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宴,你疯了吗!滚开,你滚啊,这里是医院!”沐秋烟疯狂挣扎,可是她平日里健健康康都无法脱离陆知宴的束缚,更何况现在?
陆知宴冷冷一呵,“怎么?怕你奸夫看到?意识到你是个不值钱的二手货?”
天知道陆知宴这一路上有多么愤怒,飙车而来的这一路,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狠狠惩罚沐秋烟这个水性杨花的贱货!
这个贱货竟敢在清苑、在他的地盘打电话向奸夫求助,当他是死人吗!
“苏云声还看没到过你这一身骚气的皮肉吧,正好,让他看看!”陆知宴气昏头了,伤人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两年的牢狱生活,练就了沐秋烟的听力,她的耳朵很好使,“哒、哒、哒——”门外脚步声由远而近。
是苏云声的脚步声,他回来了!
沐秋烟一想到苏云声可能会看到她和陆知宴在做,她的呼吸一窒,脸色煞白。
她用力拍打陆知宴的胸膛,“陆知宴!给我留一点尊严!我是人,活生生的人啊!”
陆知宴自然也听到脚步声,他赤红着眼,将沐秋烟的手按在头顶,丝毫不顾沐秋烟的哀求,在外头苏云声敲门时,占有沐秋烟的身体!
沐秋烟骤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启唇。
“我直接进去,方便吗?”外头苏云声问。
沐秋烟恍然惊醒,她想大声告诉苏云声,不方便!
然而,陆知宴捂住她的嘴,恶劣地扬起唇角。
在外头迟迟没等到回应的苏云声「咔嚓」一声,旋开门把手。
沐秋烟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眼泪决堤一样往下流。
她眼里血丝一根又一根,充斥浓郁的恨意,她张开嘴,用力咬住陆知宴的掌心,那股劲儿,仿佛要将陆知宴的掌心肉咬下来!
陆知宴疼得一皱眉,报复似的,他在加速,他还低下头,在沐秋烟的耳边说:“很带劲,我很爽!只可惜,你的奸夫要心痛了。”
他话音刚落,病房的门从外头徐徐向里推。
“啪——”苏云声手里的粥掉在地上。
完了……
苏云声看到了。
沐秋烟羞辱落泪。
如果可以去死,她一定毫不犹豫,直接咬舌自尽。
在苏云声眼里,她大概是个不要脸的妓吧,刚做完手术,就能和男人翻云覆雨!
沐秋烟不再挣扎,面如死灰,枯槁憔悴,没有丁点生机,完全是一朵枯萎的花。
她这副认命的样子,极大程度取悦了陆知宴,陆知宴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她。随后,他扭头,凉着脸,冷声对苏云声说,“看够了?看够就滚出去!”
苏云声其实什么都没看到,因为陆知宴挡得严严实实,可他是个正常男人,知道陆知宴和沐秋烟在做什么。
他的脸涨红一片,连耳根都是通红的。
同时,他无法忽略自己的心跳,他的心跳在急速加快。
苏云声觉得很罪恶,他猜得到,沐秋烟是被陆知宴逼迫,沐秋烟一定在哭、在痛苦。
可他脑子里还是想了不该想的东西,他在想……为什么能拥有沐秋烟的不是他,他绝对不会像陆知宴一样对她那么差劲。
电光火石之间,苏云声恍然意识到,他似乎对一个人,一见钟情了。
第26章 我想怎么对待我的妻子,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确定这一点,苏云声心里一抽,为自己心痛,同时心疼沐秋烟的遭遇,未免让沐秋烟更加难堪,他转身大步走出病房。
在关门之前,他说:“陆知宴,她刚做完手术,身体很弱,你但凡是个人,就停下来。”
陆知宴说:“苏云声,我想怎么对待我的妻子,那是我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反倒是你,不该觊觎的,就不要觊觎,因此丧命就不好了。”
两个人剑拔弩张,他们这番对话,昭示着两人的关系破裂!
苏云声后背一僵,陆知宴看透了他的感情?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门,终于关了,苏云声离开了。
沐秋烟早已泪流满面。
“哭什么?”陆知宴凝视她,“你的奸夫看了你和我的春•宫,居然最后还在关心你,多么深情啊,你该高兴。”
他说到这里时,突然一停,阴恻恻的,脸上冰冷,没有温度,咬牙切齿,“你是被他感动哭了,对吗?”
陆知宴终于挪开捂住沐秋烟嘴巴的手,狠声:“你是我陆知宴的妻子,你敢被别的男人感动,好极了,真是好极了!”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他对沐秋烟的占有欲有多么吓人、多么强烈!
强烈到,接下来他更加残暴地「惩罚」沐秋烟。
沐秋烟的眼泪已经流干,后来,她愣是落不下一滴眼泪。
她像块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一双晶莹漆黑的眼睛目光溃散,冷淡看着陆知宴疯狂狰狞的脸。
一时之间,她心里竟然兴不起半分涟漪,甚至有些反胃、恶心!
真好啊,沐秋烟想,她又有些不爱陆知宴了,距离真正不爱那天,指日可待了。
陆知宴得不到沐秋烟的回应,他被沐秋烟淡漠的样子刺红眼睛,心口堵得特别厉害。胸口起伏两下,他恼火地拿枕头捂住她的脸。
眼不见为净!
不知过去多久,充满消毒水的病房里,逐渐被陆知宴染上他的味道。
沐秋烟身上自然也全是他的味道。
这让沐秋烟……很恶心……
她好想洗干净陆知宴留在她身上的气息和脏东西。
可她不能……
陆知宴好似看透了她,威胁道:“这次你再怀不上,给你妈收尸,怎么样?”
沐秋烟讽刺道:“你派人检查过我的身体,我能怀孕,如果怀不上,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真要怀不上得话,难道不该是你反省自己行不行?”
“你要是不行,是死惊,陆夫人该多难受?”沐秋烟能接受陆知宴羞辱她,可她不能接受他一次次拿妈妈的生死做文章,她的妈妈太无辜了,她反击,“到时候陆夫人承受不住,你是不是该给你的母亲送终收……呃!”
沐秋烟被陆知宴扼住脖子,后续的话,被堵在嗓子里说不出。
她的心,凉了又凉。
真双标啊,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陆知宴可以随随便便诅咒她的妈妈,而她却不能说陆知宴的母亲一句不好!
“沐秋烟,不该说的话,不要说,我对你,从来不会怜香惜玉!”
等沐秋烟的脸因为憋气涨得青紫后,陆知宴才大发慈悲地放开她。随后,他打横抱起沐秋烟,抱着她离开病房。
沐秋烟虚弱地咳嗽好几声,“陆知宴,我刚做完手术,你要带我去哪儿!”
第27章 我自然要用实际行动打消你的疑虑
陆知宴目视前方,“既然你对我的能力和惊子活性有怀疑,我自然要亲自消除你的疑惑,不是吗?”
沐秋烟反应几秒,明白过来,陆知宴这是还要继续!
这次,她不像在病房里反应得那么激烈,毕竟被狗咬一次是咬,那么咬两次、三次,就都无所谓了。
反正,她只是一个被陆知宴使用的工具,是一个行走的子宫,她的阻拦不会起到半点用处,陆知宴永远只会我行我素。
沐秋烟闭上眼,连挣扎一下都懒得动。再说,就算挣扎了,有用吗?
妈妈下落不明,仍在陆知宴手中,她的软肋被陆知宴拿捏,她什么反抗都做不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沐秋烟直接被陆知宴锁在卧室里。
之前好歹是一栋别墅,她虽然出不去,但能在其中自由行走。可现在,她被困在四四方方的一间卧室内。
而且,陆知宴屏蔽了卧室的信号,她空有一部手机,却联系不上任何人。
外界发生了什么,她统统不知道。
牢狱不过如此。
在这半个月里,她能接触的只有陆知宴,陆知宴在每晚十点半固定来睡她,睡完嫌弃地离开。
她彻底成为陆知宴的禁•脔。
半个月后的某天,沐秋烟坐在卧室的飘窗上看窗外的云。忽然,她听到楼下传来司落骂骂咧咧的叫嚷!
沐秋烟起初以为是幻听,仔细一听,果真是司落!
“陆王八!你把烟烟藏到哪里去了,你放她出来!”
“你个老乌龟死老鳖,姑奶奶今天就替天行道!除去你这个大祸害!”
司落性格火爆,天不怕地不怕,脾气上来,天王老子她都敢上手胖揍。
可是,陆知宴是比天王老子更可怕的存在!
沐秋烟绝不能让司落因为她招惹上陆知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陆知宴会毁了司落的。甚至,司落的家族都会受牵连。
“落落!”沐秋烟这半个月的淡漠统统消失,她着急地敲打房门,大声说,“我没事,你冷静点!”
下面声音嘈杂,沐秋烟的喊声无法精准传递到司落耳朵里。
沐秋烟重重敲打房门。
她敲了没两下,门把手咔嚓一声从外头打开。
门,开了。
她立马拽开房门。
沐秋烟感激为她开门的人,但感激的话在看清楚对面的人是谁后,戛然而止。
门对面,陆念清身穿小绅士西装,打着板正的小领带,看起来乖巧英俊。
他向前一步,在只有他和沐秋烟两个人的空间里,扔掉面上的伪装,抱着胳膊,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我放你出去,你敢吗?”
沐秋烟从一个仅仅五岁大的小孩子眼里看到明晃晃的恶毒和算计。
可想而知,等她下楼,等待她的,一定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如今她无暇顾及那么多,她受过太多伤害,已经不怕了,只要司落平平安安就好。
沐秋烟用实际行动回应陆念清的问题,她迈开脚步,大步下楼。
她的身影一消失,陆念清登时露出得逞的笑容,他拨出一通电话,委屈巴巴,带着哭腔,“奶奶……”
第28章 所以说,你真还爱着陆知宴这个王八蛋
沐秋烟匆忙跑到楼梯口,就看到陆知宴被三四名保镖护在身后,安安全全。
而司落,手举着高跟鞋,不停挥舞,嘴里大骂,“姓陆的,你真是王八吧!有本事你让这群保镖走开,咱俩一对一!”
陆知宴眼神淡淡,评价司落的行为,“愚蠢……”
随后,他闲适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矜贵地开口命令,“把这个女人绑了,关进地下室,报警带走。”
陆知宴手下的保镖一个个就如同机器人,严格执行陆知宴的命令,他们一群人一起向司落扑过去。
保镖每个人都人高马大,相较之下,司落显得尤为瘦弱。
渐渐的,司落落入下风。
陆知宴悠闲品茶,“司小姐强闯民宅,这难道就是司家的家教吗?看来,我需要司老先生亲自给我一个解释了。”
话音落地,他伸长手臂,拿起电话,开始拨号。
他这是要对司落的家族出手!
沐秋烟三步并两步,用最快的速度下楼并跑到陆知宴身边,在电话拨打出去之前,按断连线。
然后,她朝司落跑去,不要命地推开一个个保镖,张开手臂,将司落挡在自己身后,紧紧护住。
她喘着粗气,“陆知宴,落落所作的一切,全都是出自对我的关心。你心里有什么怨气得话,直接冲我来,别动她。”
看到沐秋烟,陆知宴不悦地眯起眼:“滚开……”
司落刚才被那几名野蛮的保镖弄得胳膊生疼,半边胳膊都红了,但她看都没看一眼,“我呸!”
她大咧咧朝陆知宴吐口水,“傻逼,滚尼玛,我家烟烟不会,你给我们做个示范呗。”
陆知宴的脸色比前一秒更加难看,眼里的冷光像冷箭一样射向司落。
沐秋烟心里咯噔一跳,连忙偏头对司落说,“落落,我没事,不用担心,你先回家。”
“不要!什么没事?你别想骗我!这个狗男人都把你囚•禁了,他想干什么?无法无天吗!我今天就要带你走!”
司落反握住沐秋烟的手,期间,她瞅见陆知宴冷冰冰的眼,回怼道,“看什么看,你眼睛大了不起啊,谁还没有卡姿兰大眼睛吗?切……”
今天司落强闯清苑,唯一目的就是带沐秋烟离开!
她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直接拽着沐秋烟往大门方向走。司落从小就学跆拳道,身体素质很硬,推拽沐秋烟轻易简单。
可没走两步,就有一群保镖围上来。甚至,他们手里握枪,黑黢黢的枪口直直对准她俩。
沐秋烟和司落都怔住。
陆知宴却说,“行了,没必要,别吓唬人,都让开,放她们走。”
他的转变十分异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听在沐秋烟耳朵里,像极了威胁。
她的身体一阵发凉。
“落落,我不能走,你松手,快回家。”沐秋烟离不开这里,她担心一旦她离开,妈妈会出事。或许,不仅仅妈妈出事,落落和落落的家族都会出事!
司落唰得看向她,一脸不可思议,“为什么?”
她皱眉,“难道你还爱着这个傻逼男人吗?”
沐秋烟没办法告诉司落,她的妈妈被陆知宴藏起来,也没办法告诉她,陆知宴可怕残忍到真会对司家出手。
一旦将这些全都告诉司落,以司落仗义无畏的性格,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她带走。
沐秋烟抿唇不言。
“所以说,你真还爱着陆知宴这个王八蛋!”司落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沐秋烟,你是傻子吗?以你的脸,想要什么男人不行!为什么非要吊死在这一棵伤害你、从不信任你的歪脖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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