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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就记下这个电话，是我儿子家的座机。我老了，学不会手机，平时也不大出门，你有空打来，我一般都在。”
“嗯，马上就存起来。妈妈，你也放心，大哥哥对我很照顾，我也不会给他添麻烦，我过得挺好的。”
和妈妈的通话持续了将近一小时，结束后，大福也未能从情绪里脱离。她想，这个电话一定是赵永平联系妈妈打来的，也一定是因为她上次向赵永平说起了辞职。
这世上，她终究还是有所寄托的。
许久，她就抱着腿缩坐在床头，眼里一直潮湿着。就在她仿佛灵魂出窍，身子都僵了的时候，卧室外忽然冲进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小齐！发生什么事了？！”
这人像是从天而降，直接就将她从床头抱出来，等她回神挣扎，才认出来，竟然是卫俨。
“你怎么进来的？！”大福惊愕不已，脱开他的手，直往后退。
卫俨也是一脸惊色：“大门没上锁，我一敲就松开了，一进来就看见你在哭。到底怎么了？！家里被盗了？”
门没锁吗？是昨晚回来就没锁，还是今早开门忘了带上？大福又惊出一身冷汗，但也记不清了。可现在的重点，好像应该是，卫俨为什么会来？
“没事，我做了个噩梦。”大福揉着眼睛站起来，低头走向客厅，“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卫俨自然是为昨晚的事，但这一时，他心神未定，因为刚才的情形实在让他害怕。一个独居女孩，睡着觉却没锁门，想必有一夜了，万一……他不敢想。
“我记得你今天有班，不用去吗？”见卫俨不说话，眼神发直，大福不太自在，转去厨房烧水，有意回避。
“我有更重要的事。”卫俨觉得是时机了，走到大福身侧，拧上了正在出水的龙头，“小齐，周雪不是我女朋友。”
大福回避的就是这个话题，可也想不到他为什么跑来解释。她莫名紧张，两手攀在水池边缘，“你们吵架了吗？干嘛这么说，你哄哄她就是了。”
“我只想哄你。”卫俨贴近她，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手，将整个人拨转过来，“小齐，做我女朋友好不好？我喜欢你。”
大福不明白，甚至是惊恐万状，两腿发软，蹲了下去。卫俨紧握着她，也跟着蹲下去，一只手用力将她揽住。
“你怎么了？不舒服？”卫俨来之前设想过几种结果，但唯独没想到大福是这种反应。他也不明白。
大福这才缓缓抬起脸来，眼中又多了一份茫然，“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这样的神态让卫俨感到一丝心疼，“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他极其认真，“从你第一天来报到，我就注意你了。但当时可能只是一种好奇，觉得这小丫头挺爱笑的。”
大福本就是冲着卫俨去的，一开始自然踌躇满志，逢人就笑。可她那时只是偷偷关注着，也根本不敢想，自己看卫俨的同时，卫俨也在默默注意她。
“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跟你说话，直到那次，你帮冯叔搬了两个箱子下楼。小齐，被你吸引是不知不觉的，这种感觉也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喜欢，我是真心的。”
原来，“两个箱子”不仅是大福以为的，第一次靠近卫俨的契机，同样也是卫俨等待的第一次接触。可大福仍觉得不真切，心绪在茫然中变得更加复杂了。
“卫俨，你可以先松开吗？”
她的身体被卫俨框着，似乎不太合适。卫俨一笑，顺势将她扶了起来。两个人仍是面对，但气氛就自然了许多。
“小齐，你答应我了？”卫俨很期待。
大福露出一丝笑意，却不是像卫俨一样，眼中含光，反而是无奈的，“卫俨，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
几秒的黯淡后，卫俨的目色重又雪亮：“没关系，那我继续追你。”
第13章 乖一点 你乖一点
卫俨是请了半天假去向大福告白的，这也是他从警五年来，第一次为私事请假。虽然没有一举成功，但他仍然很高兴，因为光明正大地追求比处处掣肘的暗恋方便多了。
但也许是职业习惯带来的严谨，卫俨还是不太放心大福的状态，推敲早上所见的情形，觉得她一定是另有心事。
“俨哥，你这魂不守舍的，干脆下午也别上班了，回去把后院的事好好解决一下。”
巡逻车刚刚开出单位，可陈昭已经不止一次见卫俨入神了。他还以为卫俨是为周雪的事，也本着八卦的心情，想深入了解。卫俨倒不跟他计较，瞥了眼，只道：
“等下经过东风路，在商贸城停一下，我买个东西。”
“那儿都是五金建材，你买什么啊？”
“防盗门报警器。”
“要那个干嘛？警察还怕家里进贼啊？”陈昭有点跟不上卫俨的想法，“再说了，你家俩警察，你爸还是资深刑警。”
卫俨当然是为大福买的，可确定关系之前若被陈昭知道，肯定会对大福造成困扰。“警察也要保护自己，惜财惜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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