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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位的爱——海阔健谈

时间:2022-02-25 07:27:04  作者:海阔健谈
  顿了一下,见老两口正在专心听讲,他接着说:“但这事一定要保密,不能让我妈和我媳妇知道。您就说农村木匠打的家具太糙,由我找个好木匠再打一套。”
  他姑姑不好意思地推辞了一番。自家娶媳妇要侄子出家具,本村没有这个先例,她确实于心不忍。
  但人穷志短,马瘦毛长。重新买木料打家具,确实再筹不到钱。
  再说,弄出两样来,大儿子两口子那也不好解释。除了张斌提出的办法,老两口实在拿不出更好的法子度过这个坎。因此,他们只能千恩万谢的感谢张斌。
  “老二,别看任杰脾气急,他可是个好姑娘,接触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清楚。作为男子汉,千万不要和她一般见识,要大度一点,不能犯轴。明天你到供销社去一趟,啥话都不用说,见了面任杰就没事了。”临出门,张斌特意叮嘱了二表弟一番。二表弟答应明天一定去找我。
  做通了姑姑一家的工作后,张斌没敢在家里停留,立刻赶回供销社,继续开导我。
  我觉得事已至此,再闹也没啥意思,毕竟马上就要结婚了。
  而且,为这事把张斌夹在中间,跟风箱里的耗子一样两头受气,他也挺为难的。
  家具已经换了,我在父母面前也能交代的下去。于是就答应张斌忍下这口气,不再计较。
  要知道,当时一套家具虽没多少钱,但张斌的工资收入少的可怜,他不定要攒几个月的奖金,才能把这个窟窿堵上呢。
 
 
第13章 新婚之夜
  为了安抚我的情绪,让我顺顺利利地与二表弟成婚,张斌做家具真是不惜血本。
  他托人从物资局买来当时最流行的水曲柳板材,请石门街上手艺最好的徐木匠操刀制作。
  徐木匠拿出看家本领,历经半个月的精雕细琢,全套家具终于做好了。
  为了凸显家具上木纹的底色,老道的徐木匠先用浅色的地板黄打底,晾干后用清漆反复油了三遍。
  做成的家具纹理清晰,锃光瓦亮,特显档次,即使放到县城有头有脸的官宦之家,也绝对拿得出手。
  为避免运输途中家具被剐蹭,张斌吩咐司机李大疤瘌,先用旧棉被把家具包好,再用大绳捆绑牢靠,又派了四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跟车装卸,开着北京130轻卡,送到他姑姑为我们准备好的婚房里。
  在我们这里,为图喜庆吉利,结婚当天,新娘子应穿红色的衣服和鞋子。
  但我与二表弟结婚只是找了个充鹰儿的,并非心甘情愿。
  因此,我执意不穿红衣服,而是穿了一身鸭蛋清色的毛料套装。
  但经不住母亲的反复嘟哝,我不得不穿了一双红色半高跟皮鞋,算是应个景儿。
  迎亲、回门等繁文缛节履行完后,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我和二表弟终于被送入了洞房。
  因我与二表弟都在外面工作,不可能长期在家生活,我们就与张斌的姑姑、姑父共住老房子。
  洞房在新刷了涂料的西屋,东屋归二老居住。对此我没有意见,觉得咋住都无所谓。
  我们这儿有新人进入洞房后,就不能出门的习俗。婆婆笑容满面地把两盘煮好的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了进来。
  这两盘饺子肩负着特殊使命,不知是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给起了个雅名:子孙饽饽。据说是取吃饱喝足后,新婚夫妻过夫妻生活身体不亏,早生孩子之意。
  子孙饽饽需要新婚夫妻同吃,分光吃净才好。二表弟挺兴奋,对她来说终于娶上了媳妇,摆脱了光棍身份,不用再受清规戒律的束缚,可以痛痛快快地享受夫妻生活的快乐。
  而我内心则是五味杂陈。我心里一心一意爱着张斌,但为了张斌却不得不与二表弟结婚,说起来既绕口又荒唐。
  我根本没心思跟他一起吃饭,管他什么习俗,不好就不好。
  所以,当二表弟高兴地叫我一起吃子孙饽饽时,我推脱说一天吃了几次饭,实在不能再吃了。
  在院子里张斌作为代东,招待厨办房人员的谢支宴还没结束时,我就早早脱掉鞋袜,合衣钻进了被窝,蒙上被子暗暗啜泣,哀叹命运的不公。
  二表弟见我钻进了被窝,只得一个人坐在茶几旁,使劲吃了一盘子孙饽饽,然后就坐在椅子上喝水耗时间。
  好不容易熬到谢支宴结束,忙活了两天的厨师和服务人员,在酒足饭饱后相继散去,他表哥张斌与自己的父母道别后,脚步声也渐行渐远。
  听到院子里逐渐安静下来,他急忙拉灭了电灯,三下五除二脱掉了自己的衣服,掀开我的被子,伸手就向我摸来。
  “咋没脱衣服?”二表弟兴奋的声音都在颤抖。
  我假装羞涩没搭话,静静的躺在那里任凭他摆弄。他以为我不好意思,伸手把我的衣服扒光了。
  知识分子就是与大老粗不同,他明明为这一天盼了近四年,但关键时刻,他非常温柔体贴,一点也不像猴急的处男那样粗鲁,倒像一个结婚多年的大叔。
  激情过后,他觉得我把少女之身,完美无缺地给了他,非常激动地抱紧了我。
  发誓要一辈子对我好,绝不做对不起我的事。本来,次日早晨他还想重温旧梦,但见我佯装不舒服,又觉得我见红了,就咽了口吐沫强忍过去了。
  此前,为了防止他发现我不是处女影响感情,我和教授反复探讨,费劲了心机,特意选定例假的最后一天,作为我们新婚的日子。
  现在看来,对付二表弟这种「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的书呆子,还真马虎不得。
  结婚没两天,我就借口单位月底要结账,急忙跑回了石门供销社。
  天刚黑,我就溜进张斌的宿舍,放开手脚,没采取任何避孕措施,痛痛快快无所顾忌地与他折腾了半夜,才趁其他职工熟睡之际,穿好衣服偷偷遛回会计室,心满意足地进入了梦乡。
  不仅我工作忙,二表弟也觉得自己刚参加工作,让领导和同事知道自己结婚,花钱随份子不合适。
  为了不给同事添麻烦,不让自己背上人情债,他事先并未跟单位领导请婚假。休完一个月积攒的三天假,带了点喜糖、喜烟,打点行装上班去了。
 
 
第14章 我的奶奶
  奶奶二十来岁就守寡,与我父亲相依为命。奶奶为报杀夫之仇,太爷爷、太奶奶为解失子之恨,特别支持奶奶参加拥军活动。
  每当奶奶扭着一双小脚,冒着风险给八路军送情报,或是挨门串户的组织妇女做军鞋时,太奶奶就毫无怨言的把我父亲、她的大孙子抱过去,好生看护。
  经过艰苦卓绝的奋斗,共产党带领人民赶走了日本鬼子,打败了国民党反动派,建立了新中国。
  奶奶也在冒着生命危险,做了大量拥军工作的同时,含辛茹苦地把父亲抚育成人。
  本想天下太平,穷人翻身了,可以守着儿子,继续为家乡建设做贡献。
  但这时的父亲,又作为烈士子女,成为国家重点照顾的对象,不到二十岁就被招工进了县城。
  农村出身的父亲进城当了工人,是很多人无法实现的梦想。
  但天底下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父亲走后,奶奶就得一个人在老家生活。
  奶奶在为儿子前途高兴的同时,不得不一天到晚一个人,守着老家的大院子生活。
  我能分到石门供销社,就是父母以照顾奶奶生活为由争取来的机会。现在我已结婚,自然而然地就要与奶奶住在一起。
  奶奶六十出头的年纪,身体很健康,人非常勤劳。说是由我照顾奶奶,到不如说奶奶照顾我更恰当。说实话,我充其量只是跟奶奶做个伴,免得奶奶寂寞。
  婆家尽管对我这个在外边工作的儿媳妇高看一眼,每次回家,都像来访的亲戚一样招待我,但在县城长大的我,从心里看不起农村人,不习惯农村生活。
  除去逢年过节,出于礼节不得不回家吃顿饭之外,平时很少回老家,我和谷峰绝大部分时间都住奶奶家里,与奶奶一起生活。
  奶奶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天生的一副热心肠,她特别喜欢小孩子。
  我和弟弟都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爷爷过早牺牲,奶奶就我父亲一个儿子,一辈子没有女儿,他从心里更喜欢女孩,把我当老闺女一样看待。
  与奶奶住在一起,奶奶本来就一百八十个愿意。谷峰为人淳朴,嘴儿甜爱叫人,一口一个奶奶的不离口,她更是从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整天乐得合不拢嘴,逢人便说她跟孙女女婿投缘,夸孙女女婿懂事。不会做饭,我们一家三口做饭的活计,奶奶心甘情愿地承包了。
  每天一早,奶奶都要问我们午饭想吃啥。谷峰在单位是单身,常年吃食堂里的大锅饭习惯了,从不挑食,吃啥啥香。
  我一来觉得奶奶一双小脚,忙前忙后的伺候我们,在挑三拣四的于心不忍。
  二来也觉得一起生活没必要这样客气,而且从心里觉得谷峰除去本职工作,在社会上两眼一抹黑,什么事情也办不了,给他吃饱了就行。所以我也从不点菜,每月把生活费交给奶奶,让奶奶随便做。
  奶奶每天做熟饭,估计我该到家了,就开始在厨房不住地向门口张望,听见大门响,见我进了门,老远的就大声吆喝:“姑奶奶回来了!”
  话音一落赶紧炒菜,生怕早炒出来菜不鲜亮不好吃;
  如果今天的菜对我的胃口,我多吃一些,奶奶总是特别开心,经常一连几天的上顿下顿重复做,直到我吃腻了再换样。
  凭心而论,谷峰心地善良,人也勤快。只要他在家,买煤、买菜、洗衣服和家里的杂活全包了。
  对我是真心实意地爱恋,对奶奶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尊敬。
  他实在没事,就把院子里干透了,除了当劈柴没啥大用的短木头,用一把木据据成15公分左右的木段,然后再用斧子劈开,像小山一样堆在墙角,奶奶我们三口和县城居住的父母家一年都用不完。
  漂亮能干、仕途一路高歌猛进的张斌占据了我的内心,其貌不扬的二表弟,在我心里就是个充鹰儿的货色,我跟他结婚不过是要个夫妻名分罢了。
  所以,我们尽管有夫妻之名,但从未像其它小夫妻一样,没完没了的行夫妻之事,我跟他做爱一点激情都没有。
  每当我以身体不适等种种理由,拒绝与他发生肌肤之亲时,谷峰很不满,偶尔也会抱怨。
  比如,有一次吃过饭,他精虫上脑,钻进被窝就把手伸过来摸我,还把嘴凑上来要亲吻我。
  “困着呢,好好睡觉!”我厌恶地一把推开他。
  他满怀期待却遭遇我一盆冷水,气不打一处来。但因东屋住着奶奶,他虽怨恨我,但他性格懦弱,死要面子,生怕奶奶听到下不来台。
  于是,他生气地压低声音嘟哝:“你那么抵触这事,结婚干啥?”
  “结婚就拿这事当饭吃!”我没好气地怼了他一句。
  他见我不配合,只得作罢,但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烙烧饼,而我早就睡着了。
  我们长期跟奶奶一起生活,我们夫妻之间感情的好坏,自然瞒不了她老人家。
  再加上我们还没有小孩,奶奶没事干的时候,经常跟大街上的老太太们聊天。
  老太太们嘴欠,有可能把道听途说来的、我与张斌的风言风语,话里话外地跟奶奶透漏过。
  奶奶私下里曾这样敲打我:“任杰啊,不行对谷峰好点吗?少夫少妻的,哪有你们俩这么生分的?谷峰这孩子老实巴交的多好啊。”
  “奶奶,您别看他老实,那是装出来给您看的!结婚时,他家打那样的破家具,我不要,他还向着他妈说话,嫌我事儿多,跟我吹胡子瞪眼的耍浑犯横!他把我当成啥了?我永远也咽不下这口气!”
  “他家里穷,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我们不同意你俩搞对象,也是因为这个。现在你们结婚了,过去的事就过去吧,不许记仇!”
  顿了顿,奶奶低着头,教授也不看我,嘟囔:“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跟人家过日子,别弄没用的,让人背地里说闲话儿不好”。
  我违心地答应了奶奶,但我心里最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新婚家具不过是引燃火药桶的一根导火索罢了。
  但日子该过还得过。至于夫妻间那点事,我再不愿意,也得尽可能应付他,不然我们的婚姻就没法维持下去。
  他每月回来交工资时,我跟他亲热一次;冬季在家休假,每个星期也要满足他一次,加在一起,每个月总得让他上交几次公粮,以免粮食太多让人惦记,被别的女人偷了去。
  谷峰是个书呆子,他把我脱下的衣服洗干净,把家里该干的家务做完后,闲下来就坐在屋里看书。
  他涉猎广泛,什么书都喜欢看。每月挣了工资扣去伙食费,就买一、两本书花点钱,余款全额上缴,连工资条都给我过目。
  我们家里的书刊一摞一摞的,他看的最多的是法国作家左拉、莫泊桑、福楼拜、司汤达和俄国作家契诃夫写的小说。
  现在,他正在放寒假,为节省资金,他到县图书馆办了借书证,利用到县城给我父母干活的空隙,去图书馆借书看。
  这几天他正有滋有味的看从图书馆借来的县志。晚上睡觉,他怯生生地说“小红,咱爷爷牺牲时才二十一?”
  “你咋知道的?”我立刻警觉起来。
  “是这样,县志记载咱爷爷二十一岁牺牲,当时的职务好像是团参谋。”
  他话音一落,我的火噌地就窜了起来,吼道“你小子长能耐了,开始刨根问底查我祖宗三代了!团参谋就团参谋,怎么着也比你爷爷在家搂锄杆种地强一百倍!一千倍!”
  “别嚷嚷,让奶奶听见不好……”谷峰边说,边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我知道,他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
  “把你的脏爪子拿一边去!”我才不管那事呢,奶奶知道就知道,省的老同情你!
  伸出手狠狠地把她的手打到一边。心里说,瞧你那德行,既想戳穿我的谎言,揪住我的小辫子,又想让我给你留面子,休想!
  “好汉做事好汉当,你怕啥!”我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
  东屋还没睡觉的奶奶,听见我们又在吵架,披着衣服推门走进来。
  因这事事关我家不宜外传的秘密,奶奶第一次严肃地批评了谷峰,告诉他这事只能烂在肚子里,绝对不许再提,更不能让我父母知道生闲气。
  我与谷峰的婚姻,就这样在吵吵闹闹、没有激情的气氛中维持着。
  过了几天,我刚到会计室,鞋帽组的小杨子手里举着一个牛皮纸信封:“任姐,姐夫单位来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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