色帆布鞋。
不是多么华丽的装扮,可即使如此,还是让何煦衍看得移不开眼,他不知道高梨有纤细不盈一握的腰,也不知道平时藏在裤筒里的两条腿细得像两根筷子,那样的脚腕他大概一只手就能握住了。
“那个……醒醒?”见何煦衍一直没反应,高梨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两下。
“啊,不是,那个……”何煦衍神色少见的慌乱,说话也没有从前那般流畅,“我是在想……一会儿吃什么菜,嗯……”
高梨笑着说:“我还以为你看书困了呢,想说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们改天也……”
“就今天,不改。”
“……”
为了掩饰尴尬,何煦衍直接站起来,调转方向背对着高梨,步履匆匆推开书吧大门,碰到路人往门里瞥的时候就会‘恶狠狠’地跟人说:对不起,打烊了。
大约用了七八分钟,关电脑、关空调、关电闸,检查一遍吧里有没有顾客遗落物品,随后便关上门,在扶手上挂了两把链锁。
何煦衍就站在路灯旁边,半倚着,双手插兜看着脚下,刘海有时自然垂下,有时会被风吹得张牙舞爪,说不准什么时候还会玩起路边的小石子,踩过去踩过来。
高梨走进一看,他似乎想用那些碎石子摆什么东西。
边缘整齐,不可能是随意踢出来的。
“你准备画什么呀?”
何煦衍没注意到高梨,饶是胆大也架不住走神带来的惊吓,他慌乱之中踩上石子堆,来回磨蹭把未完成的心形打乱,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说:“没什么,走吧。”
就这样与何煦衍并排走着,高梨甚至没有问要去哪里,或者说她忘记了要问一句,后来的某天她仔细想了这个问题,大概是去哪里都可以吧。
走路不过五六分钟的功夫,何煦衍在一家大型超市的门口停下,高梨前脚没刹住着急回头,一下劈了半个叉差点摔在地上,何煦衍眼疾手快把她捞起来,却在看清手掌摆放位置时松了手。
高梨还没来得及把腿收回去,险些二次摔跤,两个人显得手忙脚乱,路人都会下意识看向他们,以为年轻小情侣在玩什么新潮的游戏。
“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何煦衍的手就这样僵在了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到高梨自己站稳尴尬地挠挠头。
“没、没事,是我自己没站稳……”裙摆边缘沾了些土,高梨微微弯腰提起裙边拍了几下,又看看超市门牌,“是要买什么东西吗?”
“……买菜。”
“买菜?”高梨不解,这和她想象中的晚餐不太一样。
“嗯,吃了你这么多顿,总要有点儿回馈吧。”不等高梨提出疑问便自问自答道,“今天借你的锅一用,我来做饭,请高老板试试看?”
如果先前因为发现并不是特意去哪个餐厅而有点失望的话,现在那点儿不开心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没有外面的哪一顿饭,能比得上亲手作更有心。
自从辞职以后,高梨再没去外面吃过饭,也没有回过家,更不要说有人为自己下厨。
看着何煦衍高高大大干净阳光,还有那么点儿文艺,分明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恕她想象无能,实在没有办法想象出他挽起袖子洗手作羹汤的场景。
眼神里除了感动,又多了许多期待,今晚的餐食一定是今年最让她记忆深刻的吧。
两人一齐迈上台阶,进门、存包、推车、挑选,何煦衍将自己的步子缩小很多,始终与高梨保持同步。而高梨还和关吧门时一样,不问他要买什么,也不问他准备做什么。
到了蔬菜区,何煦衍拿出一卷长长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但由于他举得高,并不能清楚看到具体写的什么。
高梨很想帮忙,可每次在她提出看一看纸条的请求后,都被今日主厨毫不留情的拒绝,甚至会在看纸条的时候将它举得更高,哪怕自己需要仰着头都不肯让她瞧见半个字。
可高梨对何煦衍的判断基本正确,他确实没怎么下过厨,也不会挑菜,常常是装进购物车又被高梨放回原处,重新挑选。
“其实带泥的这种比较新鲜……”
“先别直接放啦,可以找工作人员去皮去根再承重的,你看牌子上写的是去皮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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