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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的爱——海阔健谈

时间:2022-02-25 07:27:04  作者:海阔健谈
  但他是石门供销社的当家人,从早到晚找他谈工作、办私事的人太多了,很不方便,也很不尽兴。
  接手主管会计,调到了会计室,我和张斌成了师徒关系。
  我们之间师傅带徒弟,有了掩人耳目的堂而皇之的借口,我与张斌名正言顺待在一起的机会,就自然多了起来。
  会计室是里外相通的两间房。外间是我、统计、出纳三个女人的办公室,里间放了三张木床,是我们三人休息和值班的地方。
  但出纳、统计已结婚成家,她们除了按规定值一个月几天班外,一般情况下,晚上下班时间一到,就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无形中给我和张斌幽会,提供了一个另一个好场所。从此,我俩不用在一棵树上吊死,提心吊胆、偷偷摸摸地在主任室的里间幽会了。
  有了上次田会计移花接木的教训,张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为防止节外生枝,他索性把西院配电室的钥匙交给了我,让我负责抄表、记账。
  同时,为了让我一个大姑娘进出方便,把原在配电室居住的生产组售货员老张,安排到了东院的职工宿舍。
  配电室位于石门供销社西院,背靠南北通道的东墙而建,是一间朝西开门的孤零零的砖瓦结构的东厢房。
  在配电室内的东南角,安装了一个配电箱,配电箱内分别安装了四块电表。
  总表之外,另外安装两块用于计量点心房的动力和照明,另一块计量供销社东院用电;
  配电室东北角,贴着北墙,在玻璃窗下边安装了两块水表,分别计量供销社和糕点房自来水用量。
  因房间较大,在房间西侧靠窗的位置,沿南北方向搁了一张单人木床。木床的东侧,贴南墙放置一张木桌,一把木椅。
  因我没接触过电表和水表,不知怎么查数据。这天晚上吃过饭,张斌没什么事,就带着我来到了配电室,手把手教我查看电表和水表。
  老张虽然搬走了,但天生爱干净的他,临走时把屋子打扫的干干净净。
  因配电室与糕点房相对,尽管有十几米的距离,但糕点房女孩多,为了私密,老张把开扇玻璃窗从里面糊上了白纸,仅剩下屋檐下一排单格窗户没糊,留作采光用。
  当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淡季,糕点的销量较小,糕点房的工人不到六点就被教授打发回家了,空旷的院子显得特别寂静。
  我与张斌孤男寡女,又是一对老鸳鸯,共处这样一个私密的房间,怎能不触景生情?
  张斌在教我查看电表和水表的要领时,那双闲不住的手,不是拍拍我翘起的臀部,就是摸摸我隆起的胸脯,并借机亲吻我的脸颊,我早已被他弄得心猿意马,根本没记住查表的要领。
  “床真干净啊……”张斌伏在我的耳边,双眼迷离、意味深长地说。
  “床单被老张撤走了。”我顺着他的话语,朝松木床看了一眼,床上仅留下一个公家配的光秃秃的褥子和一床卸去了被套的棉被。
  “别这么讲究,有被窝和褥子还不行吗?这时候不冷不热的?”张斌坏笑着,堵住我的嘴开始吻我。接着,一把把我抱到床上,急不可耐地动手解开我的衣裤……
  虽然我们已经是情人,但彼此这样赤裸地把身体展现在对方面前还是第一次。
  张斌俯到我身上,仿佛欣赏艺术品一样,从上到下吻遍我的全身,一处都没放过。
  我暗自震惊他一个很有洁癖、堂堂的供销社主任,到底从哪学来的这套把戏。
  “屋里有人吗?”随着一声很不标准的南方普通话,教授像个幽灵一样,闪身走了进来,并随手把门带上。
  “你们?!”教授故作吃惊的瞪大了双眼。实际上,看样子她已经在门外偷听了很长时间!
  始料未及的突发情况,把我们俩惊呆了。张斌赶忙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哎呦,真对不起,打扰你们的好梦了。”教授色眯眯的看着我们,装出一副转身要走的样子。
  刚上任不久的石门供销社主任张斌,与职工偷情让人抓了现行。
  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无异于在石门公社和县社引爆了一颗重磅炸弹,张斌的仕途等于被判了死刑,等待他的只能是身败名裂的下场。
  情急之下,张斌也顾不得躺在床上一丝不挂的我,更顾不上自己高高在上的大主任的身份,裹着棉被下了地,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头求饶:“好姐姐,我倒无所谓,请你念在任杰还是大姑娘的份上,千万别说出去,你要啥条件我都应你?”
  “哎泑我的大主任,这是哪的话,哪个男人不好色,哪个小猫不嘴馋?快起来,我可承受不起”说着,就伸出双手,去拉跪在地上的张斌。
  张斌赶紧裹紧被子站起来,生怕被子脱落地上,赤身裸体的在教授面前出丑。
  教授笑道:“别裹了,我啥都看到了,我又不是大姑娘。今天的事就当我看了一段免费录像,只不过你们演的太精彩了,我都有点受想了。”边说边眯缝着眼睛调笑。
  “这样吧,为了打消你俩的顾虑,索性咱们大舌头吃肥肉,谁也别说谁”边说边自己动手,解开自己的衣裤。
  也不等张斌搭话,随手就把惊魂未定的张斌拉起来,推到了床上。
  张斌惊魂未定,内心的真实想法不得而知。但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况且,教授又是个风姿绰约的美女,他岂有抗拒之理?他只有乖乖就范的份。我缩在床尾,又羞又恨,但事已至此也无可奈何。
  事后,我悄悄问教授,那天为啥那么晚了还出现在配电室?。
  教授笑着说:“那天下班后,我一个人在糕点房清点。不知不觉就晚了。我看到你俩进去半天不出来,琢磨着你俩肯定没干好事,我就放轻脚步,悄悄过来了。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可比听洞房精彩多了!”
  “可是,我们已经锁好了门啊。”我不解地说道。
  「你别忘了,我有弹子锁的钥匙……」。
  教授用手推了推我:“别吃醋!漂亮男人谁不喜欢?更何况,你跟张主任又结不了婚,你们顶多也就是做一对情人,不然我也不会插一腿啊!”
  经过这件事,张斌、教授和我暗地里结成了铁三角。只要抽出空来,我们两人一起或是三个一块,就在配电室尽情的调情、作乐。偏僻的配电室变成了我们三个人的伊甸园。
  尽管当时我和张斌在一起时采取了避孕措施,但百密而一疏,这样刺激的婚外情维持了一段时间后,我意外的怀孕了。
  看到偷偷做的检查结果出来后,我如遭五雷轰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张斌也被吓坏了。
  当时,堕胎不仅需要结婚证,还要有单位的证明医院才给做。
  好在他是供销社主任,在那个烟酒都要托人才能买到的年代,他的能量还是很大的。
  他私下找好医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肚子里的胎儿打掉了。
  为这事,我在没人的夜晚,捂着被子不知哭了多少次,因为那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子!
  有了这次教训,作为过来人和好姐妹,教授开始关心起我的婚姻问题。
  她反复劝我,说我和张斌再有感情,也结不了婚,长此以往不是个办法,不如趁早找个对象充鹰儿,我的下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
  这期间,父母也托人给我介绍了几个对象。但我可能天生就有恋父情结,喜欢比我年龄大,事业有成的男人。
  由于我总拿张斌作参照系,那些不谙世事的毛头小子,一个也没能进入我的法眼,结果是对象没少相,一个也没成。
  那个年代离婚非常少见,正如教授分析的那样,张斌确实没那个勇气因离婚闹得满城风雨自毁前程,我也不能接受给他的两个大儿子当后妈的现实。
  所以,我们两个组成新的家庭根本不可能。张斌迷恋的是我青春而别具魅力的身体,而我则是死心塌地的迷恋他不能自拔。
 
 
第8章 合伙挖坑
  这年的八月刚过,高考成绩公布了。张斌舅舅家的二表弟非常争气,总分超过了大学录取分数线60多分。
  张斌老家与舅舅住在同一个大队。他是供销社主任,见多识广,在村里确实算得上个人物。
  那时信息闭塞,二表弟又是个农村孩子,高中阶段只知道啃书本做习题,根本不知道选什么学校、报啥专业好。
  在填报志愿前,他顶着炎炎烈日,骑着跟高中同学借来的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自行车,满头大汗地来到石门供销社,请大表哥张斌帮他拿主意。
  二表弟高中学的是理科,当时专业技术人才奇缺,社会上流行「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的说法。
  也许是干啥烦啥,张斌从心里反对二表弟报考财经类院校,极力主张让二表弟学一门实用的专业技术,好端稳一生的饭碗。
  但具体到报什么学校,学啥专业,他也拿不定主意,但他答应二表弟,马上去找教育局的熟人帮忙出主意。
  送二表弟出门时,正好让教授给碰上了。教授上上下下打量了二表弟一番,问道:“小伙子考上大学了?”
  “考上了,考的还不错,肯定能上个不错的本科。下午我到教育局问问我同学,这个分数报啥合适。”张斌替他二表弟接过话茬儿,掩饰不住满脸的喜悦答道。
  “你舅舅家里条件好吗?你几个表弟……”二表弟骑上自行车刚走不远,教授望着二表弟的背影笑眯眯的问张斌。
  “有话直说,问这么多干啥?”张斌不喜欢卖关子。
  “这还不好办?如果他家里条件不好,当然要报一个毕业后能挣钱的专业了。”
  张斌见教授话里有话,忙问“这话在理。但报啥学校和专业,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从大城市来的,给我参谋参谋报啥合适。”
  “我的大主任,挣钱多的工作无外乎地质、石油、海运这些行业。我姐夫就是搞地质的,工作单位是中央直属的地质队,挣钱多待遇好。
  不过他常年在外,平时很少回家。如果哥们多报这类学校好,家里老人有人照顾无所谓,如果是哥一个就不好办了。”教授分析道。
  “我舅舅两个儿子,老大在家种地,这是老二。”张斌沉吟片刻,接着说:“你还别说,在咱们县临京公社驻扎的几个地质队,工资高,待遇好,在那上班,人家单位从头到脚全管,皮衣、皮鞋都发。
  不过都是中直单位,咱们当地人除了当兵转业的,很少有人能进去。
  你不说我还真没想起来。但是,那种单位好像都是男的,女的特别少,大多是没工作的家属,搞对象困难点。”
  “张主任,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大学毕业生是紧缺人才,搞对象根本就不是个事。这事包在我身上,保管让你表弟那傻小子满意就是!”
  “净会瞎吹!你一个上海知青,人生地不熟的,能认识几个有工作的小姑娘?”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见屋里没人,教授凑前一步,隔着裤子,用手拍了一下他心爱的张大主任的大腿,「波」的一声亲了个嘴。然后说:“任杰行不行?”
  “你……”张斌被惊得张大了嘴巴。
  “我咋了?别瞪眼!我没你想的那么自私。”教授凑在张斌耳朵:“我可没奢望吃你的独食。人生一辈子长着呢,你跟任杰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你总得为她将来着想,给她找个下家吧?”
  说实话,能搞上我这么个年轻漂亮的小情人,张斌算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轻易放手他真舍不得。
  但他心里清楚,我的终身大事终究要解决,我结婚成家之日,就是我俩曲终人散之时。
  “舍不得?”教授色眯眯的盯着他:“你表弟将来分到地质队,一年春、夏、秋几个月都在外地工作,平时回不来时,家里的小媳妇有你这个表哥知冷知热地照顾;冬天在家休假,让他们小两口踏踏实实过日子,是不是两全其美?”
  这娘儿们,真是个小妖精,鬼点子就是多,连我亲表弟的注意都敢打!
  张斌心里愤愤地骂道。但他转念一想,教授的主意虽有点缺德,这事真成了,对不起从小疼爱她的亲姑姑,坑了才华横溢的二表弟,但对长期维持我俩的关系,确实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你能保证心高气傲的任杰看上我二表弟?”
  “只要你没意见,这事包在我身上!”教授胸有成竹地说。
  经过一个中午激烈的思想斗争,张斌叫上司机李大疤瘌,开着供销社仅有的一辆130轻卡,到教育局找老同学咨询去了。
  老同学看了看二表弟的各科成绩,与他准备报考学校去年的录取分数进行了认真的对比分析。
  他给出的参考意见是:地质学院隶属于地质部,是中央直属院校,以二表弟的分数,如能录取并不吃亏,他会与招生办打招呼,优先投档。
  为保险起见,他建议第二志愿报考省属的农学院,免得第一志愿录取不上,失去录取机会。
  张斌不敢耽搁,驱车直奔姑姑家,把他的咨询结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二表弟和姑姑、姑父。
  姑姑一家非常高兴,觉得报志愿找张斌算是找对人了,执意挽留张斌这个有出息的娘家侄子吃晚饭。
  但这天晚上的天气太热了,闷热潮湿的天气没有一丝风。
  在姑姑家没留后窗户,密不通风的土坯房里,虽说开着电扇,也把张斌热得够呛,他连姑姑好心好意给他沏的茶水都没喝几口,根本没有吃饭的胃口。
  再说,姑姑家的经济条件很差,他不愿为这点小事让姑姑破费。
  就推说工作忙没时间,好不容易从姑姑家出来,回到自家与父母妻儿见个面,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回了石门供销社。
  二表弟高考成绩放在那里,再有教育局的熟人帮忙投档,半个月之后,二表弟如愿以偿的被地质学院录取了。
  姑姑欢天喜地给儿子做好了一套新被褥,二表弟紧锣密鼓地办好了迁户口等入学手续,在规定的入学日期前,高高兴兴地赶赴了位于东北大城市的地质学院。
  到学校报道之后,通过一周的入学教育,二表弟才知道,他学的专业毕业后主要分配方向就是地质队,挣的工资确实比一般单位要高出一大截,这是让他感到欣慰的地方;
  但毕业后工作条件之艰苦,不免让他望而生畏。入学教育有一堂必修课,是学唱《地质队员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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